没睡似的。
方乐斌叹了口气,起床又给赵卫国打了个电话,电话关机。
“找死,”方乐斌自己无聊的嘀咕,“才觉得你他妈是条有担当的汉子,跟老子玩这套。有种你今天也别回来。”
嘀咕完,照样做每天要做的事情。弄了些清水给赵圆圆清洁口腔、喂饭,再自己吃早饭,把洗衣机里洗好的衣服扯出来晾了。真他妈像个主妇。回头不知道会不会再来个七年之痒。方乐斌站在阳台上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睛嘲笑自己现在患得患失心太过严重,于是决定去睡个回笼觉。也许一觉醒来,赵卫国就回来了,然后一脸老实的交待为什么彻夜不归。刚这么想,电话猛的响起来,方乐斌忙不迭奔回客厅拿起电话,看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喂?”
“喂,请问是方乐斌先生是吧?”对方是个陌生男人。
“呃,是,哪位?”
“我们这里是莲花派出所民警,你朋友赵卫国现在在我们所里拘留,你方便就来给他办下保释手续。”民警客气的说。
“什么?”方乐斌意外的拿着电话。昨天设想了那么多可能性,唯独没想到这种状况。他放下电话拿起外套就往莲花派出所去。见到赵卫国的时候,方乐斌吓了一跳。赵卫国鼻青脸肿,额头上还贴着渗出血渍的沙布。咬牙低头闷声不响的坐在派出所的大办公室里,一身犟到不行的气场。
“现在还流行民警打人么?”方乐斌回头气愤的瞪着带他见赵卫国的民警。
“你看到我们动手么?”民警不耐烦的看着他。
“那他怎么这个样子?”
“你要不先问问他昨天怎么进来的吧,五百块保释金,在这里签个字。”民警没好声气。
方乐斌横了赵卫国一眼,拿出钱夹交钱签字。民警看着方乐斌的字,写得挺漂亮的,又睨看了赵卫国一眼,“以后老实点,你在这儿已经留有案底了。回头随时有可能请你回来协助调查。”
赵卫国像头犟牛那样跟着方乐斌离开派出所。一回到家,方乐斌把赵卫国打量了一眼,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还撕了几条口子。打架么,还能指望什么好。
“去洗澡,换身衣服。”方乐斌把房门钥匙扔在茶几上。
赵卫国机械的走进卫生间。方乐斌转身进赵圆圆的房间给赵圆圆翻了个身,拉开冰箱拿了两包泡面煮上,加了个鸡蛋。赵卫国出来的时候,正好煮好。他把泡面放到桌上:“吃吧。”
赵卫国坐到餐桌前,把那一大碗面吃的一根不剩,汤都喝了个Jing光。
“说说昨天的事?”方乐斌拿急救箱看着赵卫国。赵卫国额头上的纱布被他扯掉了,露出一道狭长的伤口,结着鲜红脆弱的血痂。方乐斌撕了两个创可贴勉强粘住,又拿出碘酒对赵卫国呶呶嘴,“手伸出来。”
赵卫国伸出手,拳头上的指关节处有不少擦伤。方乐斌给他一一涂了碘酒。
“我被炒了……”赵卫国被碘酒辣的吸了两口冷气后突兀的冒出一句。
方乐斌一愣,看着赵卫国紧咬着牙骨的样子才回过神:“怎么回事?”
“应该是杜家少爷动了手脚,”赵卫国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来,把刚结了痂的伤口撑破,血珠从两块创可贴之间冒出来。
“事情还没搞清楚,不一定是那样的。”方乐斌又撕了一块创口贴贴在中间。
“还要怎么清楚?”赵卫国重重的捶着桌子,“圆圆还在屋里躺着,那个杜飞现在要赶尽杀绝!”
“你昨天去找了他了,于是……”方乐斌指着赵卫国这一身的伤。
赵卫国吐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哪儿能找到他,我就去了星辉公司,想找杜令陶问问清楚。他儿子不懂事,他当爸的应该懂事吧。结果保安不让我进去,我就一气之下……”
方乐斌无语的看着赵卫国,“一打几?”
“三。”
“于是打到派出所了,”方乐斌点点头,“如果见到杜令陶,杜令陶说他跟他儿子都没这么做过呢?”
“那……,那他儿子撞了圆圆。”
“人证物证呢?”
赵卫国又捶了一下桌子,郁闷的不知道该怎么发泄。不用方乐斌说,他也知道他又做错事了。但是,他都已经不想把那个富二代怎么样,却没想到人家倒是没忘了他。
“去休息会儿,”方乐斌拍拍赵卫国的肩膀。
“我……”
“去吧。”方乐斌把他从椅子上拽起来,自己收拾锅碗。
赵卫国回到卧室,倒床睡觉,在派出所一个晚上他都没怎么睡过,回到家翻来翻去还是睡不着,心头噎着一口恶气,吞不下去吐不出来。索性不睡了,他爬起来走到客厅。方乐斌坐在赵圆圆的房里拿着牛角片正在给赵圆圆刮脚心。赵卫国没走进去,退回到客厅沙发上坐下。方乐斌的笔记本摆在茶几上,网页显示的是人才网。
赵卫国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脑子清明了些。他斜靠着沙发,从这个角度正好看到方乐斌的侧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