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很好记的,以后别喊陆夫人了,毕竟,这不是……还没成婚?我叫贺涉,加贝贺,水步涉,以后就是兄弟,别这般客气……”
洪广平:“怎么还没……”
想起来昨夜听到的那句“不负责”,洪广平看了陆莫宁一眼,那眼神活脱脱就是看渣男的眼神。
陆莫宁:“……”贺涉?他干脆直接叫黑蛇诨号得了,真是活脱脱的一条黑心蛇。
陆莫宁干脆直接打断了两人的话:“洪广平,本官与这人并无你以为的关系,他是本官寻来的衙役,暂时接替桑培的。”
赵天戟欲言又止地看了陆莫宁一眼,朝着洪广平苦笑一声:“陆大人……说得对。”
洪广平不认同地看了陆莫宁一眼,显然压根不信,嘴上应付道:“……是是,大人你说得对。”
陆莫宁:“都给本官准备一下,去州衙!”
两人:“是!”
赵天戟心满意足地跟在陆莫宁身后,琢磨着时辰差不多了,碰了碰陆莫宁的手,陆莫宁刚想甩开,想到对方的身体状况,默然了。
洪广平刚好回头,看到这一幕:陆大人……当真是口是心非得紧呢。
陆莫宁:“……”这真是一个不美好的误会。
陆莫宁带着洪广平与赵天戟去了州衙,对于赵天戟的出现,陆莫宁给出的解释是代替桑培的,先前有事没过来,昨夜刚到。
众衙役并未怀疑,只除了瞧这贺涉模样出众,给人的气质也不俗,诧异不已。
对方并不像一个仆役,反倒是像哪家的贵公子,还是上年居于高位的。
可陆莫宁这个七品县令也是一副好模样,两人站在一起,倒是也不觉得赵天戟太过特殊了。
众衙役其实还想问陆莫宁关于昌文柏昨夜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可昨夜知州大人都来了,可最后也走了,他们也没这个胆子询问更深层的,对方只解释还在查,他们也只能按压下心底的疑惑。
陆莫宁带着洪广平与赵天戟回了停尸房,洪广平忍不住问道:“大人,如今想要破案,洗刷裴氏女与石家的冤屈,需要找到当年那个女干.污裴氏女的凶手,可这天南海北要怎么着?难道要问昌荣欢那狗贼不行?”
昨夜裴晁说的话洪广平在堂外也听到的,自然也听到了那段,昌荣欢在后门送那贼人离开,后来荆大夫在烧完的废墟里找到的那一段腰带,足以证明昌荣欢当年之所以那般潦草结案,怕是知晓对方的底细,也知晓对方是谁。
可如今难就难在,如何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让昌荣欢心甘情愿说出口,或者找出那个人!
前者太危险,一旦让昌荣欢提前知道,那么他们如今做的事都暴露了,并非可取的办法;可后者……怎么找?
陆莫宁的目光沉沉,并未开口,他昨夜从裴晁那里回来,想了一夜,他也在想这个问题。
那个当年女干.污裴氏女的人,是关键。
可……怎么找?
陆莫宁道:“可以从昌荣欢当年升迁开始查。”
昌荣欢既然当年草草结案之后就得以升迁,此间怕是有关联,更何况,若是对方身份不够,昌荣欢也绝不会冒这个危险,所以对方的位置绝对在他之上;或者,身份地位让昌荣欢得罪不起。
“对对,大人你说得对,得从那里着手,但是怕是不好查,毕竟十五年了……”时隔这么久,如果要翻当年的提点昌荣欢的卷宗,至少要比更高的位置。
陆莫宁嗯了声,眉峰紧皱,其实蔺大人也是知州,也能查,但是他如今压着那一帮匪患去了京城,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
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赵天戟突然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陆莫宁与洪广平抬头朝着赵天戟看去。
赵天戟对上陆莫宁清亮的眸仁,shi漉漉黑漆漆的,少年姿容长得好,此刻专注地盯着他瞧,像是猫儿一样在他心头挠了下,酥酥麻麻的。
他低咳一声,掩饰了一下心底的情绪,道:“其实还能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考虑。当年那人为何会去江栖镇,阿宁你可有考虑过?”
陆莫宁一愣,好半天没回过神。
他一方面是因为对方话里延伸出来的深意,只要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赵天戟话里的意思;另外一个方面,就是对方那句“阿宁”,听得他极为不自在。
可看对方一副极为坦然的模样,当着洪广平的目光他又不好说什么,只能默认了这个称呼。
洪广平却是没听懂:“不、不是……大人这什么意思啊?”
为什么那凶手去江栖镇还有什么缘由?
陆莫宁解释道:“这一点的确是我没考虑进去。我们从后往前推,我们先前推测到,对方地位不低,在当年昌荣欢之上,且,对方能那么轻而易举地将昌荣欢想办法弄为知州,要么就是知州以上的大人或者是贵不可及的贵人,让当年的知州都畏惧没办法,可这样一位贵人,当年为何会去江栖镇?”
一个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