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我想到穿,穿陆叔叔的,衣服,是很开心的。那陆叔叔,看到我,想来也是,也是开心的。”
他的喘息越发厉害,呼吸炙热又chaoshi,“好久,好久都没见到陆叔叔了,我,我也想,我的陆叔叔高兴啊!”
陆郁睁开原来还是半阖着的眼,琥珀色的眼瞳正对着裴向雀深黑的眼瞳,他的眼睛那样亮。
今天的天空没有星星,因为全都坠落到了裴向雀的眼睛里了。
陆郁微微笑着,在裴向雀的耳边叹息一声,“真想把我的阿裴,整个吞吃入肚。”
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第二天裴向雀没能爬下床,陆郁一大早就打电话去了他的学校,说裴向雀病的起不了床。学校对他很客气,因为就在裴向雀考上这所学校后,他才和学校谈了一笔项目。与他而言不算多大,但足够在裴向雀能在学校里过上舒心的日子了。
陆郁还有工作,早晨哄着半睡半醒的裴向雀吃了早饭,煮好的梨水搁在保温盒里,就放在床头边,一伸手就能拿到。
等到了终于,陆静媛和安知州约好了一起来看裴向雀。他们俩在同一个学校,虽然不是一个专业,但因为裴向雀的缘故也熟识了起来,彼此印象都很好,加上今天正好放假,就一起过来了。
那时裴向雀正奄奄一息地躺在被窝里,团成一个圆球,下巴以下都不敢露出来,因为皮肤上全是细细密密的吻痕。
陆静媛对这件事心知肚明,安知洲也不是傻瓜,有点尴尬,偏过脸没说话。
裴向雀在被窝里套上衣服,才钻出来,作为主人,还颤颤巍巍地倒了三碗梨水,分给他们俩。
陆静媛瞅着裴向雀还是雪白的脸,又羡慕又嫉妒,感叹自己抹了那么多防晒霜,现在还是成了黑炭。
裴向雀累的抬不起胳膊,三个人尴尬地聊了一会,就自觉告别,让裴向雀好好休息。
傍晚时分,陆郁就回了家,带了个蛋糕,可也只能分给裴向雀一口,尝尝味道,解个馋,因为嗓子疼的时候不能吃太甜的nai油。
裴向雀已经休息得差不多了,正趴在床上画日记。他在宿舍里写日记都是件麻烦事,因为不想被别人瞧见,总是偷偷摸摸躲在床上画,现在回来了,正在画昨天的陆郁。
陆郁拿着铅笔,一连画了好几个大裴小雀,轻描淡写地问:“是不是在宿舍里受欺负了,昨天晚上才那么晚回来?”
裴向雀撑着脑袋,也也没打算隐瞒,“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人,在背后说,说我的坏话。也没算欺负,可我,我也不想待了。”
他又磕磕绊绊地把整件事解释了一遍。
陆郁的脸色Yin沉,声音还是温柔的,抚摸着裴向雀的鬓间,“我的小麻雀受委屈了。”
裴向雀一贯很心大,他对于不上心的人和事总是忘得很快,在意的只有他的陆叔叔和好朋友。
“没听到,就没算,受委屈。陆叔叔也别难过。”
他吻了吻陆郁的下巴,被一根胡茬戳的嘴唇疼,昨天亲吻得太过用力,到了晚上还没消肿。
理所当然的,接下来几天的军训裴向雀也都没有去。宿舍老大去保健班找过几次,都说那个沉默寡言,
长得格外好看的男孩子没再来过。那个陆舅舅也没再来,而是李程光带着几个人,把裴向雀的东西都收拾回去,他没有当天的好脸色,只是冷冷地瞥了瞥宿舍里的三个人。
李程光忽然笑了笑,“希望三位同学不要把裴小少爷的事情往外乱说,小心多惹是非。”
这是个警告,在场的几个人都心知肚明。
因为裴向雀没当回事,陆郁也没打算计较,只要这件事到此为止,毕竟几个人还在一个班待上四年。
军训过后,学校正式开始上课。大学里的同学并不日日相处,所以关系也不太亲密。至少裴向雀默不作声,班上其他人也不多在意,只知道这位同学喉咙有些问题。而每一个任课老师都提前得了叮嘱,点名从来都略过裴向雀,裴向雀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在大学里扎下了根。
大学里总是免不了那些丰富的课外活动,学校里有趣的组织虽然多,可裴向雀不会说话,不能交流,就排除了大部分的活动了。剩下的就是无需强制,而是靠着兴趣的社团活动了。
裴向雀虽然眼馋相声社歌唱社之类的,可到底知道都不行,最后加了动漫社的绘画部。他想的也很简单,就是希望多学一点绘画技巧,把日记本里的陆叔叔画的更好看些。因为陆叔叔把大裴和小雀画的那样好,他总觉得有点对不起日记里的那个陆叔叔。
大概是因为这是社团的缘故,没什么压力,都是源于兴趣聚集在一起,部里的学长学姐都很乐于助人,知道裴向雀的情况格外帮助他,把课程文件都发给他,平时都不厌其烦地打字告诉他事情,还说他长得好看正适合当社团的吉祥物。
裴向雀感觉轻松又自在。
可是陆家却出了一件大事。
陆成国突发脑溢血,直接进了重症监护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