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
贺锦答:“改不改也先送出来呀!”
程子澜抬眼,瞧了贺锦身边牛高马大的青年。他审视的眼神有些刺眼,唐历不自主眯眼绷住身体。
贺锦给他两介绍介绍,突然一拍脑门道:“难得你过来,祝一东那混头又不在,我去挖几坛好酒祭祭咱们的五脏庙!”说罢便让唐历带程子澜四处逛逛,自己急匆匆忙活去了。
少了贺锦,两人间一下就冷冷清清的。唐历朝程子澜点点头,径自往前走,程子澜跟在后头。两人很默契地直接往山庄上走,期间也没说过其他话。
夜里贺锦在自己院子的石桌上弄了几道送酒菜,连着几坛好酒就当饭食。樊师姐本要来凑热闹,一瞧那寒酸吃食扭头就走了。
三个人自娱自乐也挺得趣,贺锦今日可高兴了,酒喝得太狠,月刚挂枝头就醉倒在桌子上。唐历也有些醉意,朝贺锦喊了几句,道:“本来酒力便不好,偏要喝得狠。”说罢就要将他扶到房内。
程子澜一把拦住他。
两人对视一会,唐历酒意也醒了,冷冷清清地瞪着程子澜。
唐历自住进山庄大半年,起先确实是被岛内的风土人情吓得不轻,莫说一女多夫或一夫多妻的,如肯愿意结契,即便像山庄里那厨子与侍女两看两相厌,都能一起和渔民结契。更别说那些分桃短袖了。时间久了,他发觉岛民除了民风开放,其实也纯良得很,才没那么膈应。
今日一见这程公子,瞧着是正人君子的模样,可放在贺锦身上的目光可不仅仅是善意,他怎么放心让程子澜靠近贺锦。
两人不动声色地过上两招便听远处传来一声:“贺锦弟弟!哥哥瞧你来咯!”程子澜皱皱眉,手下捞起贺锦,一下跳出院子不知去向。
唐历才要追上去,不下心脚下踩了空坛子,失了先机。正站稳,却刚好被祝一东从另一头翻墙而来喊住:“大块傻子、这儿怎么这么大酒气!”说罢深深呼吸一下,大喊:“好酒!”那眼尖的很,一下子就瞄准唐历身边的酒坛子,大嚷着奔过来抢走:“太不够意思了!哥哥不在才开坛好酒!定是贺锦的主意!亏哥哥今日特地赶回来陪他过生辰!”灌了好几口才抹抹嘴,问:“贺锦人呢?”
唐历黑下脸答:“刚让程公子带走了。”
祝一东脑子转了好久才想起程公子是何人,唰一下砸烂一坛好酒,“娘的那小子!还当自个儿是回事了!说、往哪儿去了!”
唐历闷闷地指了指,祝一东便拂袖而去。
院子突然安静下来,唐历看着那坛酒晕开在地上,黑兮兮的。他坐回去,自己开了一坛酒,独自喝起来。
7
夜色正好,他正与人靠坐在较为平坦的岩礁上。对方的脸染在夜色里,只看见那双眼醉意朦胧地瞧着自己。
他听见对方喊他好几声君行,他俯下`身却被挡住。
青年变声后低沉的嗓子在他跟前说:我与祝一东、可不仅仅是酒rou朋友而已。你可想清楚了。
他没有停顿,狠狠地咬上对方的唇,感受到对方颤抖一下,手直接搂住他,两人抵死纠缠。他扯开他的衣襟,他扒了他的裤子,反正都没有要停止的势头。待两人赤`裸相见,他听见对方喘息着道:你弄我罢。
他恍惚了一阵,当即明白过来,真地就弄上了;他狠狠地把对方压在岩礁上,狠命去亲着,贯穿着,好像要把人钉死在这里。
对方忍着痛,低声唤着君行,接而两人紧紧拥着,那体温过于真实,就似尚在怀内一般。
这似梦非梦的片段总是时不时在眼前闪过,程子澜喷出一口腥血,瞪大着眼,真气逆走差点走火入魔。他只觉得眼前一片白茫茫,好容易回过神,才恍恍惚惚记起自己打坐运功,结果真气与往日一般淤堵,刚要强行冲开,人便先受不住失了神志,导致真气失控逆走。
窗外已是破晓,灰蒙透亮的天色在半开的窗棂外特显眼,显得这一室的幽暗。
程子澜擦擦唇上血迹,侧身倒在床榻上,半昏半睡过去。
这时候,对门的唐历已经着装整齐出门来了。
贺锦昨日约了他到山下走一趟。浮山下头的城镇挺大,若碰上每月十五赶圩更为热闹。之前唐历与贺锦匆忙赶路,日子也将就将就过罢了。现下银子不成问题,自然也要给唐历配些行头。
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因浮山论剑慕名而来的江湖人更是不少;唐历个头高,挤在人堆中还是显得扎眼。俞聪远远就把人认出来,见贺锦带着jian夫你侬我侬地逛着,恨不得跑出去一嘴银牙咬死唐历。正值按捺不住的时候,邵丹就出现了。
邵丹瞪眼,叫一声:“你怎么在这!”
俞聪一时记不起这女人,让她尖声一叫倒把脑子里头的碎片段抽出来。那些不连贯的记忆里头,全是和这个女人斗嘴斗法,没一件好事。
俞聪起先懵懵懂懂的,邵丹便冷笑:“你小子也够可怜呀、姓贺的姘头本来就多,那时候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现下嘛、有你没你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