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副好欺负的样子,真正交手,却让那女修暗暗心惊,明明是一板一眼的道修,年纪轻轻却能有如此修为,只能说天分……好在,再有天分也只有一个人!
原醇玉一面与面前的女修交手,一面注意着下方那抱孩子的女修的暗器,对那十四五岁的少年难免失了提防。
少年出手时原醇玉没听到丝毫响动,待到有所注意,已避无可避。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原醇玉一时拿不定主意,而本被他制住的女修则挂在房梁上困住了他的手脚,束住了他的剑。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道黑影掠过,将原醇玉抱离了原地。
强大的威压从那黑影身上散发出来,涌动的妖力弥漫至四壁。
“不是一个……”少年喃喃着,那张仍然稚嫩的脸上刻意表现出的沉着冷静瞬间瓦解,一下子既不Yin沉也不冷郁了,取而代之的是从骨髓中战栗出的恐惧。
妖风阵阵将屋内的锅碗瓢盆掀翻在地,窗柩不堪重负,嘎吱响个不停。
孩子忘了哭饿,抱着孩子的女修身子止不住颤抖着,张大瞳孔望着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
房梁上的女修不知自己是怎么松开原醇玉的,怎么从房梁上掉下去的,怎么连挣扎都没有重重地摔在地上的。她唯一的反应,是从地上艰难地翻起身子用尽气力打开了门。
“快……走!”
其余几人拔腿就跑,抱着孩子的女修先迈出了门槛。
那十四五岁的少年却在门口停下来,合上门栓,转过身来紧紧盯住屋内的不速之客,竟是要背水一战的架势。
分明依然恐惧得不行,手脚都战栗不止,呼吸冒出冷气,整个人打着哆嗦。
魔修有这么团结有爱舍生忘死牺牲自己成全别人?这么一来,倒像是他们正道欺负人了似的。
原醇玉侧过头看了看昭涯,昭涯虽从禁地中出来了,自打见面起却给他一种仿佛依然沉浸在漫长沉睡中困慵感,即便站在众人面前,视线掠过眼前的苍生,但意识是仍在沉睡似的。
而这一刻,他在昭涯脸上看见了一丝杀意。一丝轻描淡写,但却真实确切令人禁不住胆寒的杀意。
那少年方祭出法器,法器就在昭涯的妖力中绞得粉碎,紧接着那少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得向后砸去,正好砸在方才被他拉下的门栓上。
“等等。”原醇玉急道,“别杀他。”
妖风静止下来。
昭涯收回了妖力,屋内重回宁静,锅碗瓢盆的碎片散落在地,开门的女修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不知是生是死。她被他重伤,又从房梁上直直坠落,血浸透地面,凶多吉少。
少年摊在门边,喘着粗气,身体骨骼有些扭曲,已经没有还手的可能。他若不制止,他估计连喘气的机会也没有,就和他的法器一样被绞得粉碎了。
原醇玉拎起这少年拨开门栓,外面已经不见了女修和孩子的踪迹。
“你知道他们会去哪么?”
少年阖上眼,一声不吭。
原醇玉柔下声,安抚道:“你告诉我,我不杀你。”
少年睁眼看了他一眼,复又闭上了眼。
“我也不杀他们。”
少年忽然抓住他的手臂。原醇玉眯起眼,蓄势待发。
“你这样抓着我,我怎么告诉你?”
方才还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这就愿意说了。原醇玉笑了笑,松开手。
少年在前面一跛一跛地走了几步,原醇玉拉住他,叫上昭涯。
“这边。”说着往相反的方向奔去。
没几步,迎面一片暗器直往面门飞来,面前浮起妖力凝聚成罩,噼里啪啦震落了一片暗器在脚下。有传说级别的妖兽跟着,果真方便。
“果然在这。”原醇玉嘴角浮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
话音未落,一张爆破符送上,把隐入身形的魔修炸了出来。却只见那女修,不见了孩子。
那女修竟还想出手,被昭涯打到再无反抗之力,死死地瞪住二人,嘴角淌下鲜血,竟就这么咬舌自尽了。
原醇玉懊恼地蹲下来检查女修的尸身,死得很透。撇过头看向那少年,打算再套些消息,却见那少年歪着头,一动不动,一探,竟也自尽了。
“啧,这些魔修怎么都这么不爱惜生命。”原醇玉叹了口气。
“看来这些都是听命魔族的人。魔族也算是群生生不息的家伙了,麻烦得很。”昭涯嫌恶道。
原醇玉抬眼看他,奇道:“你怎么在这?不跟在你们庄主身边没问题吗?”
“没问题。我出来,可不是为了把他护成一个废物的。”昭涯说这话时很有一种养崽子的既视感,原醇玉不禁产生了一种昭涯才是主子而槲生则是跟宠的错觉。
暂且不谈这对人兽,原醇玉道:“孩子跑了,估计会去找那屠户,得在那屠户带孩子离开前追上才行。”
“屠户?”
嗯……昭涯还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