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合了花家的术法,如今的阵法不可同日而语,解法自然也有所差别。”
燕容忽然想起来了,花争弦虽在云尾峰修习道法,却仍喜欢用花家的幻术,燕容刚出关时还被这小子用幻术摆了一道。
主峰四周的阵符燕容一开始只以为是魔修的符,细细一想,又觉得和花家的符纸确实有些相像。
燕容仍觉得奇怪,他此行回峰是为追那魔道,怎么就忽然变成了解花争弦的阵?那魔修呢?
一时弄不明白,燕容把这问题跳过,当务之急是解阵。
燕容解不出阵,指望着叫息甘自己把这阵解了,燕容问话的时候,已经在心里罗列出一系列软硬兼施的法子,可息甘借着他的真气软趴趴地说出一串话,却根本没有说到如何解阵。
燕容有些急,又催了道真气给他:“所以你……”
息甘道:“我不会解。”
燕容:“……”
朴山长老:“……”
朴山长老内心十分想把手中没什么用的妖怪扔回给同样没什么用的徒弟。
燕容顿时不赧然了,连仗着这阵法横行的大妖怪都不会解。可心里仍然不大愿意相信:“你真不会?你不是这术的主人么?不是大妖怪么?之前不是还用这阵用的很顺手么?”
语气了便带了点嫌弃。
息甘欲反驳:“我说了,花争弦把——”
燕容却忽然把真气收回,息甘话断在嗓子里,愣是吐不出来,只得奄奄一息地憋回去。
燕容叹道:“可惜没有讲解阵法的书籍能够参考。”
说罢便又捏起诀来。
息甘心道都说了花争弦变换了阵法,还捏什么诀,这不是做无用功么。可惜没有说话的劲力,梗在胸口憋得慌。
体内再次涌入一股真气,息甘呼出口气来,舒坦了许多。
那股真气比燕容的更为醇厚,息甘侧头看去,见朴山长老一手抵在他后心,不等息甘开口,朴山长老道:“你在这里,可曾有见过一个魔修?”
息甘摇头道:“我醒来的时候,法阵已经在运作,我只看见你们道修在阵中。”说到此处,花争弦愤恨地看向牢室之外。“若不是花争弦……我也不会毫无意识。”
“你的妖力怎会一丝也无?”朴山长老瞥了眼息甘的神情,瞬间明白了。
朴山长老叹了口气:“能否告诉我,孽徒都做了什么?”
息甘的脸上浮现出屈辱的神色:“他拿我作炉鼎,以我的妖力助他自己修习,我一身伤痕都是他干的好事,你是他师父,竟什么都不知道么?”
朴山长老一时被息甘说得有些羞愧,道:“我会还你一个公道,你可知争弦在哪?”
“你当真对自己的徒弟下的去手么?”息甘说完朴山长老不语了,息甘也知道自己撒气撒错了地方,这朴山长老为他输入真气虽是为从他口中获得消息,却到底是在帮他,息甘闭了眼,道,“他在外面,和你徒弟原醇玉在一块儿。”
原醇玉去追那魔修却迟迟没有消息,燕容心里也有些忐忑,一听到原醇玉的消息便从解阵的法诀中回过神来。原醇玉竟和花争弦在一块儿,那么那魔修又在什么地方?和花争弦有什么关系?
见燕容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息甘道:“怎么,终于放弃了?”
“世间万物皆有相通之理,花争弦的法阵从你的法阵演化而来,其解法与原来的解法必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试一试总能出来的。”
燕容不死心,又试了一试,法阵依然好端端地耀武扬威。
息甘看燕容试了半天,道:“其实我也不是不能试一试。”
燕容抬眼看他。
朴山长老已经走了,息甘靠着朴山长老输入他体内的真气撑着一口气坐在一旁,极其缓慢地运转着周身的气。
“变换法阵,我倒有些经验,只是我现在心有余力不足,这样的状态,根本没有办法催动法诀。”
息甘一说完,燕容知道他想要什么了。
“你试试。”燕容道,“我借你法力,不要耍花招。”
燕容行事干脆,话刚说出口,燕容已经搭上息甘的经脉,法力从脉门一路涌入丹田,推着体内的真气流转。
息甘的面色渐渐红润起来,呼吸渐渐顺畅。
“你放心,不会对你们门派做什么。我如今只想做一件事。”
息甘阖上双眼,感知着阵法的动向,沉浸在法阵的搏动和无数微小的震颤中,随着感知捏诀,yin念,描摹着解阵的法咒。
燕容见息甘进入了状态,自己反倒除了给他输送真气保证法力的周转行使,就没有什么事了。
琢磨半天的东西一消失,脑袋一下子空了起来,燕容便又想到原醇玉和那魔修。朴山长老已经前去寻人了,不知找到了没有。
息甘沉浸在解阵中没了动静,燕容有些急,又不知还能做什么,分出一部分Jing力传声给原醇玉。
“你追那魔修追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