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死了。”
千言万语都被那一脚踹了去,余下的一点痴念,也被那半点情面也没有的言语浇了个干净。
花争弦心下一沉,从一瞬的恍惚中回过神来,咬牙道:“你是为了他回来的。”
听花争弦提到那人,原醇玉眸中一凛:“我是替云尾峰回来的。”
“别狡辩了!”花争弦吼道,“若不是为了他,你如何会回来!”
“我便是护他又如何,好过护一个白眼狼。你滥用职权,伤害同门——甚至庇护魔道,真是云尾峰的好弟子。”原醇玉唇舌如刀剑,眸中泛出寒意,“枉师父这般信你。”
花争弦只是死死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眸中显出怨色。
“怎么,我说错了?”原醇玉睨着他。
花争弦不怒反笑,目光落在原醇玉身上的缚上,那缚缚着原醇玉的双手,因此原醇玉现在只有两条腿和一张嘴能用。无法捏诀,亦无法执剑。
只消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重新将他捉到手中。
“不过逞一时口快,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境地。”
花争弦几步迈至原醇玉面前,原醇玉戒备地变换着步子,被他逼到避无可避,花争弦横手截住他的去路。
花争弦嘲笑道:“你这般为云尾峰,却反而被同门绑缚,无法动用法力,我做什么,你又有何能耐阻挡我?”
他说着一把抓起原醇玉跃至方才的牢室,视线在牢室中一扫,眉间尽是得意。
“你看,就连掌门特意挑选出的Jing英都无法抵御我的术,你牺牲自己把他们引来又如何?不过徒劳一场罢了!”
方才还整肃地巡逻的修士们现下全都失了威风,清净修行出的淡然出尘的气质被幻境一扫而空,面容扭曲与当初为息甘阵法所困时如出一辙。
而此时的息甘却被困在锁妖链中,低垂着头颅,发丝散乱,身上遍布不堪的痕迹,一动不动,似乎失去了知觉。一身妖力,如今几不可察。
原醇玉皱眉,嗤道:“我道你怎么忽然厉害了这么多……你这是走的什么歪门邪道?”
“这妖怪被锁在妖牢里半死不活,体内的仙石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借我一用。可惜已被他炼化,无法直接取出,我只好与他双修,将他的妖力引出,再将其中的灵力吸收,虽费了好一番功夫,好在成果没让我失望。”
花争弦满意地抬起手,一股清冽的气流淌过他的经脉,汇聚在他的掌心。
“顺便学去了这妖怪的能力,如今的我,便是胜过大师兄也不在话下。”
原醇玉瞥过花争弦的掌心,鄙夷道:“走了这等歪门邪道,你觉得门派还能容你?”
“燕容能练吸人修为的术法,我为什么不能练这纵人心念的术法?若不是我,燕容必然还是云尾峰的燕师兄。”
花争弦迎上原醇玉惊奇的目光,指节温柔地抚过原醇玉的面颊,学着燕容作出怜悯的神情,缓缓道,“只要我将罪名扣到你头上,说门中逆徒原醇玉回来报复,杀入妖牢欲放出群妖祸乱天下,师兄弟不敌,重伤而死,我勉强将其捉拿——到时候我依然是云尾峰第三弟子,不,迟早,我将会是云尾峰大弟子——而你又能奈我何?”
花争弦的好胜不比原醇玉少,燕容屡屡挫伤他的好胜心和自尊心,从修为到比试……以及原醇玉,燕容从不应战,却往往让花争弦生出一种被踩在脚下的卑微感。
而原醇玉……则是一直戳在他心中的刺,他试图拔除,却连抓到手中都无法。
现在,花争弦用着与燕容一般怜悯的神情看着原醇玉——这让花争弦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滋味,花争弦沉浸其中,越说越兴奋,面颊染上一抹酡红,像喝醉了酒一般。
“醇玉,你多可笑,好不容易出去却又回来,还不是只能看着我为所欲为?”
原醇玉不买他的账,花争弦怜悯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仿佛只是一缕残风,原醇玉被花争弦抓着衣领按在牢室门口,偏过头看着他,他双手被缚,无从抵抗,他本应当是狼狈的,却并未显出落了下风的姿态。
“你作弄得了一时,却瞒不住一世,我来,正是为了揭穿你。”原醇玉道。
话音未落,原醇玉身上的缚忽然脱落,一道剑光直抵花争弦眉心。
花争弦险险避开,闪到一旁:“你是如何——!”
原醇玉手捏剑诀,眉眼间十足的意气:“区区一个捆手的缚,我还不放在眼里。”
剑光一闪,剑锋又至。花争弦心道大意,亦捏出术法,幻境中的修士被他Cao纵着,纷纷站起身充满敌意地对着原醇玉,落在地上的剑尖鸣着回到手中。
花争弦又得意起来,看着原醇玉被自己曾经的同门包围起来:“你只有一个人,而我却有着这一室Jing英弟子,眼下他们全将你当成了恨之入骨的人。醇玉,你若求我,我或可救你一救。”
——
妖牢中危急乍起,朱yin泊房前倒是平静得很。
燕容在树梢上落脚的时候,徐越小童正匆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