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的距离缩短。
原醇玉手上翻转的动作慢下,看着燕容进一步动作。
“我觉得大好了。”燕容在原醇玉耳边轻声说着,大臂一张揽过原醇玉, 凑近原醇玉的嘴唇。
原醇玉心中忽的悸动,睫毛微颤,垂下眼帘。
手中的翻转彻底停了,戳着山鸡的木棍僵在手中, 任凭火焰烤得鸡rou滋滋作响。
温热的呼吸扑到脸上,彼此吐息交错。蓦地呼吸急促起来。
却觉得燕容的呼吸仍然平稳,面上一副波澜不惊的恬淡,不由得有些恼。
唇角碰到燕容的。
不再深入了。
双唇被一股力道挤开,一道淡淡的光流涌入原醇玉的五脏六腑,聚入丹田。
“之前取走你的修为,我现在还你。”燕容翁声絮语。
修为化在丹田,原醇玉的身体一层一层升起暖意,脚边火舌向上直窜,肌肤贴着燕容的手臂,暖意一寸一寸化为燥热。
燕容的手擦过原醇玉的指节,悄悄摸走原醇玉五指间戳着山鸡的木棍。
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然后贴近的脸忽然拉远了。
——烤好的山鸡到手。
燕容张开嘴朝手中滋滋冒油的山鸡咬去。
还未下口,后脑勺被原醇玉的手掌按了,强迫他转过脸去。原醇玉的脸压过来,一口堵上了他的嘴。
“唔……”
鸡……
原醇玉抱着他的脑袋,指节胡乱地揉搓他的耳朵,燕容攥紧木棍防止山鸡从手中滑落时,原醇玉已得寸进尺地压上燕容的小腹。
燕容一手撑地,支着原醇玉半个身子的重量,被吻得有些发昏。
木棍在手里滑落了一截,堪堪抓握在手心。
胸腔里有些闷,渐渐透不过气来。
原醇玉终于放过他。
燕容喘了口气,原醇玉把脸埋进燕容颈窝里,抓着他的衣带过了好一会儿,指节紧了又松。
燕容抓着原醇玉的手挪到一旁。
“忽然间怎么了?”
原醇玉抬起头来,又往燕容唇边凑过来,燕容含了一大口气,以为原醇玉又要和他来场方才的较量,原醇玉却咬在燕容的唇瓣上。
挺疼的。
燕容磨牙,准备咬回去。
却见原醇玉喉间一动,道:“你真没吸食过其他人的修为?”
像是憋了很久的一句话,燕容听在耳朵里,磨牙一下咬在了自己的舌头上。
“自然。”燕容底气很足地看着他,“你不会真以为我行不正之事?”
原醇玉眯了眼,目光停在他身上半晌:“我觉得你做得出来。”
被原醇玉这么一觉得,燕容底气短了一截。原醇玉打小练出一对慧眼,看人一看一个准。
本就记性不好,思索一番,还真想不起做了还是没做。
不想了。
燕容吸溜着舌头,调侃地斜了眼原醇玉:“你都不确定我做了没做,就这么带我逃出来”
“若你真做了,按门规要被打断骨头,戳在瀑布中间吊个七天七夜。”
原醇玉说话吓人,燕容本没打算往心里去,看原醇玉的神情却不似寻常的轻佻。原醇玉肃然道:“你若做了,掌门长老非废了你不可,我必然不能留你在门派。”
“你好好想想,是做了还是没做”原醇玉逼视着,非要燕容想出个结果。
燕容便也忍不住严肃起来,在脑海中认认真真地搜刮一翻,老实说道:“没做。”
原醇玉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道:“好,我信你。”
燕容狐疑道:“你要做什么?”
“我要……”
原醇玉从燕容身上退开,嘿嘿一笑,抬手转了把手中的木棍——山鸡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了原醇玉手中。
果真狡猾jian诈!
燕容扑过去抢夺,原醇玉抬高了手,被燕容在腰际作弄了两下就崩不住了,哧哧笑着软下来,和燕容两半分了。
燕容就着野果啃山鸡,啃得一嘴油。
原醇玉经过与万物争食练就了一手好手艺,可惜在云尾峰这些年不愁吃穿,只顾着往人Jing修炼,不再为自己烹制食物,以至于燕容和原醇玉同一个窝过了这么久,竟是第一次吃到出自原醇玉手的晚饭。
原醇玉洋洋得意,笑他富贵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失了人间诸多乐趣,往后……说到往后,原醇玉微不可见地一顿。
“往后你若感兴趣,我教你几招一日三餐的招式。”原醇玉弯了眉眼,曲起食指揩去燕容嘴角的碎滓。
吃饱餍足,困意袭来,燕容眯在火堆旁烤火歇息。
仅他们两人露宿野外再加上原醇玉的反应有些蹊跷,燕容虽然心大,到底留了个心眼,吊着丝神识留意周边的动静。
火堆里噼啪噼啪响得很催眠,火焰在脚边发着热,暖烘烘地侵蚀着意识,听了会儿虫鸣,便觉得睡意滚滚,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