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似点头,后知后觉韩之酌背对着他压根看不见,他只好补了一句:“好,有事电话。”
说完出了韩之酌办公室,走到门外他回头看了一眼依旧对着窗户的韩之酌一眼,不知怎么看出了满室的寂寞和追忆,韩似一声不响的上了楼,进了高以的办公室。
高以正忙着应付前来询问的人,见有Yin影落在面前,也不抬头,轻声问,“怎么了?”
韩似没说话,像个木头杵在那儿。高以抬头,“坐。”
韩似坐下,脸上的表情有点儿空洞。
高以看了会数据,发现韩似意外的安静,“茶还是水?”
韩似:“咖啡。”
高以:……“那你在这里等我。”
高以端着现磨咖啡进来,韩似还是他走的那个姿势,他把咖啡放在旁边的茶几上,走到韩似边上,把韩似拉了起来,“到那边坐。”
韩似像个提线木偶,被高以提着到了沙发上,高以拉起百叶窗,在留下加班人揶揄的眼神里关上了门,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到韩似的对面。
高以也没询问韩似出了什么事,翻着最新到手的娱乐杂志,看的津津有味,韩似放了半天的空,等注意力绕回来的时候,高以正对着杂志胡编乱造的绯闻笑的死去活来,他眯缝着眼睛。
“好笑吗?”
高以翻了页杂志,喝了口水,“好笑。”
韩似哼了一声,“我哥回来了。”
高以嗯了一声,杂志上的笑话让他又笑了起来,他把手里的杯子放到茶几上,看见对面韩似幽怨的眼神,立刻收了笑意。
韩似皱着眉头,“我哥离婚了。”他说,“我和他说我和你在一起了。”
如果前面那句话没能炸到高以,后面这句话瞬间把高以炸的心神恍然,他故作淡定的翻着杂志,带着一丝颤声,“嗯,他,他怎么说?”
高以想起中秋节那天,他对韩之酌大放厥词,时至今日,他俨然将这厥词略过,一步到位的把人攥到了手里。这过程中到底是谁先出手的并不重要,结果已经摆到了韩之酌眼前,韩之酌怕是要雇杀手剁了他吧?
韩似正色说,“没说什么,让我好好对你。”他觉得高以的表情有点儿一言难尽,又带着点感激。感激?韩似想,今天他和韩之酌说他和高以在一起,韩之酌的反应奇怪;现在他和高以说韩之酌的回答,高以的反应也很奇怪…
“你和我哥…?”
“普通朋友。”高以说,“也许以后要喊他一声哥。”
韩似难得的同意说,“嗯,以后要喊他哥。”
“他为什么离婚?”高以问,第一颗雷显然是炸到了面前这位,“我一直以为他未婚。”
韩似:“嗯,听意思是我嫂子先提出来的。”
高以:“离婚理由呢?”
韩似从和韩之酌的对话里提取重要信息,“出轨了。”
高以放下杂志,“孩子呢?”
“跟我哥。”
高以没再问,“你喝吧,冷了就不好喝了。”
韩似低头看见茶几上的咖啡,神色莫名地问,“我什么时候点的咖啡?”
高以:“在你遨游宇宙的时候。”
韩似丢开那杯苦咖啡,端过高以的杯子,咕咚咕咚喝掉了他杯子里的水,“我给你们点了晚餐。”
韩似定的晚餐是按照超大分量来的,他的原意是吃饱了才好干活不是?公司人敞开了肚皮也没吃完他点的那些饭菜,高以数落他,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韩似只笑不反驳,高以对他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无能为力。
“我还订了夜宵,十点半送来。”和高以进了办公室后,韩似说。高以从办公桌的柜子里抽出笔记本递给他,“你是想把我们养肥了,好给你卖命?”
“怎么会呢,你养肥了扛回家,其他的留着卖命。”韩似接过笔记本,找了半天也没在沙发附近找到插座,他问,“插座呢?”
高以:“墙壁上。”
韩似:……
他腰弯的和个豆芽菜一样的在沙发附近找了半天,高以也不告诉他没有插座,非要他开口询问才告诉他,他算是相信那句,你想知道什么,只能你自己亲口问,别人不会告诉你的。是真的。不是高以一时心血来chao忽悠他的话。
韩似把笔记本接上电源,他扒拉了下百叶窗,看见外面的人都在忙碌,没有人关注办公室的情况,心有点儿痒痒的,他已经连续忙了小半个月了,这小半月里高以每次和他见面都是讨论公事,说完公事,又匆忙分开,连温存的时间都没有。
韩似做贼的站起来,溜到高以的身后,高以正看后台的访客数,感觉到韩似的靠近,没等韩似的手伸过来,他先开了口。
“把门关了。”
韩似受惊的缩回手,后退了两步,高以扭头看他,见他一脸惊吓过度的表情,忍笑说,“就这胆子还想偷袭?”
韩似恼怒,“知道我想偷袭,还不好好配合?就知道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