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去抓鱼的流浪猫给我叼回了几片叶子。我当时迷迷糊糊地嚼了几口, 人就清醒了,自己走去找村里的医生看病。”
袁宁说:“原来是这样。”
师弟点头:“刚才我一闻到这草的味道就觉得特别熟悉, 所以想也没想就塞进嘴里尝了。我一直不知道它叫什么, 后来去山里找也没有找着, 只能把它叫‘救命草’。”师弟两眼灼亮地看向袁宁,“师兄你知道它叫什么吗?”
袁宁说:“它叫醒神草。”他笑着夸了一句, “这故事不错, 以后推广的时候可以加进去。”
师弟说:“没问题!”他眼馋地看着花圃里绿油油的醒神草,“既然要推广, 不如师兄你分我们一些, 我们好好研究研究!”
袁宁自然不会拒绝。这些师弟师妹都是人才!不怕他们对他手里的东西感兴趣, 就怕他们一点都不在意。只要他们有兴趣,他就可以轻松把人拐到自己手底下——对于天才型人物来说,钱到哪里都不会少, 想让他们心动得有比钱更有趣的东西才行。
袁宁找了两个厨艺好的师弟师妹一起下厨,煮了顿美味的午餐。
小县城也没什么好逛的,下午袁宁就载着他们前往李家坳。
袁宁开着新车,有点拉风,远远就引来村里小孩的注目。他们还是和袁宁上次过来一样,安安分分地坐在门槛上,只有一双双黑溜溜的眼睛显露出他们的年龄有多小。
濮满一下车,目光就落在一个小孩脚上拴着的粗链子上。他错愕了一会儿,转头问袁宁:“这是怎么回事?”
袁宁顺势将李家坳的情况说了出来。
事实上李家坳并不是唯一一个出现这种情况的村子。随着城市经济越来越发达,留守儿童和空巢老人越来越多,他们有父母等同于没父母、有儿女等同于没父母,享受不了好的教育资源和医疗资源,过个十来年,他们可能什么都没学到就跟着父母外出务工、可能什么都没享用到就两脚迈进棺材里。
跟着袁宁过来的都是首都大学的高材生,这些情况他们都从报纸和期刊上了解过,可真正看到这样的情景出现在眼前,他们还是被震住了。
濮满默不作声地听完袁宁的介绍,走上前去,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把它塞给那个被粗链子拴着的小孩。
袁宁这次早有准备,叫人从车上把带来糖果饼干拿下来,让濮满他们分给小孩们吃。他自己也拿了几份,一一分给村里的老人和小孩。
看到一个小女孩拿到糖果饼干后并没有马上吃掉,而是仔仔细细地揣进衣兜里,袁宁顿了一下,问:“为什么不尝尝看?”
小女孩说:“我想留着。”见袁宁脸上满是善意的笑容,小女孩放下了警惕,小心地回答,“哥哥在镇上念书,我想留给哥哥吃。他总是舍不得吃好吃的,每次回来省下一个鸡蛋给我,我也想把东西留给哥哥。”
袁宁怔了一下,从袋子里取出另一份糖果饼干要递给小女孩。
小女孩摇了摇头,小声说:“我不要了。”
袁宁微讶:“为什么?”
小女孩说:“你多给我一份,其他人就没有了。”
跟在袁宁身边派发糖果饼干的师妹红了眼睛,想要上前抱抱这懂事的孩子,又怕吓着了对方,只能柔声说:“不会的,我们多带了一些,每个人都可以分到。”
小女孩眼底燃起一丝高兴的神采:“真的吗?”
师妹鼻子酸酸的:“真的,我骗你做什么!”
袁宁把另一份糖果饼干给了小女孩,又温声询问其他孩子有没有哥哥姐姐在城里念书,有的话都多给了一份。有了糖果饼干作为缓冲,小孩子们渐渐放开了,没被链子锁住的都大胆地走出来跟着袁宁一行人跑,像一个个小小的尾巴。
李村长远远看到这情境,心里百味杂陈,忙迎了上来,向袁宁解释:“我刚才去后面巡逻,还是有孩子跑来找我我才知道你们到了。”他显然赶得很急,头上渗着密密的汗珠子,在阳光下熠熠地闪着光。
袁宁向李村长介绍濮满一行人。
得知濮满一行人就是袁宁那份计划的主要实施者,李村长也不管濮满他们年纪比他小了一下截,热情地握紧了濮满的手,殷切地说:“你们愿意到我们这么偏远的地方来,真是太谢谢你们。”
李村长饱含期待和感激的目光让濮满一行人有些羞惭。他们现在什么都还没做,这位李村长对他们已经是这样的态度,要是做不成怎么办?
濮满忍不住看向袁宁。
袁宁非常从容,好像对废矿种植计划非常有信心。濮满知道袁宁的能耐,只要他们拿出好的设计、只要他们能把设计化为现实,那袁宁肯定能实现他所说的话,把他们的设计推向国际,拿上一个甚至几个国际大奖!
有袁宁在,濮满顿时也充满了信心。他大大方方地回握李村长的手,表示自己一定会尽力完成袁宁的计划。
双方聊得很愉快。晚上李村长弄了点自家藏着的熏rou和腌菜,杀了鸡鸭,热情地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