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公平,你是主角,今天也得多喝不是吗?!”
贺四年继续打太极:“我真不能喝,顶多只能一杯。”
众人锲而不舍:“那四杯吧,刚好你名字里也有个四。”
“真的真的不能再多了,两杯,行吧?我已经尽力了。”贺四年摆手。
“好歹凑个三吧,二多难听啊,一会喝完真‘二’了怎么办?还是三吧,三也吉利。”
话都说到这了,贺四年也不能不答应了,他用求助的目光看向kevin,kevin以一个无奈的眼神回应——你这个傻逼。
对上张导的团队,面对他们厚脸皮的劝酒攻势,必要的是比他们还不要脸地矢口说“不”,贺四年还是太嫩,这么一会儿就给他们套路进去了。
“来来来,主角先三杯干了!”
贺四年也不再腼腆,他原来酒量也不差,而且从一开始就半点东西没吃,关拼命地喝了,三杯白酒下肚,也和胃里的饮料稀释了一下,除了脑袋有点突然上头的晕乎,意识大半还是清醒的。
喝饱了的贺四年偷偷离席,导演也没下午就开拍的意思,贺四年被kevin拉着回到了自己的住所,这个民房装修不怎么样,但已经是这里第二干净的屋子了。
最好的那间分给了董芊芊,这回参演人马和原来那批有点相似,贺四年不太能明白导演的愿意,上一部作为主角的谢成和董芊芊都成了这部电影的配角。
贺四年被这么多大牌围在中间,有点头大,这种情况下电影开拍,他很难不被网友攻击。
所以说张导其实是他的黑粉吧?
kevin一回来倒头就睡,贺四年只能惨兮兮地一会起来上一次厕所。他们房间附近只有一个专门给那三个大佬以及贺四年的厕所,资源可谓十分疲乏。
然而从他回来开始,那门就锁着没打开过。
贺四年等急了只好敲门:“谁在里边?”
里边无人应答,贺四年以为里边没有人,就按了一下门把,是被锁住的,打不开。
贺四年正打算踹门,里边的人突然虚虚地说道:“兄弟,我拉肚子呢,给你吓得屎都差点缩回去了。”
“你还要多久?”贺四年问。
里边那位仁兄肾虚的声音幽幽地传了出来:“你要上厕所的话,我劝你去其他地方,半个小时内我无法从这个坑上挪开。”
贺四年差点要翻白眼,Cao着小碎步跑到了公用厕所。那厕所一半还是□□的山体,简单地涂了点水泥,粗制滥造地围了个厕所出来,甚至连门锁都是坏的,能关不能锁。
贺四年刚扒裤子的空档,就有个醉酒的男人误闯进来,一把推开他,抱着马桶就开始吐。贺四年绝望地穿好裤子,去外边搬了条很重的木椅。
再次进厕所后,先用木椅将门怼严实了,才敢再次脱裤子。不过是上了个厕所,他就能体尝到以后的工作生活之无奈了。
回去的时候正撞上从厕所出来的吴里河,这位不温不火已经很多年了,但名声实在很好,完全没有发生过什么像贺四年一样,在网上被人疯狂diss的情况。
而且在演艺圈的资历比谢成都要老,算是童星出身,也称得上是一位老戏骨了。
“嘿,你是贺四年吗?”吴里河先打了招呼。
这声音一听就是方才厕所里的那位仁兄无误了。
“啊,你好。”贺四年握住他伸过来的手,礼貌性地摇了一摇,“您应该就是吴前辈了吧?第一次见面请……”
“多指教”还没出来。
吴里河眉头突然一皱,又跑回厕所去了,临走时还小声道:“忘了洗手了……”
贺四年:……
回到房间,另一架床上的kevin还睡得极香,全然忘了刚刚说过要帮贺四年换床单,整理衣服的事了。
换床单是严翊要求的,说是剧组准备好的被子肯定不及家里干净,而且换了还要拍张照发给他才行。
贺四年重重地打开行李箱,试图让每一个动作都能制造出巨大的声响,可那只蒙在被子里的野鸡,睡出了猪Jing的天赋异禀。
从没干过这些琐屑事的贺四年塞完一个枕头就已经Jing疲力尽,于是将严翊的话抛诸脑后,也开始睡大觉。
导演的通知是说今天他可以好好休息,今晚上都是主角还是小孩的镜头,无需他露面。
期间贺四年醒了一次,马马虎虎地读完了严翊发过来的许多条消息,然后总结了一下,回了个“嗯”。
手机那头的严翊气到跳脚。
随后贺四年打开台灯,将剧本翻了翻,十几分钟过去,剧本砸在他的脸上,贺四年再一次睡着了。
对于贺四年来说,只要是死的文字,都是催眠的好药。
严翊那边陆陆续续打了十几个电话过来,贺四年还跟没事人一样继续睡。最后严翊实在没法了,给kevin打了个电话。
kevin的手机铃声十分返璞归真,乃是我国国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