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所做的一切什么都不是?!
这两年,他想尽一切办法保护任常新,讨好任常新,为了能让任常新在任啸倒台时不至于一无所有,尽管他并不喜欢经商,但还是费尽心力成立了一家公司。
中途任常新突然和他闹分手,他一时失措提前一步要求任啸赶走任常新,后来误会澄清了,他又用尽各种手段断了任常新的后路,还搬出了他姐冯皓,以各种或柔情或强硬的手段,终于打动了任常新,让任常新真地进入他的公司。
计划了那么久,铺设了那么久,当某个势力开始收网,他也提前做好了铺垫,在任常新生日的时候将公司送给了任常新。
冯意非常清楚,任常新外表纨绔贪图享乐,实际上骨子里倔强,好强敏感,自尊心极强,在任啸出事后,如何保全任常新的自尊,让任常新能最大程度地挺下来,他不知费了多少的心机,使了多少的手段。
爱一个人爱到这样,考虑如此细致周到,不仅仅是任常新的身家性命,甚至连任常新的尊严都考虑周全,不惜为了这些违背了自己的原则,做了不少不该做的事,甚至还差点搭上一条命。
难怪连他战友都看不过眼了,违反了保密原则,将他差点丧命的照片发给了任常新。
他为了任常新,赔尽了他所有的关系,人脉,机会,几近将这几年努力经营的一切都毁了,最终拼上自己一条命,终于换来了任常新最后的自由。
这些他从来没有说过一个字,身为男人,为了自己老婆,哪怕连命都赔上,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那是他的责任,他的义务。
那是他的老婆,他做的一切,不管付出多少都是他自愿的。
别看他平日里嬉皮笑脸各种低下身段讨任常新开心,然而他身为一个男人,却绝对不会真地像只哈巴狗一样,摇尾乞怜,为了任常新回头,腆着脸讨赏似地将自己所做的那些捧到任常新眼前。
他也有自己的尊严和骨气。
他确实爱任常新,爱到此刻心脏的部位都在痛,但他也绝对不会真地像只狗一样趴着讨好任常新。他为任常新连命都可以不要,但是男人的脊梁就算被狠狠地一鞭一鞭地打碎也绝对不能弯。
他对任啸做的一切他并不觉得错了,立场不同,角度不同,那些事情他必须做,就算没有他,也会有别人,一切都不会改变。迄今为止他也并没有后悔自己来青城的目的。他是男人,他有自己该做以及必须做的事。爱情能让他心软,但并不能阻止他的脚步。
但是他能明明白白地感知到他的心在滴血。他的爱人,弃他如敝履,厌他如恶狼,竟然宁可死也不肯和他在一起。
这样的认知,让他痛入心扉,那股痛如同□□般侵润了他的四肢百骸,随着血流遍布了整个身体,不思不想就自然而然地痛楚难忍。那种痛比他曾经经受过的折磨,敌人的酷刑都要痛,而他竟然丝毫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只能强咬住牙关,强忍着。
他将任常新抱回了家,放到床上,喂着喝了些热水,捂好了被子。任常新毕竟没有经过特训,只是个普通人,几次死里逃生,饶是他再倔强也扛不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半夜任常新发起了高烧。冯意彻夜不眠地照顾他,找了医生给他看病,喂了药,总算退烧了。
任常新又休息了整整两天,这段时间他反复发烧,不停地梦呓,原本就疲惫不堪神情委顿,经过这么一场大病,愈发地荏弱不堪。
总算到了第三天,任常新才逐渐恢复了神智。冯意给他熬了可口的稀粥,软软濡濡的,方便肠胃消化。任常新最开始不愿意吃冯意煮的东西,冯意只好祭出杀手锏,如果他不养好身体怎么照顾他妈。任常新清醒过来,是呀,他家就剩下他和他妈,他要是不好好照顾好自己,万一他妈有个什么事,他怎么照顾他妈。更何况,他爸的事,也需要他去跑。
任常新不许冯意碰他,自己虚弱地爬起来,靠在床头喝粥。冯意心头苦涩,他们两个人曾几何时竟然陌生至斯,仿佛是两个毫不相干的陌路人。任常新全身仿似裹着一层冰霜,冷冷地拒人于千里之外,让他靠近一步就会被那冷漠给刺得浑身是血。
任常新一口一口慢慢地喝着粥,他由于生病了三天,双手无力,几乎连碗都端不住,勺子都拿不起来。冯意看得心疼,想上前却又不敢。
他勉强弯了下唇角,“老婆,记得吗?我以前就说要给你亲手煮粥喝。现在可不是做到了。”
这样的话触动了两个人,三年前他们年少气盛,不知愁滋味,一个是刚刚到了青城,故意惹恼任常新,又悄悄地跟着进了酒吧勾搭。另一个是大老远去接人,结果被人耍了一道,来酒吧吊人找乐子。那个时候,他们心里没有人,轻轻松松,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伤害他们。
对于彼此,他们也不过想的玩儿一场简单的一夜情,当时的他们根本没想到他们能爱上彼此,并且最终走到现在这副惨烈的样子。
那个时候,他们不过看对了眼,彼此勾搭,各怀心机。最后任常新醉了,冯意一时兴起,两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