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能和他一個英國人成為好友,但卻介意電影和書本。
「是。」來自英國的雷恩搞不懂薩勒曼和西蒙,就只是一部好電影和一本好書,雖跟兩人的阿拉伯血統有關,但並無汙名化阿拉伯人之意。
安德魯送給薩勒曼的電影收藏裡也竟然跳過這部被選為本世紀第五部必看經典電影,算是文化差異吧,雷恩心想。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現在給你。」雷恩在海島房子裡光著腳ㄚ子往他那些電腦走去,室外一片寧靜的漆黑。
「我又不清楚你到底是要直接把她收為己有,還是直接把她丟出門。資訊如果不需要就是垃圾。」雷恩認為如果他將白玫瑰直接踢開或抓去關,那不必浪費時間。
如果他將她收為己有,看了不是更加傷神而已,還要煩惱要留她還要趕她走。
西蒙眼前筆電開始跳出些資料,他掃過她喜好項目:「愛爾蘭咖啡?」
「白玫瑰就如她自己說的是香水調香師,但是在那之前學經歷並不相關,且從她大學畢業和開始工作之間有好幾年的空白。」雷恩簡略對他說著可疑之處。
最後因任務而阿拉伯化的男主角得在他效忠英軍和阿拉伯遊牧民族之間選邊站。
「智慧的七柱。」雷恩知道書名源自聖經舊約裡『智慧建造房屋,鑿成七根柱子』。原本是身為英國退伍軍人作者的學術著作,後來一次世界大戰由歐洲國家和摩洛哥衝突事件引起的,作者內心對他熱愛的阿拉伯文化和他本身的英國文化可能有劇烈衝突,最後銷毀稿件,書名則成為多年後出版印刷自傳的名稱。
「是,一本書。」雷恩唯一能懷疑海玉旒想搞鬼的就是書名,她想要對討厭她的西蒙示威,表示她知道他討厭什麼,喜歡什麼,而她已經把他最喜歡的和最討厭的都送到他身旁了。
「什麼都沒有,那段期間除巴黎白家住址和電話,連個照片都沒有。她在摩洛哥遇
「書名?」
「來這做什麼?」她疑惑地跟在他身後。
愛爾蘭咖啡對西蒙來說是對裘莉絲思念被壓抑許久之後發酵的味道,傳聞其原料裡原本有愛的眼淚。
「快傳來給我。」西蒙擺明不想跟他抬槓。
他眼前多個電腦畫面連接好幾個不同地方的監視器,其中有個顯示著梵蒂崗擠滿人的廣場,海玉旒和安德魯應該也在從觀禮區座位散去人潮中某處。
「這麼神秘做什麼?就我不跟你直說白玫瑰就是裘莉絲也不行,要說出來不嚇死你們大家才怪!西蒙不信邪現在見鬼了吧。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白玫瑰會不會突然靈魂出竅真死了,還是十三氏族再找上她,都很難說的嘛。」海玉旒看著窗內的他,用中文對自己說完還不忘對安德魯的方向做個鬼臉。出來幫她倒茶的女侍,睜大眼看著黑色洋裝和貴婦帽襯托出氣質萬分的海玉旒竟然做出大不敬的幼稚行為。
「雷恩。」西蒙走出房間拿起桌上手機撥通電話,在辦公椅上坐下。
「這邊請。」有個教士引導海玉旒到中庭準備好的下午茶前坐下,她聽不見房子裡兩人的話語,但安德魯卻可以透過窗子看到她。
要西蒙別管她的事,也別礙了她海玉旒的路。
西蒙走進房裡坐到床邊探探玫瑰額頭,不再那麼燙,她也安靜下來,不再時而不適的噫語和扭動身體。白玫瑰沉睡著,他想起接下來有到巴黎的行程,還有皇族親戚要在沙漠中辦理宴會要他出席,他得先和雷恩談談找出白玫瑰的真正身份,再決定要如何處理她。
「書?」這倒讓西蒙好奇起來。
「好、好,別急。我這就傳給你。」雷恩像是想起什麼般:「對了,海玉旒從城堡裡寄出本書給白玫瑰,因為沒什麼,所以郵件在送出城堡前拆開檢查後沒問題就送出了。」
不過因西蒙過去征戰試圖征服整合沙漠遊牧民族的不堪回憶,他後來比薩勒曼更不喜歡那本讓他想到過去陰影的書。
「跟你一樣。」雷恩聽說過死去的西蒙未婚妻裘莉絲也喜愛愛爾蘭咖啡。
前任教宗早已站在中庭花園等待,安德魯扶著他走進房子裡。
「你既然知道也查完的話,早該自動給我。不是嗎?」西蒙無奈。
以威士忌調成愛爾蘭咖啡,能將咖啡酸甜味道襯托出來,和白蘭地加紅茶是紅茶也是酒相同,是咖啡也是酒。
「你查不出來?」
雷恩對海玉旒戒心很低,畢竟是海玉旒將任雲雪送到雷恩身旁。
任雲雪受託臨時到島上醫院急診室值夜班去了,島上醫生不多,也只有一間醫院和急診室。
那對白玫瑰來說是代表什麼呢?
海玉旒應該知曉西蒙在她最愛的安德魯面前對她評價不高。
「薩勒曼最討厭的電影那本原著?」有阿拉伯血統的西蒙其實也不太喜歡那電影『阿拉伯的勞倫斯』,裡面依照過去70年代前西方舊電影慣例啟用歐美演員扮演其它人種,電影也在摩洛哥境內拍攝而非實際發生的阿拉伯半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