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她只能多餐少量吃東西,不能再和過去相同大吃大喝。
有點像是太胖動縮胃減肥手術後那種感覺,她想。
門外的瑞士警衛幫海玉旒開門,她身上包著一件風衣走進安德魯辦公室,而他桌上放著瓶冰鎮的美國啤酒玻璃瓶,正舒服的躺在後傾的大皮椅上在看著電視上從意大利梵蒂岡西斯汀教堂的電視直播,教堂頂煙囪冒出黑煙,表示第一輪新教宗投票還沒產生結果。
「妳還醒著?」安德魯皺眉,她這個病人總是不聽話,晚睡又亂吃。
「你還在看這個無聊的轉播?反正都會有人在第一時間通知你。」
「妳為何還不睡?」安德魯知道她風衣下是睡衣,她不好意思穿睡衣因為可能會遇上巡邏警衛和他辦公室門口的保鑣。
「你不回房我睡不著。」她知道安德魯迴避她不想回房。
「亂講,妳從來不失眠。」他還是瞪著電視。
他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她!
海玉旒見他沒有要趕她走,便隨手從他桌上拿來一本雜誌,在一旁沙發區坐下,雙腳離開毛絨絨的室內拖鞋放到茶几上,不消多久就睡著了。
「睡得跟豬一樣。」安德魯站著看半躺在單人沙發,肚子蓋著本雜誌的海玉旒半响,決定不要讓她在這睡到天亮被別人看到,破壞她最注重的形象。
他讓警衛幫他開門,將她抱起把她的小臉壓在他懷中,親自把海玉旒搬回房間。
「西蒙,奈及利亞的詐騙集團你該管管,其政府不管,美國又管不上,我們不管說不過去。」安德魯站在燈火通明的辦公室,於桌前收拾公事包,準備前往羅馬。
他和聖殿騎士團兄弟會核心成員一一通電話,最後一位是西蒙。
「我會。」西蒙聲音自電話擴音系統傳來。
他明白安德魯也想『順便』問他如何處理白玫瑰這個犯人,但他不想再讓海玉旒有攪局的機會,決心不透露任何訊息。
「我說,你不要被海玉旒影響。」西蒙並不討厭海玉旒,但發生過很多事的現在他對她沒有好感。
「我沒有。」安德魯立刻否認,他清楚西蒙對海玉旒很感冒。
「你自己最清楚。不要因為尚恩和薩勒曼及雷恩現在不常出現在堡裡你就被她影響。」西蒙和安德魯的心狠手辣程度差不多,但安德魯的耳根子對海玉旒卻很軟。
「廢話少說,你的人犯呢?你該不會放她走?」安德魯目光掃過桌上確認需要攜帶的文件都備齊。
「當然不。」西蒙腳步在唯一還亮著燈的辦公室門前停下。
大辦公室一片黑暗,玫瑰園的員工都下班了,只有他的辦公室還亮著,他的女囚犯還在裡面。
「你先擔心手邊囚犯的事。」
「你也是。別讓海玉旒離開視線。」西蒙收起手機,打開門把上方銀色蓋子,按下幾個數字解除門上安全系統。
『喀。』門自動解鎖,他輕輕推門進入。迎接他的不是被發脾氣的女人搞得一團亂的辦公室,而是依舊整潔無暇的空間。有頃刻他以為她溜走,但雷恩的現代化保安設計連隻蚊子都不可能飛走。
舉起腳幾個大步急急越過沙發,他這才看到拿沙發椅的抱枕當枕頭的白玫瑰脫掉鞋子側躺在黑色長沙發睡得很熟,桌上的水瓶裡被喝掉一些。
「竟然睡著了。」看來他的囚犯可不會如海玉旒會虐待自己絕食來獲取別人的注意,反而還比較有保持體力的求生意識。
「今天就住這吧。」他按下桌子下方按鈕,打開一扇藏在書櫃後方的門,抱起他的女囚走進另個空間,厚厚的霧玻璃門自動關上。
這是藏在辦公室後的密室,就像普通一房一廳公寓大小和格局。
他隨意把她放到床上,也不管她是否會冷,就走進浴室。
『內鬥似乎越來越嚴重。』他的心裡還在想著教宗選舉的政治內鬥,安德魯只管是否能和各種領域的領袖合作,可不管那些領袖是如何由內鬥產生。
不過以新教宗宣布他將接見老朋友和媒體及所有任何宗教的人們——包括原本禁止進入教廷設施的小孩及寵物——做法肯定會引起各國媒體長期關注,增加教廷希望的能見度。
不過,安德魯可不會喜歡的,他絕不想讓幾世紀來和教廷合作密切的聖殿騎士團有可能曝光,上次歐洲某報紙寫安德魯和海玉旒及銀行家名媛的八卦,他可是大發雷霆差點要抄了那家報社。
因為安德魯所做的事需要保持低調,常出現在媒體上會造成困擾,做事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