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安德魯做事向來無畏無懼,只要他認為是對的事,他只管顧全大局。
「海玉旒呢?」尚恩感覺安德魯似乎不大高興。薩勒曼和雷恩及西蒙也說安德魯有些不爽快。
「如果下次她再做錯事,我可能會扭斷她的脖子。」安德魯大老遠越過瑞士國境把她救回來,火氣可大著很。
「白玫瑰可能和海玉旒串通好,在幾年前就接近西蒙。你把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送到西蒙身旁可好?」尚恩向來做事小心,忍不住提醒安德魯
「心病還得心藥醫。」安德魯沒有多做解釋。
西蒙在裘莉絲死後那隱藏、壓抑在溫和與善解人意的背後,善於爭戰及充滿野心性格,現在隨時會爆發。
他也認為總比一直壓抑,心理創傷又復原不了來得好。
有時他真的不知道海玉旒是在搗亂還是在幫忙。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好。」尚恩無法預測未來發展,無法置啄。
「少爺,您不去看看她嗎?」亞辛一早上工就聽守衛說昨晚主子才踏進臥房不久就匆匆離開自己房裡到客房去。他忍到中午都過了才忍不住提醒主子,白玫瑰被送來不到一天,才一個晚上主子就把氣氛搞僵。
「發生什麼事?」西蒙皺眉把手中的筆丟下,難不成白玫瑰出了什麼事?
「她沒有步出房門一步。送早餐和午餐過去也原封不動放在門外。」亞辛話語中多所保留。
西蒙原本想拿起掛在椅背的西服外套離開位在城市另一頭的玫瑰農場辦公室,轉念一想,放下手中外套,坐回椅子裡:「再要人去提醒她要吃東西。」
「是。」亞辛不敢違背西蒙的意思,連忙退出辦公室不敢多打擾。
他知道自己是個沒受多少教育的大老粗,不懂得主人的忙碌,但是他這個大老粗卻有個老婆,明白女人不是這樣對待。主子還是走不出過去的陰影,他還以為白玫瑰是上天總算送來的救贖。
「拜託您出來吧。吃不下的話,多少吃一點點就好。您不吃的話,少爺要是怪罪下來,您也不好受啊。何苦呢?」女僕敲敲門,對著躲在裡面的白玫瑰說。
「妳放著就離開吧。」白玫瑰不置可否的回答。
坐在床邊地上,靠著放著燈的床頭櫃,身體縮成整團。
她終於忍不住開口,女僕要是不走,待西蒙回來,可能會因為她整天沒吃東西而受罰。
她氣的是西蒙,不會牽怒到別人身上。
「她不吃?」亞辛剛好來到,在走廊上詢問把食物放在房門前正要離開的女僕。
女僕搖頭就離去,深怕被怪罪。
亞辛嘆口氣,但不敢貿然進入主子的房間,更何況裡面還有個女人。
眼見下班時間到來,有家庭的他只能讓少爺自己想辦法處理。他對守衛交待幾句就離開。
華燈初上、夜幕降臨時,西蒙才獨自開車返回住處。
「少爺。」
「她都沒出來?」西蒙看著不遠處通往他房間的門廊站著兩個守衛。
「沒有。」守衛對他搖搖頭,又往別處巡邏。
西蒙站在原地半响,才鼓起勇氣往前走進門廊。當他見到門前連動都沒動過的食物,他忍不住皺眉輕輕往房間方向走,他推開房門,看見白玫瑰縮在房間一角,身上只裹著張白色床單。床上那一灘血又讓他皺起眉頭。
「起來去梳洗。我讓人換張床單讓妳好好休息。」西蒙努力讓自己聽起來不情緒化而語氣平常。
白玫瑰動也不動,讓西蒙忍不住移到她身前蹲下。
「先吃點東西。」西蒙明白自己有錯在先,但這已是他能表現出歉意的極限。
「??。」玫瑰依舊不說話,黑色的長頭髮凌亂不堪,眼神呆滯。
西蒙怪起自己的衝動,把一個好好的女孩子搞成這樣。
他動手拉她,想把她從地上拉起來,但是她將手抽走,眼睛焦點還是看向別處,將他當成隱形人般。
西蒙忍不住痛苦地回想起裘莉絲的悽慘死狀和她生前可能承受的侮辱。
他跪在地上伸手將她擁入懷中。
許久許久,白玫瑰才舉起一隻手,輕輕將手放在他背上後身體突然放鬆攤倒在他懷裡。
「醒醒。」西蒙不管怎麼搖她,她都緊閉著眼:「醫生、叫醫生來。」西蒙對外面大喊。
「血糖太低。情緒變化太大。」醫生簡單拋下句子,護士連忙在床邊吊起個點滴瓶。
「絕對不可以整天不吃東西。」醫生對站在床邊的西蒙交待便和護士離開。
西蒙在床邊坐下,在心裡對著眼前睡著的白玫瑰說他不是故意的,但是他自知難辭其咎。
他心裡那個惡魔,在遇見白玫瑰後又復甦過來和他拉鋸著。
「或許是時候我該放下過去了。」西蒙自言自語。
她跟他生氣不說話又讓自己挨餓來對他抗議他的粗暴對待,但是她沒吵著要離開。
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