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細看著他臉龐,絕望的扯出個很淺很淺幾乎看不到的笑容。
要是她真是裘莉絲,那他永遠彌補不回對她造成的再度傷害。當年他在沙漠和鄰國四處征戰都帶著裘莉絲,某天當他揮兵外出,敵人趁機偷襲他的秘密駐紮地,等他返回時只見四處殘破景像,他飛奔到自己的帳棚,殘破布幔下,裘莉絲身上衣物凌亂破裂,混身都是瘀青和大小傷口,胸前心臟位置插著一把匕首,雙眼睜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她拉起棉被蓋住身體害怕的往後退,直到背抵住床頭冰冷牆上。
她不會知道,也不想知道。
「妳為何不說出來阻止我。」當他終於意識到他做了什麼好事,一切都來不及追回。
「先按兵不動。還有另一個部份要先處理。」
她睜開眼,瞧見西蒙站在床邊開始動手脫去身上衣物後朝她走來。
她是那麼的愛他,魂連到了陰曹地府都捨不得的硬是活過來。但是他跟當年相同,聽不進她說的話,什麼都聽不進去。
「包弊醜聞的部份?」尚恩聽雷說那部份更嚴重。
他會後悔的。讓他後悔。她心想。
「說,誰派妳來的?目的是什麼?」喝醉的西蒙面目變得猙獰,好看的五官完全扭曲在一起,手不斷加強力道。
但她自己也沒多純潔。
當他絲毫沒半點溫柔強行進入她時,她疼痛的叫喊出聲,淚從她眼角流下。
抵住她細長頸子將她壓回躺在床上,讓她無法出聲解釋。
來不及救出『白玫瑰』兄長又繼承所有白家財產,自己又有多聖潔?
白玫瑰只是翻轉過身,將赤裸身體曲捲縮起來。
西蒙赤著身子再度拉開玫瑰蓋住身體的棉被丟在地上。
「教廷同意了?」尚恩懷疑著。
西蒙腦子裡充滿侵略的衝動,管不了她的不適和推拒。
「毫無疑問,銀行內的文件疑點重重。你打算怎麼處理?」尚恩給他肯定回答之後,想著手處理。
「要處理得先有人下台。」安德魯打算先整頓人的問題。
不知道過了多久,西蒙滿足了終於從床上起身,驚見床單一灘血跡,酒醒了一大半。
西蒙失去理智加深手上力量,白玫瑰頸上立即出現紅色手掌印痕跡。就在她幾乎失去意識昏迷過去之前,她感覺頸上力量鬆開,她身上蓋著的棉被『刷』地一聲被拉開,露出她裸睡的身體。
是啊,他說得對,哪裡像白人富家女裘莉絲了,早已經變成中國清朝遺族移民到歐洲的後代『白玫瑰』。
她要他,但絕不是這樣,他得承認她是裘莉絲,他窮盡一生所愛。而不是像這樣他滿臉只想徹底毀滅她的表情!她是他的愛人,而不是他的仇人啊!
「安德魯,教廷很快會有大變化。」尚恩在電話那頭對安德魯說,教宗的私人管家洩露教宗私人手記給義大利媒體,裡面有著梵蒂崗銀行的詳細洗錢記錄調查。而尚恩桌上正放著那份手記裡關於洗錢的部份和教廷銀行內部文件,安德魯非金融界一份子,由美國銀行家也是聖殿騎士團兄弟會副會長尚恩帕爾沙來解讀要快多了。
她占著這個不屬於她的身體,還辜負了自己答應白老爺去世前要讓他唯一命脈孫子好好活著並以孫女身份幫忙白大哥娶妻和生子過程。
玫瑰意識到他即將要對她做出的事,驚恐掙扎,身體和手腳想脫離他的箝制逃走,但卻徒勞無功,他的體型和力氣都大上她許多。
寬大床單上染紅的那一小部份讓他感覺心痛,不管她是誰又為何接近他,他都不該這麼做。他犯下的罪過已經夠多了。
「所以上面寫的是真的。」安德魯用肯定句回答他。
他只要閉上眼就會想起而無法入睡,所以就算躺著休息,他真正入睡時間很少。
她提醒自己,真正的白玫瑰的靈魂是否隨她裘莉絲的身體死去,還是飄蕩在幽冥地獄之中不得轉世呢?
西蒙無法面對自己和白玫瑰,拿起一旁浴袍穿上,像陣風般離開房裡。
他強拉住她兩隻手腕壓在她頭部兩邊,將她壓制在床上。
她提醒自己不要忘記當她還是裘莉斯的時候,西蒙在試圖奪下沙漠地盤和鄰國的時候,已經變成一個內心扭曲嗜血怪物,才會導致她慘死在要藉著殺死她來報復他的仇家們手下,靈魂出竅變成『白玫瑰』。
「??。」白玫瑰雙眼泛上層薄薄淚水,眼睛深深看上西蒙一眼,緩緩閉起眼簾不再看他,也放棄試圖掙扎和說話,忍受著頸上疼痛。
白玫瑰完全沒預測到揭開她就是裘莉絲的事實,西蒙會是這種拒絕相信激烈反應。
放棄只會造成自己滿身是傷的掙扎,閉上雙眼,她知道這樣強行掙扎會受傷,因為當年她??。
他用膝頂開她雙腿,瘋狂表情在臉上顯露無疑,其中一個眼睛戴著一隻藍色隱形眼鏡遮去不同色雙眼的藍色雙瞳看上去失心瘋的瘋子沒兩樣,看不到任何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