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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也不是……”她颤抖着嘴唇踌躇道。
在既定的事实中,申慧理所当然被咬过后颈的腺体。毕竟,beta基本不会拒绝alpha在亲密关系里的请求。
但那仅仅只是单纯床笫之间的调情,之前的恋人并没有真正咬下去,他只是出于本能会去寻求藏有腺体的那块肌肤。
——这块退化的腺体无味又可怜,由于缺少信息素的刺激,它很难让非易感期的alpha露出腺牙咬下。
不同于曾经那些出于本能与欲望的耳鬓厮磨,攥住她的南晚更像是已经露出獠牙的进食者。他纯黑的眼在俯视她时缺少光亮浸润,沉如鸦羽,尖锐的虎齿贴上她最脆弱的那块皮肤。
申慧忍不住战栗,这是她的生理本能,身体的构造正在调动所有细胞劝她投降,天性里对被支配的恐惧与迷茫,让她迫不得已萌生出仿佛随时会被吃干抹净地狠咬一口的仓皇来。
这比身体被进入要更让人惊惧。
申慧恍然醒悟她究竟给予了南晚多么可怕的权利,他的探究欲是一潭无底的深渊,她伸手试探的后果便是溺于其中。
“我明白了。”
她难堪到脸色chao红,南晚自然轻而易举地解读她未说出口的话。
“申小姐的这里……”他扣着申慧可怜的手腕悬过她的发顶,摁紧在被褥后,左手的虎口贴上那段脆弱的细颈,“不能承受太粗暴的对待。”
他没说多余的话去点破她未曾被真正咬破腺体的事实,擅长拆卸枪支的手指稍稍曲起,若有似无地贴着那节流畅的线条滑下。
腺体被嗅不到的信息素刺激到微微发胀,若申慧能闻到南晚身上的气息,便会察觉他的信息素早已紊乱如起浪的海,磅礴泥泞,与他脸上冷静的神情截然相反。
没有反悔的选项和推拒的退路,被支配产生的热chao让申慧被动地气喘起来。进食与被食,掌控与服从,她挣扎想要跪起来的双膝跌落在柔软的床垫,chao热猛然涌上眼底,她没有哭,眼眶却罕见地泛红。
申慧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青年骨节分明的手指却先一步捂住她咬出齿痕的唇瓣。
“请千万不要在这时候哭,申小姐。”
向来捉摸不透的杀手alpha气息罕见地紊乱,他语气平静,而吐字时滚烫的呼吸和他悬于她颈上的腺牙,清晰地表露出他的失控:
“我不能在这种情况下看到你的眼泪。”
23
社会没有赋予alpha流泪的权利。
眼泪被定义为软弱,因此alpha耻于流泪。
而没被这个无形符号绑架的另外两个性别不同。beta容许流泪,oga的泪水更是会被宽容地理解为这是他们需要保护的证明。
或许也正因如此,南晚对申慧的眼泪有种执拗的探究欲。
她没有逞强的理由,却偏偏不肯示弱。她不堪一击,又从不流泪。
明明只是个beta而已。
南晚见过很多人流泪。无论是求饶的痛苦,还是悔悟的哭嚎,他都能心静如水地让那些正在流泪的眼睛永远停在shi润却又涣散的这一刻。
但面对申慧好像不行。
——他原先真的仅仅只是对她好奇而已。
向来都不痛不痒的结合热烧得南晚喉咙干渴,他像一条急需茹毛饮血的鬣狗,弓腰压制住身下这具属于beta的,柔软又可怜的躯体。
申慧原本紧紧贴合身躯的睡衣被扯下领口,锁直最上方那颗的纽扣承受不住如此力道,硬生生地被扯断,掉落的纽扣弹飞在铺了地垫的地板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信息素让她无法动弹,亦无法拒绝。她也不是在同意后会反悔的性格。
然而beta的构造远远不及oga那般天赋异禀,弱化的腺体同样难以感受这种压制的信息素能带来什么快感。眼下,面对这种强硬的一昧给予,她只能接受。
“南晚……”于是申慧忍着难堪请求道,“希望你……可以轻一些……”
化作实质的压迫感逼得她在说完后,仍然不由自主地攥紧床单战栗。
侵略性极强的信息素像舔遍她全身的舌,申慧漏出一句呜咽,随后闭上酸涩的眼,不再言语。压着唇瓣、不让她发出呜咽声的修长手指则是趁她松懈妥协时,伸入她的口腔。
他抵住她的舌,避免她在无间断的颤抖之下咬伤自己。
“申慧,申小姐。”
南晚的声音难得发哑,他低声用一种申慧从未听过的语气喊她的名字,禁锢她的力道重了些许,悬于她颈侧的腺牙与猎食者外露的獠牙无异:“请你放心。”
“我一定不会弄痛你。”
虎齿伴随着这句放轻的安抚,毫不犹豫地刺入她埋藏在后颈皮肤下的腺体之中。瞳仁颤抖,申慧的目光有那么一瞬涣散开来。
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未降临,她明明是被鬣狗咬住咽喉准备开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