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钟让阮棠比闹钟定的时间更早醒过来。
宿醉过后本应头疼欲裂,然而她只觉得通体舒畅,神清气爽。
不过懒腰刚伸到一半,昨天晚上的片段就争先恐后地涌入她的脑海,以至于她的意识有片刻的短路。
卧槽?!
她是怎么把方璘拽进家里来、在浴室里怎么对方璘上下其手、两人在床上又是怎么翻云覆雨的,画面一个比一个清晰地走马灯一般浮现在眼前,一眼看过去全是不得不马赛克的限制级画面。
阮棠不受控制地涨红了脸,又很快变得惨白。
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僵着脖子机械地转过头,在发现床的另一边空荡荡的时候说不出是何感想。
昨晚她从路边捡了个脏兮兮的小乞丐回来不说,还色胆包天地和人滚到床上去了……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狂野了!
对了,人呢?那个叫方璘的小乞丐呢?不会已经跑了吧?
阮棠随手扯了床单往身上一裹,慌张地从床上跳下来,跑出了卧室。
好在她的担心没持续太久,很快就在餐厅里看到了一个身影。
背对着她站在冰箱前的身影在听到动静后转过身来。
他左手拿着一包拆开的吐司,右手拿着一片,嘴里还塞着没咽下去的半片,在看到阮棠后呆在了原地。
正是方璘。
他赤裸着上半身,下身只围着一条浴巾,清晨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有些许落在了他的身上,像是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光,本就肌理分明的身体性感得仿佛雕塑。
阮棠无意识地咽了咽唾沫。
好吧,她昨晚那么狂野也不是没理由的……
方璘在愣了片刻后回过神来,连忙把嘴里没吃完的吐司三下五除二咽下去,然后低下了头。
停顿了片刻才听到他说:“对不起,我……太饿了,就自己找了点吃的。”
他捏紧了吐司的包装袋,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放回去,最后还是将那袋吐司放回了桌子上,连手里拿着的那片也一起放了回去。
他的脸上有不易察觉的淡淡红晕,大概是对自己偷吃东西被发现了感到难堪,目光飘忽着不敢看阮棠。
“我很饿。”他低声解释,“见到你之前,我快两天没吃东西了。”
阮棠心头一跳,在两天没吃东西的情况下,昨天在床上还能把她折腾大半个晚上……果然是年轻力壮。
她有些哭笑不得,同时又有些许的心疼不受控制地漫上心头,语气不由得放得柔和,“没关系,冰箱里还有牛nai和果汁,你喜欢喝什么随便拿。”
瞥了眼那袋吐司,她又问:“吃饱了吗?要不要我做点什么给你吃。面条可以吗?”
阮棠的态度让方璘自在了不少,他终于敢看阮棠了,有些僵硬地点点头,“谢谢。什么都可以。”
察觉到阮棠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他的上身,他紧张地说:“我……衣服昨天……没有衣服穿。”
被他的反应逗得笑了出来,阮棠很想调戏他一句“昨天看也看了,摸也摸了,害羞什么?”,最后还是觉得不要吓坏小孩子,这才作罢。
小孩子……想到这里阮棠脸上的笑有点凝固,看着方璘渐渐有点不安。
昨晚只觉得他年轻,没想太多,今天这么仔细一看,未免也太小了。
她终于还是没忍住,问道:“你成年了吗?”
方璘怔了下,抿了抿嘴似乎有点不高兴,“成年了,我二十了。”末了又强调,“二十周岁。”
不是未成年就好,不然把未成年给睡了她心理压力会很大的……虽然二十也很小,比她小了整整六岁呢。
她心里知道方璘没必要在这种事上和他撒谎,却忍不住想逗逗他,于是她笑着问:“真的吗,那你把身份证给我看看。”
本只是随口开玩笑,没想到方璘的神情一下子就变了,他的脸色灰败,“我的身份证丢了……”他说得有些艰难,“身份证、手机、钱包……全都丢了,我身上什么都没有。”
难不成这还真是个孑然一身的小乞丐?阮棠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微微皱眉。
她不保守,和方璘做就做了,反正也爽到了。但是她惜命,方璘来历不明,就算她不觉得他像是会谋财害命的,却也不得不担心健康问题。
糟了,她是不是应该把他拉去做个检查……
方璘将阮棠的担忧猜到了大半,他盯着阮棠,目光诚挚:“我说的都是真的,虽然我没办法证明,但我不是坏人。”
他说他昨天饿得晕晕沉沉,看到阮棠手里的nai茶一时失态,加上阮棠没有躲,还一直逗他,他也就迷迷糊糊地跟过来了。
阮棠盯着方璘,似乎是想要从他脸上的神情判断他的话语的真实性。
半晌她却忽然转移了话题,“你先坐,我回去换件衣服。”
回到卧室后阮棠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