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超级龙舟赛(下)
【Jerry视角】
龙舟比赛颁奖礼完结後,我同龙舟队一行人去咗一间Tom之前book定嘅餐厅食lunch。队长Tom带头举杯:「大家表现非常好。全场总冠军,实至名归!Cheers!!!」
「Yeah!!!」「饮杯!!!」酒吧内各人立即呼应。
各人拿着啤酒同食物到处祝酒吹水,你敬我我敬你,人人都饮咗晤少,气氛相当炽热。牛扒、炸鱼等美食一道道的送上,红酒、啤酒一枝枝地开。Tom又带住子骏等几个龙舟队新仔搵我边食边倾计,气氛甚浓。
「多谢你呀Jerry。」当我刚好一个人时,Rachel怀着灿烂嘅笑容走来同我说:「有你喺度班仔真系进步左好多。」
其实我只不过系将我平日嘅训练方法同人分享下啫,都要佢地受先得。但既然人地一番诚意,我唯有勉强接受啦。我同Rachel碰一碰杯说:「梗系啦!有我仲唔事倍功半?」
Rachel摇头笑说:「哈哈,系『事半功倍』呀!」
我恍然大悟:「咦?又好似系喎,哈哈。」大家捧腹笑左一阵,Rachel压低声线说:「Jerry,问你一个问题。」我点点头,佢继续说:「你觉得呢,Alvin系咪锺意Will呀?」
我心里一怔,反问说:「?有咁嘅事?」我下意识立即转身望向Will。佢同几个队员倾得好开心。Alvin就企喺佢旁边,虽然两人没有扶腰,但经常眉来眼去又黐埋一齐。
有一刻,佢地同时对视而笑,我个心好像沉了一沉。我好少有咁样嘅感觉。点讲好呢,就好似小朋友见到个friend宁愿同其他人玩都唔同自己玩,个心唔多忿气,但又无可奈何。
Rachel随着我嘅视线一齐望过去,继续说:「我觉得Alvin追紧佢罗。除非系好似同Jerry你咁熟,否则普通朋友点会山长水远黎睇比赛呀,而且Alvin重系明星喎!」我吞了一啖口水,细心咀嚼佢刚才嘅说话。Rachel继续以试探嘅口吻说:「咁你同Will一齐住,有无咩发现呀?」
上次Will去完个义工trip之後,我有开玩笑咁问佢受唔受Alvin媾,但始终系讲下笑,并无真系循住呢个方向谂。我微笑回答说:「你谂多咗喇。Will已经有girlfriend啦,刚才仲特登p call比人报喜讯添。」咁样讲,可谓天衣无缝地终结话题,但我好像系讲给自己听多於给别人听。
趁着Rachel一脸将信将疑,我拿出电话看了一眼说:「噢,我有事够钟要走先喇,下次再见啦!」然而,有事只系藉口,我真正嘅目的只系想离开,尤其系离开呢个话题。我都解释唔到自己点解会咁在意Will嘅事。总之,心里就有啲戚戚然。
离开餐厅前,我好似香港小姐咁绕场走了一圈,同大家讲拜拜。
「?咁快就走?」Will似乎没想到我会提早离开。
「系呀,晏啲约咗人,宜家返屋企玩件衫先。咁今晚你返唔返hall?」
Will摇头说:「未必。我今晚去香港仔探我婆婆,可能喺佢度过夜。」
「Will,」Alvin加入对话说:「我今日有车,阵间兜埋你啦。」
Will欣然接受说:「哦,好啊。」
心中顿时出现了一股难以解释嘅烦闷,我挥手说:「Okay,咁听日见啦。See you!」
佢地当然看不到我内心嘅反应,齐声说:「Bye!」
行返屋企嘅路途上,越想刚才和Rachel嘅对话,便越觉得烦厌。返到屋企,我二话不说就除咗件Will送俾我嘅龙舟队背心,洗个脸,让冻水把烦躁嘅心神冷静下来。我伸伸懒腰便走咗去backyard休息。
不时都有人问我会唔会挂住英国嘅日子。讲真呢,喺与世隔绝嘅b school读书,又唔俾出去玩,校园生活只有打波同做gym,根本无野好留恋。不过,考试压力一定远比香港学生低,所以我都唔敢投诉。
以前学校後山有片树林,里面拉起咗一张成七尺长嘅吊床,系一个鬼仔师兄set up嘅秘密基地,我得闲就会去hea。後来返到香港,处处人多车多,最挂住就系当时慢活嘅生活,於是决定喺屋企整番个吊床缅怀下。
我爬上吊床,头挨住双手,闭上双眼,轻轻左摇右荡。间中有微风轻吹,同时又有阳光,感觉好似训喺白云上漂浮。呢刻我乜嘢都唔想谂,只想投入宁静嘅自然环境。
「吱、吱、吱。」花园里嘅雀仔在叫,脑内马山展开一幅鸟语花香嘅图像。
「汪、汪、汪。」邻居只狗在吠,想像到系苦候已久嘅主人终於回家,场面一定非常温馨。
「呀。。。呀。。。呀。。。」有人嘅呻yin声。。。等等!点解会有呻yin声??
「啪!!!啪!!!啪!!!」喂!呢个系rou体嘅碰撞声黎?喎!隐约中,似乎又夹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