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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以此文献给祖祖辈辈,勤勤恳恳,无私奉献,任劳任怨的晋南中条山的汉子们。
作者:秦风晋男
号:条山居士
绰号:剑出鞘
第一节 山里人家
小叔在微信里让他大儿子催了我好几次,今年暑假一定要回老家,大堂弟的老婆最近生了个大胖小子,小叔当上了爷爷,准备暑假里庆祝一下,叮嘱我好几次一定要回老家一次。
不知不觉,离家去国已有二十几载,上一次是父亲去世,小叔把葬礼安排的井然有序,我回去在山里的老家聪聪呆了三天就返京,随後赴欧读书,再也没有回过故乡。
虽然叫小叔,其实他只比我大五岁而已。小叔是遗腹子,爷爷因为地主儿子的身份和跟阎锡山去台湾的弟弟的原因,60年代无法忍受山里乡亲的背叛和批斗,跳崖自杀了,留下十岁不到的爸爸和裹小脚同为地主家孩子的nainai。爷爷去世後,家里已经穷的揭不开锅,nainai当时怀小叔,本就是小脚女儿,什麽活也不能干,所以没读几年书的爸爸只能辍学,不到十岁开始干粗活养家。
中条山老家位於晋南,西部接壤陕西关中,南部临靠河南三门峡。我就出生在这个三省交界的中条山上,山下黄河经过,黄河对岸是母亲的老家陕西。在父亲12岁左右的时候,山里来了一个逃荒的女孩,衣不蔽体,nainai看她可怜兮兮,就接回家里,安排住在家里的窑洞里。虽然女孩有些疯疯癫癫,但长得非常好看,比爸爸大两岁,爸爸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因为在山里长期乾重活,父亲长得很结实,身材随了爷爷,瘦瘦高高。女孩的到来,让刚刚进入青春期情窦初开的父亲魂不守舍,成天围女孩转;女孩也喜欢眼前这个山里娃,皮肤黝黑,身材颀长,好像浑身永远有使不完的劲。终於在nainai带小叔去黄河对岸娘家小住几天的那个炎热酷暑,留在家里13岁的父亲和女孩偷尝禁果,整个夏天,他们都形影不离,山盟海誓,当nainai发现时,女孩的肚子已经慢慢大起来了。nainai气的差点晕过去,上去扇了父亲几个耳光,看眼前虽然身高1米7几,但必定才刚刚13岁的大儿和刚刚四岁的小儿子,这往後日子怎麽过啊?
那夜父亲长跪不起在nainai炕前,发誓会好好努力,承担起一家之主的责任。孤儿寡母,nainai知道生活之艰辛,但生米已煮成白饭,又能如何。只能任命,好好伺候女孩临盆。
次年农历三月下旬,女孩临盆生下一个儿子,这个孩子就是我。小叔刚刚五岁,父亲刚满14周岁,母亲16岁,nainai35岁,这一年的春天,在这个贫穷却充满欢笑的中条山深处的农家山洞里,我们五个人组成了一个大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