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李凯权想起孙一彻似乎也说过类似的事,不过到刚才之前都被自己忘掉了。
要打个电话通知家人。
一口气吐出所有事实,虽然有些疲累却也松了口气。队长和陌生男子走到墙边讨论之後,男子先行离开了房间,由队长负责照看李凯权。
「我们想知道的只有一点,就是你对恶魔的了解有多少。」在身後的队长插话进来。「你当时的反应,似乎不像是平常人看到恶魔这种生物会有的反应,若不是你曾经接触过,就是你本身是恶魔,既然後者已排除了,我们也想了解你的状况。」
「李凯权同学…关於你报考圣职者的事,其实我们已经有调查过了,所以才询问你对恶魔的了解,你可以当作提前接受面试。之後的考试只要没意外,基本上你可以认为已经录取了…」听到这点,李凯权似乎有些兴奋。「不过还是要提醒你,对外是没有恶魔骑士这种职业的,这是组织内部的分类名称,还请你不要把那个名词常挂在嘴边。」
「还有一件事…先不说你体内的恶魔,你所提到的人物,是极其危险的存在!」
自从出任务开始,到独自一人留在魔界,对时间早已失去知觉,自己究竟待在那边多久,心里也没个底,但可以确定的,就是那边的日子简直生不如死。
周围的寂静逐
「我能说的都说了…虽然小孙已经提醒我说别讲太多,但你们一直怀疑我们这点我实在不能接受。」
陌生男子的笑容忽然消失,与李凯权後方的队长交换视线。
「这是甚麽意思?还在怀疑我吗?」
男子静静躺着,虽然意识逐渐清醒,却不想离开久违的床铺,继续闭着双眼。
沉默在狭小的空间蔓延,李凯权寻找着话语,但脑海中的字句也无法完整表达。
「呃!这个嘛…」
彷佛噩梦一般的回忆清楚烙印在脑海中。回想起在牢房度过的那些日子,看着其他牢房的囚人受到残忍的蹂躏,直到自己也变成被蹂躏的一份子,那份痛楚仍挥之不去。
「如果你还想有所隐瞒,我们不介意采取强硬的手段。你不说明清楚的话,对你的怀疑是不会洗清的。」搭在肩上的手更加用力,对李凯权施加内外两方的压力。
队长将这句话藏在心里,没必要再让无关者有额外的担心。
陌生男子面带微笑盯着李凯权。「是的,我们再问几个问题之後,就可以让你离开了。」
见李凯权面露难色,眼前的男子进一步追问。「听你的口气,被带走的那位学生是熟人吗?」
男子转头看了看一旁的队长,见对方点头後,又将视线转回李凯权身上。「那麽首先必须麻烦你,对当时的所有事保密,这点应该没问题吧!接着想问你…对『恶魔』知道多少?」
几乎是身体反应,在察觉到眼前的男子散发出异样的气息时,李凯权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却被悄悄绕到身後的队长压了下来。「坐好,回答问题就是。」
李凯权的笑容逐渐消失。脑海中浮现孙一彻要求保密时那略显严肃的神情,此时李凯权才慢慢了解,自己有太多不了解的状况。
掏出手机正准备拨打时,房间唯一的门打开,刚才的队长与另一位陌生男子走了进来,队长站在一旁,陌生男子则坐在李凯权对面的位置。
「李凯权同学…没错吧?」陌生男子将手中的资料摆在桌上。「根据这起事件的初步调查,你是共犯的可能性很小,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决定先让你回去,之後有疑问再请你来协助调查,可以吗?」
「你别误会,只是希望你说明清楚而已。」男子指着墙边的涂鸦。「这些符号与文字,会对进入这房间的恶魔造成影响。刚才你一人待在这里时,我们透过监视器观察过,可以证实你不是恶魔。」
李凯权想不到其他解释,没有手段之下只好放弃全盘托出,不仅是打开大门的事,连孙一彻与拉道尔的讯息也一并供出,同时也说出自己报考恶魔骑士的事。队长与陌生男子十分谨慎的听着李凯权的叙述,但一提到邪龙王的名号,两人的脸色显得更加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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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不是共犯,李凯权也算是协助者,这件事当然能瞒就瞒。「总算可以走了?幸好不用在这里过夜。」
虽然墙上的符文的确对体内的拉道尔产生抑制作用,但李凯权并不知道,拉道尔内心的打击更甚外在的影响。
「这点我们自会判断。」眼前的男子依然带着微笑,彷佛戴着笑脸面具。
回应则是从李凯权背後传来。「关於这点,我们只能尽力而为。刚才也跟你解释过,魔界并不是甚麽单纯的荒郊野岭,那边的环境对普通人来说难以生存,就连我们自己人,即使有方法能保护自己,也无法长时间待在魔界。」
「另外…希望你们能帮忙救被带到魔界的那个人。」
「…好吧,我说就是了。」李凯权像是放弃抵抗似的瘫坐着。「不过我还是要说这件事真的不是我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