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六 谢谢你，对不起
“徐渭？你在这儿干什么？”卫凯顿住脚步，语气极地问道。
“我来接主人。”徐渭虽然没搞清眼前的状，更没有料想到卫凯的出现，但是一种护食般的本能让他直言不讳地回答。
卫凯的表情让凌瑞东第一反应出的是“不可理喻”这个词，好像对凌瑞东和徐渭能走到一起感到不可思议，随后哈地笑了出来，满是不能相信的嘲讽，他的视线左右摇摆，好像想通过看看这个真实的世界来确认刚才目睹的一幕不是幻觉，随即他伸出手，食指很不貌地指徐渭：“你？”手指又换到凌瑞东的方向，食指微弯了一下，还是指凌瑞东，又说了一句，“和他？”
凌瑞东没说话，他能理解卫凯此刻心中的愤怒，所以他轻吸了一口气，对今天的混乱局面认命般避开了视线。
但是卫凯不肯轻饶地向前走了一步，徐渭立刻挡在了凌瑞东面前，卫凯如同受到了极大的委屈，愤怒越发明显，随即非常过分地讥笑说：“这种货色，你也要啊？”
他话语的每一个词几乎都加了重音，对徐渭的轻蔑和厌恶溢于言表，凌瑞东轻轻推开徐渭的肩头：“卫凯，咱们俩的事不要牵扯到别人头上。”
“他算别人吗？现在，我才算别人了吧？”卫凯现在的表情和语气让凌瑞东意识到，原来在庆功宴上，他已经算是克制了，“所以抛弃了我，你就找个这的？”
“什么这那的，你再说一次试试！”徐渭哪里是好脾气的，当即就要大步过去，凌瑞东连忙拉住了他，别看卫凯现在身材不当年，但是在进了军队的徐渭面前还是只有挨打的份儿啊：“徐渭，别，你先上车去。”
“他妈的他说的也太气人了！”徐渭骂骂咧咧地说。
“徐渭！”凌瑞东声音一厉，“你去车里去！”
徐渭气鼓鼓地走到车门边，根本没有开车门，凌瑞东瞪了他一眼，徐渭就像被限制不能咬人的凶犬一摇摇晃晃十分不服地绕到了车另一边，边走还边用手指隔空戳了戳卫凯，街头流氓气顿时又冒出来了，然后他走到那边之后，隔车头，还是不肯进去，就那么虎视眈眈地看。
凌瑞东转头看卫凯，卫凯也看他，那紧拧的眉毛，满是戾气的神情，让凌瑞东恍然间看到了一点当年熟悉的影子，他想了想，才轻声说：“你觉得，当初，是我把你抛弃了？”
“难道不是吗？”卫凯的声音顿时带上了质问。
“是。”凌瑞东想了想，回答了一个字。
卫凯听完之后转身就要走，但是走了一步就转了回来，几次欲张口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干脆狠狠地一挥拳，然后捂住了自己的嘴。
“对不起。”凌瑞东看他，“我知道现在说这三个字已经晚了。”
他本来想了好多话，但是话到嘴边，如鲠在喉，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感同身受地明白为什么卫凯同说不出话，因为想说的太多，偏偏每一句都不对，每一句，都不。
“错都在我，你原谅我好不好？”凌瑞东憋了很久，最后只说出这么一句，而声音，已经哑了。
泪水在卫凯的眼里闪烁，他嘶哑地喊道：“对不起就了吗！”
“那你要我给你跪下吗？”凌瑞东也突然大吼出声，崩溃般地吼道。
听到这句话，卫凯同气得要疯了，他握紧拳头，胸膛急剧起伏，怒吼和怒火几乎就要涌出，偏偏还是堵在了喉咙，最后，只是徒劳?力地垂下手，看凌瑞东的眼神，带深深的失望：“我要的不是你的对不起。”
“我不是个好主人，对不起。”凌瑞东只能再一次重复道。
卫凯低下头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只是挥了挥手，像是让凌瑞东赶紧走。
凌瑞东抿紧了嘴唇，酸涩发红的眼睛看了卫凯一眼，打开车门坐上了车。
徐渭也打开了车门，随即又砰地关上，大步走到卫凯面前，扯卫凯的领子把他压在车上，卫凯立刻愤怒地要挣开，但是徐渭一句话就让卫凯停住了，徐渭愤怒地喊道：“MB你以为就你难受吗？”
“你妈的是你认他做主的，你那么好，那么好，好到我觉得我根本不配跟你比，好到我觉得我自己好脏根本不配去碰你的主人，谁知道你他妈最后和我有什么区别，你还不是也走了，啊？”徐渭压卫凯的脖子愤怒地吼道。
凌瑞东已经再次下车来，用力拉徐渭：“徐渭你他妈给我滚回车里去，”
“是他！先不要我的！”卫凯狠狠地推开徐渭，直接给了他脸上一拳，凌瑞东知道徐渭肯定要还手，马上拦住了徐渭。
徐渭有些难过地看了凌瑞东一眼，没有非要去还手，这对于从不容人轻辱的徐渭来说，真是太难了，但是他反倒笑了，很猖狂得意地笑了，他很轻蔑地对卫凯笑说：“你对他那么好，你把他惯坏了，你让主人觉得他做什么都行，是不是？”
“对，我对他太好了，好到他说走就走！”卫凯的愤怒里，更有最深的委屈。
但是徐渭反而特别高兴地笑了，近乎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