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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陈扬开着车在车上我多次回头,心里始终找不到熟悉的感觉,车子却又不停往更深且更昏暗的路前进。蜿蜒的坡路,错落的农田,被大灯照亮的一瞬,下一刻又马上被黑夜覆没,路肩上幽黄的街灯,一盏一盏的随着车行而往後消逝,像在倒数着什麽…
明明知道是回部落的路上,但眼前的景象竟然如此令人压抑,焦躁的感觉越来越剧烈。我没看过这里的夜晚,我熟悉的部落只在白天,阳光下的部落朝气蓬勃,使得部落每个角落充满活力;但现在静谧的夜晚,让部落那独有的生命力完全消散的半点不剩,只剩孤寂….真的就像当下的心情写照….好陌生这部落迎宾岩石碑;好陌生这部落沈淀的色彩;好陌生这部落静谧萧索以及...我身旁的男孩。
我侧身往後转:欸欸欸…(拍着金刚大腿..)要不我们去买点吃的?
陈扬没有回头,车却慢慢降了速度…
金刚一脸无奈:又来了又来了..买屁…谋吉啦(台语:没钱啦..)
我:买点吃的回去。(在我说话期间,车已经靠边停在路旁,整路上形单影只的一台车,虫鸣一下子笼罩过来…)
金刚:你买来的东西还有一堆…很多没吃完….只不过要煮...
我:要煮…谁煮?(我想了想…)那..那买点饼乾泡面。(我需要喘口气,能拖多久是多久…)
金刚:我会~
我:你会…(听完这句後我转回去坐好眼睛看着前方)唉...回去吧...
金刚躺了回去,等待车子开动,但车内突然一片安静…我顺着照後镜看着陈扬,他..正无声的看着我….
我转回来无力的把头顶在车窗小声喃喃自语:不知道附近有没有杂货店...
下车後(原本第一时间总是会跑过来的人,一直到金刚撑住我,他才开车门..)看着他的後脑杓,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前面不远站着2个人。看样子是在等他。在陈扬下车後其中的一个喊了他在部落名字。我和金刚往前走,向两人点头算打过招呼(其中只有一个随意的和我们点了一下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等太久…)走到了陈扬家门口(他们的眼神总是带着观察的感觉…)有第三个人正跟小杰在聊天,他嘴巴聊着天,但视线毫无遮掩的跟在我身上,(没错,审视的意味非常浓..寸步不离…)我面无表情的做着自己的事。(倒是金刚也是盯着他看,完全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直挺挺的站在我身旁。)
杰:poa都ok了吗?
我:嗯…
杰:那就好..(小杰和他朋友的话题就这麽停了,两个人就这样站在旁边看着我的动作…)
我站在门口弯腰把右脚鞋子脱了,将另一只拎在手上的鞋丢地上摆好,低头时看到陈扬平时休假穿出部队的那双鞋,看起来穿了有段时间的篮球鞋,心里有些莫名的感觉….(我头没回...)进门的时候朝着外面说了一声:我先进去了。(不知道他听见没..)
刚想伸手拉开纱门前就看见亚乔趴在纱门上,透过纱质网格在看着我,我看着他撇了撇嘴…(完全是小一号的陈扬…)敲了纱窗门让他出来(弟弟出来後我看着他笑了笑,伸手摸摸他的脑门,顺顺微翘的顶门毛,然後让他把吃的拿进去..)金刚看到後想学我的动作,被亚乔头一闪一手拨开,逃到我另一只手边,东西也没拿毛毛躁躁又跑了进去。
我:亚乔…(而原本想问问外面三个是谁,在想了想後还是决定不予理会….)还有饼乾(我听见客厅很热闹…)就见他毛毛躁燥的又往回跑…
我:我把金刚手上大包小包的饼乾泡面塞给弟弟…(然後转头跟金刚说..)我想先去洗洗..
金刚:嗯,我先扶你去浴室 。快9点了先把回报搞定。
我:扶屁…浴室在哪…
金刚:喔喔喔…在楼上。
4、5个人在客厅玩大富翁,我背起随手扔在客厅木沙发上的背包,跟着金刚顺着楼梯走上去,二楼有三间房间,左手第一间门开着灯亮着,我跟着金刚走过这房间时撇了一眼,里面好几个人围在那玩扑克牌,是一间大通舖。金刚站在卫浴室门前,转过头看着我耸耸肩(正好有人使用…)我自己继续慢慢走到最後一个门没关上的房间看了看,大概是杂物间或洗衣间。接着两人又往回走到右手边第一间。我用大拇指往我身後的房间指了指…(我:这谁的房间?)因为门只微开里面没有开大灯,小小的橘红灯光从门缝透了出来。(我不确定这是不是陈扬他家人的房间,所以不敢乱看。)
金刚:用陈扬房间的浴室?
我迟疑了一下:哪间?
金刚:就这间啊…(他说的正是我用手指的…果然….)
我看着金刚在说完後就自然的把半掩的门推开,而我在门外静静的待着(在门被推开後,从房间散发出了熟悉的味道..)灯被打开後金刚走出来,看我站在门外疑惑我为什麽不进来。(其实从上来二楼後,在经过这间没开灯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