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白的身子,让你糟蹋了,你要不要脸!死畜生!走!去派出所!”田涛又把他推倒在地,指着他的鼻子怒吼:“我说了什麽也没做,开房了又怎麽样?不是我的!”中年男人一把推开夏宁和辅导员,哭着要撞墙寻死,又看到旁边的女儿还在哭哭啼啼,又要按着她的头撞墙,被众人拦住了。
辅导员一拍桌子两眼瞪圆,大喝一声:“田涛!你今天要是说不明白,这事就只能走法律途径!你不要後悔!”办公室门口也聚集了一些老师,有要进来劝架的,都被张小伟请了出去,然後关上了办公室的门,不让外人看见。
田涛脸色如猪肝,双手颤抖着,嘴唇抽动着,半晌没说话,然後一把脱下裤子,朝着辅导员和那个中年男人说:“我说了不是我的!我没有睾丸!”说罢,田涛眼里一下子流出泪来。
场面一度很是沉默,没有人说话,只有那个女孩子抽抽嗒嗒擤鼻涕的声音。
张小伟对着辅导员说:“他真没有,早就做手术切除了,怎麽了能是他的!”中年男人也没见过这场面,一时愣住了,回头看看辅导员也是呆住了,又看看自己的女儿,她满脸羞愧不敢抬头。
中年男人大喊:“到底怎麽回事!”扑上去使劲晃着他女儿说:“到底是谁的!”女孩子又号啕大哭起来,良久才说:“我也忘了……”中年男人上去对她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最後辅导员还是带着田涛去了派出所,查了查身份证记录,发现田涛和这个女孩子只有一次开房记录,结合张小伟从宿舍取回来的病例看,确实不是田涛的。
而且田涛也坦白说,确实开房了,但田涛只是看了看她的下体,其他的什麽也没做,俩人搂着聊了一夜的天。
女生也在父亲的殴打下哭着说,确实不是他的,自己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因为那一段时间接触的男人太多了,连他们的名字也记不住。
学校体检查出来怀孕後,面对父亲的质问,女孩只能说出田涛的名字。
一来玩过自己的都是些中年男人,说出来实话恐怕惹父亲更生气;二来田涛是学生,看起来也比较老实,想来不会有什麽事,即使有事,就说是情侣也无妨。
说完,女孩掏出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刀,要割腕,又被众人夺下了。
女孩又哭着喊着赌咒发誓说,自从认识了田涛,就被他感化了,再也没找过别的男人,希望田涛能原谅她,别看不起她。
张小伟在旁边听得一身鸡皮疙瘩。
事情弄清楚了,员警做完笔录也就把田涛等人放出来了。
辅导员又在路上把田涛一顿训斥,说他不守规矩,身为学生却整天寻花问柳招惹是非。
田涛只是默不作声。
到了学校门口,辅导员回家了,夏宁、张小伟和田涛三人在学校对面的馆子点了几个菜,夏宁左看看田涛,右看看张小伟,都不说话,自己也不知道该说啥。
良久,田涛叹了口气,冲服务员大喊:“来一瓶二锅头!”
张小伟冲服务员摆摆手,对田涛说:“别喝了!都这麽晚了。”田涛一脸沉郁,菜也不吃。
夏宁看了张小伟一眼,然後对田涛说:“你怎麽能把自己的资讯都告诉那个女的呢?闹到学校里,大家都不好看。”田涛又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操!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啊!”说罢把筷子一摔。
许久,对张小伟说:“正好明天没课,你陪我出去看看房子吧,我想出去住了。”张小伟说:“这都快期末了,考完试就放假回家了,你租房子干什麽?”田涛说:“老子一天也住不下去了。
郁闷,烦。”张小伟知道今天闹了这一出,他身体的事迟早会被人知道,就算不知道,在那麽多同学面前因为乱搞男女关系而挨了打,确实也有些没脸。
更何况田涛在宿舍也谈不上住得多开心,毕竟和侯鹏鹏关系不对付。
日常吃药、洗澡、上厕所也着实不方便。
张小伟看田涛盛怒之下,只能答应帮他一起去看房子。
吃完饭在路上,欧阳磊打来电话,张小伟怕二人谈话会被田涛听到,暂时挂断了,回到宿舍去了天台又打给欧阳磊。
张小伟先是埋怨欧阳磊,找了个傻逼女人给田涛。
然後一五一十地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全告诉了欧阳磊。
说田涛如何挨打,那个婊子如何诬陷他,那个中年人如何打人,婊子如何自杀,员警如何处理,全说了出来。
欧阳磊听得也是哑口无言,连忙和张小伟道歉,说那个女的也是别人给找的,听说年轻活好水多,关键是缺钱。
只知道是个中专生,似乎是在卫校当学生,其他的欧阳磊也不是很清楚,说一会就找那个人算账。
说了半天,张小伟说,这事也就算了,看能不能帮忙给田涛找处房子,他不想在宿舍待了。
欧阳磊说:“房子一时半刻不好找,能不能宽限几天,等找个好的。”张小伟说:“他不想等了,明天就想搬出去。”欧阳磊沉吟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