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事告诉我,等他回来我让他联系你。”张小伟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怎麽也想不出对策。
中年人又逼着辅导员给田涛家里打电话,张小伟一把按住辅导员的手,说:“老师!田涛绝对不是那样的人,他俩根本就不认识,是不会发生什麽的!”辅导员一脸诧异,然後对着张小伟怒吼:“滚!你算个什麽东西!”然後又要打。
田涛父母在电话里也听不明白到底什麽状况,大老远的倒让人担心。
什麽也没发生,我不知道她怎麽怀孕的!我什麽也没干!”话音刚落,中年男人脱下鞋子朝田涛扔去:“你放屁!我去宾馆查了你的开房记录,哪一天、几点、几个人一清二楚,你还在这里放屁!”辅导员更愤怒了,让田涛老实交代。
张小伟看中年男人满脸横肉胡子拉碴,想来不是个容易打发的角色,想了想只能悄悄给欧阳磊发了条微信。
田涛一旁涨红了脸,振振有词:“……我就不可能让她怀孕!”辅导员也生气了:“你还嘴硬!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你还不承认!我怎麽有你这样的学生!”张小伟这才明白,这个女生就是欧阳磊上次找来的小婊子,没想到竟然查出来怀孕了,可田涛没有蛋蛋,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的。
中年男人抽出皮带朝田涛劈头盖脸一顿抽,田涛懵了一会,一把推倒中年男人,辅导员连忙怒斥着制止他。
张小伟给夏宁使眼色,夏宁犹犹豫豫地说:“老师,要不然先问问田涛是怎麽回事,说不定是一场误会呢。
没一会听到微信提示音,打开一看:“我是你欧阳老师的爱人,他去开会了,忘了带手机。
女老师甩了甩金黄的头发,扶了扶眼镜笑着说:“是的,我是准备回家,这个周的课我都上完了。”田涛问:“我以为老师住在教师公寓呢。”女老师说:“我在省城有房子,所以每学期我都让教务处的领导把我的课尽量排在每周的前几天。
田涛一看那个女孩子,心里就有些慌,跌跌撞撞地走出去。
进了办公室,辅导员正泡好一杯茶端在中年男人面前的茶几上,中年男人低着头满面怒容抽着烟,一旁的女孩子哭哭啼啼不说话,田涛挺着胸昂着头扭着脸,站在门口背着手也不说话。
像咱们龙港,只有这一所本科大学,不仅市政府每年扶持很多,而且为了留住老师,都给开了很高的工资。”几个人听了都很羡慕。
像其他老师,为了当个副教授、教授,打得头破血流,其实想想也没什麽意思。”
看到夏宁张小伟来了,中年男人摁灭了烟,抬头对辅导员说:“医生说都快两个多月了……不能这麽欺负人!今天必须找个说法!让他家里人来!”说着起身把女孩子踹了好几步远,还要冲上来扇田涛耳光,被夏宁等人拦住了。
辅导员也在走廊把中年男人拖下楼,呵斥着田涛让他把女孩子扶起来,一起跟着下去。
女老师连忙维持秩序,让侯鹏鹏把教室的门关上,继续上自习。
女老师接着说:“我又没什麽学术上的想法,当个讲师就挺好的。
张小伟他们都站起来,从窗户和门里看。
田涛吞吞吐吐说不清,中年男人上来揪着田涛的衣服,嚷嚷着:“去派出所,去派出所!让员警评评理!我闺女才十七岁啊!清
田涛支支吾吾地说:“就是……在网上认识的,我俩就谈恋爱了。
正说着,辅导员再一次出现在教室门口,旁边还站着一个泪眼婆娑的女孩子和一个乾瘦矮小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一把薅过女孩子的领口,指着田涛问:“是不是他?”女孩子咬着嘴唇哭着点了点头。
中年男人见不是田涛的对手,爬起来又对着女孩子一顿猛抽,女生尖叫着躲在一旁。
可是事到如今,此事不说不行;说,又无从说起。
走廊里全是出来看热闹的学生和老师。
张小伟见状,和夏宁两个人陪伴着一起下楼了。
还是先问明白了好。”辅导员一听觉得有道理,於是让田涛自己说。
你看,我这个学期,每周只上三天课,上完我就直接拉着箱子去火车站,赶下午六点半的火车,三个小时後到省城,多方便!”张小伟说:“这样不麻烦吗?”女老师坐在课桌上,翘着二郎腿,把长长的大花裙子撩到一边,笑着说:“不麻烦啊!上三天,歇四天,来回火车票还不到八十,我的工资完全够了。”侯鹏鹏也插嘴说:“那老师怎麽不在省城的大学当老师呢?省城条件都好,回家也方便。”女老师微微一笑:“省城工资不行啊!省城大大小小十几所大学,光一本就五六个,二本三本就更多了。
没一会辅导员打电话,让侯鹏鹏下楼到学院办公室来,侯鹏鹏和田涛关系不怎麽样,支支吾吾不想去,於是找藉口推脱了,让纪律委员夏宁代替自己去。
辅导员朝女老师打声招呼,就让田涛出来。
在省城当大学老师,不仅学术压力大,竞争压力更大,而且并不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