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侯鹏鹏让生活委员在市中心订了一家饭店，几个班委先提前过去点菜，然後在班级群里发了个定位，让同学们自己来。
张小伟看了看定位，原来就是上次和张国梁、田涛去过的那个川香楼，於是拉着张国栋和田涛三个人一起打了车出发。
在路上张小伟一脸兴奋地介绍这个饭店如何高档、饭菜多好吃、厕所和包间如何有特色。
又想起上次来的时候，陪的是张国梁，如今是他的哥哥；田涛当时刚刚认识洪老头，如今却……因此颇有些物是人非之感。
不料司机是个很能说的人，看到张小伟突然陷入沉思，田涛等人只是歪着头看窗外的风景，於是自己打开话匣子，从国家某最高领导人在陕西插队的往事为切入点猛烈批判文化大革命给自己家庭带来的伤害，到龙港市近三四十年来翻天覆地的变化，又说到该最高领导人上台後经济之凋敝，再到痛骂日本、美国等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说得张小伟一行人无处插嘴，哭笑不得。
到了目的地下了车，张小伟惊奇地发现，司机只顾着胡说八道，把川香楼错记成了另一个饭店“湘妹子”，张国栋三人面面相觑，大骂司机是个傻逼。
好在两个饭店距离不远，田涛打开地图带着俩人步行过去。
过了两个红绿灯，远远看见川香楼古香古色金碧辉煌的八角阁楼建筑耸立在夜色之中无比夺目，门前宝马香车出出进进，绿女红男往往来来。
三人惊叹之余，莫名有些紧张，探头探脑地进了大门，打电话问明白了了班级包间所在，就往里面进。
循着咿咿呀呀的丝竹之音，在旗袍小姐的带领下三人边走边看，田涛听到旁边传来一个很熟悉的声音，扭头一看正是洪老头和几个男男女女在船上吃饭，觥筹交错言谈甚欢。
田涛的心一下子揪紧了，连忙低着头躲在张小伟一侧，快步向前走。
上了二楼张小伟正巧看到欧阳磊两眼微醺面色红润从厕所里出来，双手甩着水，晃晃悠悠地推开一个包厢的门，里面叽叽喳喳闹哄哄的看不清楚状况。
欧阳磊并没有发现张小伟，进了包厢随手就把门带上了。
张小伟心里暗暗记下包间名字，准备一会偷偷观察一下。
到了包间，发现同学们基本上到齐了，侯鹏鹏在中间讲话，同学们在桌子旁乱成一团有说有笑，男生们起哄喝酒，女生们围在一起讨论护肤品分享淘宝链接。
张小伟看了看桌上的酒菜，都是些又便宜又不好吃的家常菜，心里有些乏味，知道侯鹏鹏抠抠搜搜的，料想也不会点太好的，於是只顾着和其他人说话。
看到田涛只是夹了几筷子素菜，知道他伤口还没好利索，於是去前台拿了一瓶牛nai，要来热水烫了烫和他两个人边喝边聊。
殊不知这牛nai越喝越渴，二人不觉间喝的茶水有些多，很快就想撒尿了。
田涛害怕在厕所会遇到洪老头，於是别别扭扭不想去。
看到张小伟也有上厕所的念头，犹豫了一会跟着他下了楼。
田涛的睾丸切除没几天，站着尿尿的时候一用力就会疼，因此只能暂时蹲着尿。
可是到了厕所才发现坑位的隔间全满了，田涛只能倚着门框玩手机。
突然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一抬头，果然看到洪老头由一名年轻男子搀扶着朝厕所走来。
田涛看左右都很空旷无处可躲，只能挤到角落里的小便斗，象徵性地掏出鸡巴假装撒尿，背对着门口。
等了五六秒，突然想起来洪老头认识自己身上穿的这件衣服，又急急忙忙扒了正在旁边撒尿的张小伟的外套穿着，这才心跳砰砰地干站着“撒尿”。
远远听到洪老头的声音越来越近，然後站在离自己不到一米的地方说话，田涛既无比愤怒又十分窝囊地感到害怕和恐慌，等了许久才听到洪老头的脚步声走出厕所消失渐渐在远处，自己才放下心来。
张小伟早就尿完了，在洪老头进来的前夕自己就悄悄遛出来，二人在厕所门口打了个照面，但洪老头不认识张小伟，俩人相见不相识，於是擦肩而过。
张小伟躲在欧阳磊出来的那个包间门口附近暗中观察，发现这个包间非常豪华，面积很大而且里面一应俱全，不仅可以聚餐吃饭，也可以在里面唱K、看电影，一张大落地窗正对着穿龙港市而过的金雀江，江水两岸鳞次栉比灯火通明的高楼大厦尽收眼底。
包间的门一进一出之间没有关紧，张小伟从门缝里看到七八个小夥子光着屁股在里面扭来扭去，一根根或长或短或黑或白的鸡巴也随之来回甩动。
沙发上坐着一排中年男人，每人腿上又坐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小夥子，中年男人兴奋又yIn荡地尽情把玩坐在自己腿上的小夥子的命根子，色眯眯地喝着从他们手上递过来的酒。
在桌子的另一角，两三个男孩站着围在一起看手机，左手拿着杯子在鸡巴下面接着，右手大力撸动着，意图射进去。
张小伟看到有人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