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世侄你一次...你真的想知道吗?...另外,其实我也只知道一部份情形而己.”,铃木又接着说道.
前田肯定地点了下头,说,”无论如何,我都想知道,我也有权利知道.”
只见铃木深深地叹了口气後,过去将房门锁上才回头说,”嗯....没错,你的确有权利知道,嗯,23年前,那时,我还是个在你父亲手底下辨事的小社员,你父亲当时是业务部副部长,他对我们这些在他手底下辨事的人算是很照顾的了,对我也很好,我也很尊敬他那次,部长突然说有公司的事,必须赶到台湾,可是....就我所知,那时侯台湾方面的业务是很稳定的,但我下面辨事的人怎麽敢多话,帮部长打点好一切後,便送部长去台湾了,只不过没想到,不到一个星期便听说部长出了事,雄一当时在你大伯那里辨事,这事你清楚吧”,前田跟着点了点头.
”嗯...我和雄一两个人一起赶到了台湾之後,立刻就和当地的日本辨事处连络上,因为部长以前曾担任过大使馆的驻馆武官,当地的警方也相当重视这件事.....”
前田这时奇怪地问到,”警方?”
"嗯~没错,警方,唉~”,铃木深深地叹了口气,抬头望向前田,深呼吸了一口气後,才继续说,”雄实,你先别激动听我说,你父亲被人发现时,...是在台北县一处郊外,全身赤裸,身上有多处伤痕,....显然是遭到一番凌虐後遭杀害弃屍......”
全身赤裸....多处伤痕....凌虐.....前田不由自的眉头紧缩,呼吸急促了起来,才想开口便发现喉头发乾,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
铃木望着前田,目光也显得有些悲伤和理解,”...当时我们接到警方的报告是如此....,但....後来去见过你父亲的遗体和法医的监定结果之後....才知道另有隐情....”,这时侯,铃木走到门旁,透过玻璃窗,确定没有人在外面後才接着有些迟疑地说,
”嗯....法医的监定报告中指出.....部长的.....有....<肛裂>....的现象.”,说到这里,铃木彷佛不愿看到前田的反应般,将头给低了下去.
前田脸色一下阴沉了下来,身为科学警察研究所的一员,前田雄实当然明白什麽叫<肛裂>代表的是什麽意义.那表示父亲死前,肛门曾遭异物侵入...这件事实严重地冲击前田,辨过好几次大案的他不是没见过世面,可是发生在自己父亲身上,要他立刻接受,恐怕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个时侯,铃木总算将低着的头给抬了起来,发觉前田的表情还停留在震惊後的呆滞中,目光中流露出一个体谅的神情.过了好一会,才又继续说道,
”当时,我是希望将事情查个清楚,但在法医要求私底下和雄一交谈过後,马上与你大伯在电话中商量,最後却决定将整个事件压下去,或许另有隐情,也或许....唉.....雄实,当时刚好是你大伯寻求议员连任的竞选活动当中...”,铃木没将下面的话说完,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前田当然知道下面的话是什麽,心里不禁感到有些愤怒......嘿!家族的名声,只是家族的名声吗?连真相是如何都还不晓得,说不定父亲是被迫的也还说不定.
凝重的諴默回荡在两个人之间,但前田究竟不是小夥子,不会直接把情绪给显露在脸上,说道,”铃木世叔...多谢您,另外,我想请问您是否还记得当时在台湾负责侦辨这件案子的警官和那位法医的姓名吗?”
铃木点了点头,回到辨公桌,翻了好一阵子才找出一本老旧的记事本.将其中一页撕了下来,递给前田.同时说道,”世侄....如果还有什麽我可以帮上忙的,尽管交代我一声就好,其实....我真的希望杀害老长官的凶手可以得到报应.”
前田道完谢後,便像个幽魂般的离开了关东分社,抬头时,这才发现秋天的阳光竟是如此耀眼,但自己的脑中还却是空白一片.....
<台北> 阴影的胎动
胡金根,<地点:台北某家同志三温暖,时间:10/8,下午3点>
台北某家同志三温暖里,胡金根光着身子,只在腰际间系了条大毛巾,脖子上也随意地挂了一条,由躺椅上起身走向房间区.这一起身,见到他的人大概都免不了在心中暗赞一声,”好一个魁梧的汉子啊!”
胡金根年纪看起来大约在38-45岁之间,175公分,体重90的身裁,配上厚实地吓人的胸膛,虽然有个半大不小的肚子,但看上去还是像个人肉战车般的粗壮结实,没法让人不留下印象的.
严格说起来,他的脸孔谈不上好看,甚至多少有些俗气粗鄙,但却给人一种虽然粗鲁但却多少带着野性化的感觉.
正走着的胡金根晓得,即使不是假日,三温暖里人也不是甚多,但还是有几个人正留意着自己,他走进了房间区昏暗的走道,见有间房空着,进了房,便和身躺了下去,接着将双手枕在头底下,合上了眼便休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