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赧然,有不少人都乜着鄙夷的眼光看着廖玉芬,这种人就该被这虫子给咬上,也让她尝一下这种病毒毒害的味道。
“席伢子,我家小孩就是这个样子,我跟孩子他父母都一天一夜没合眼,你这说了不管好与歹,我们一定要去镇上试试,真是太谢谢你了。席伢子,我能问问,这是什么虫子咬的么?”说话的人并不是队里的,估计是村里的。
席末看了看说话人一脸的皱子以及花白的头发,心里难免有点波澜,这日子硬生生的把四十几岁的人熬成了六十几岁的人,还真是现实残酷。
“就是那种田野间最常见的小青蚂蚱。异变之前估计只有小苍蝇那么点大,异变后也没变多少,只是它们的颜色变的更鲜艳,也开始携带恶性病毒。”席末说完,轻手轻脚的走到廖玉芬家那透明的落地窗玻璃处,掏着手里的毛巾猛然就按在了玻璃窗的角落处。
席末站起身,摊开手里的毛巾,白色的毛巾上有几个细小的青色蚂蚱。“就是这种,你们几家的玻璃窗户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都不应该打开,住房周围的草木适当的应该进行大扫除。烧掉jing叶其实作用都不大,我家的喷火龙是我开车子拖粮食到基地去换的,我可以借你们,但是你们得自己掏粮食或者其他的物资到我家来换。你们要是想彻底除去屋边的那些植被,最好是就着白然后一家人行动。”
席末说完就将毛巾上几只想蹦跶的蚂蚱给包起来,手上微微用力,那几只蚂蚱就被捏死在了毛巾里。
周围的人一脸的菜色,个个都表现的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大家原本还怀疑是家里的蚊虫苍蝇或者是蠓虫的杰作,哪知道到头来却是这种扒在玻璃窗上最不起眼的小蚂蚱。
有不少人对着席末说谢谢,然后就火燎火燎的往家赶,一个个都跟后面有猛虎追着一样。这样子席末也理解,估计都是回家去灭小青色蚂蚱了,这小蚂蚱没有攻击性,但是如若不小心碰到了,难免不会被亲吻一口。
小孩子都喜欢扒在玻璃窗上玩,被这小蚂蚱咬到了也是难以避免的事情。
方今明看大家都走了,就倒了杯茶水给席末,怎么说人家来的第一家就是他家,这点面子给的太足了。席末看都没看一眼茶水,不是他不礼貌,而是他没那个习惯喝现下这个环境里面的水,浮游生物不明生物太多了,他rou眼一看,就没喝的欲望了。
方今明见席末不喝水,还以为他是因为他的母亲生了气,便立马又道了歉。席末根本没将廖玉芬那点行当放在眼里,最狠的人没人狠过他曾经的母亲王来娣,那样的人他都能拂袖而过,何况是这种毫不相干的人。
“小孩子是你自个的,这世道谁家养个孩子都不容易,你没可能将孩子养到三岁了还眼睁睁看着她死。别跟我道歉,赶紧抱着孩子去镇上的医疗室吧,记得多带点水喝粮食,这个时候钱可是不管用了。”席末的一番话说到了方今明的心坎里。
方今明站在一边低垂着头,鼻子酸涩,眼睛也是干涩的。这狗屁的日子快要把他磨疯了,小孩子就因为他出去换盐,回来就成了这个样子,前后不到一天的时间。方今明最受不了的还是他的母亲,都这种时候了,还这么自私的分彼此,一家人就是因为她的挑三拣四在这乱糟糟的世界里过的更艰难。
席末走的时候叹口气,还拍了拍方今明有些佝偻的肩膀:“你家里的这些落地窗玻璃赶紧换掉吧,现下夜晚已经很不安全,这玻璃又不是上好的防弹玻璃,经不起那些异变的动物的爪子的。这个时候也不是图好看洋气的时候了,活命才要紧,日子再难也得过下去,混不开就去村口找周德山,让他安排点任务给你,好歹每天也能换点口粮。”
方今明一个大男人被席末这么一说,眼泪终是掉了下来,大概是觉得没面子,席末说的话他都听了进去,低着的头也是一个劲的点了几下,表示他知道了。
席末走之前还是将方今明家里的那些青蚂蚱全给清了,徐云峰跟在后面,老脸有点挂不住,他的好徒儿原来是这么个有担当有热心的人,哎,一声师父叫的他真是受之有愧。
“师父,喷火龙我就放到你家,换的粮食和物资也搁在你家,这些粮食和物资就都交给村口的周德山,他们这日子也过的很艰苦。回头你自己召集队里人开个会,通知大家一下。”席末在回来的路上,左思右想还是想到了家里家庭人员的组成形态,家里不适合别人进去,更不容许有人窥探。
“这事情怎么能轮的上我啊,席伢子,你这孩子做事怎么一点都没个底的。再说那喷火龙是你亲自到基地才弄来的,多贵重的东西,我哪敢哪敢……哎呀,你这孩子,你nainai难道没教过你怎么做人做事过日子啊,要我怎么说你。”徐云峰连连的摆手摇头,这喷火龙可是稀罕东西,这可不是一斤rou一只兔子的事情,他受不起。
“师父,你看看你,我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nainai和小阳都不想见着队里人,家里面有三个朋友,他们也都是不喜欢热闹的人。我这是在拜托师父给我做事情,答不答应都是由着你,说实话,队里其他人家我还真不相信。”席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