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我还真不懂你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攀亲戚么,对不起,我也没有亲戚了。”席末的话语简洁明了,说话的姿态也落落大方,坦然的神情看的大伙儿都赧然。
“你这个短命鬼,白眼狼,我和你爸把你养这么大,到头来还不认了我们,你根本就不是老席家的种,你这种白眼狼就是孤老儿,你这个野种。”王来娣觉得自己被席末当着大家抹了面子是一件丢人的事情,她要戳穿这个小野种的假面目。
“有哪家的父母是这样对着自己的子女说话的,我是白眼狼也是你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你怨不得别人。”席末懒得和这种人对付,这就好比玉皇大帝要降着身份与从牲口轮回道里转生的畜生讲话一般,不在一个层次上,语言不通。
“你们烦不烦啊,是不是准备在院子里晒死了好算账啊,有事情不说出来就不憋的慌。”一边的江夜鸣是真的饿了,他都闻到了厨房里面红烧鲫鱼的香味了。
“把你家的枪都给我们交出来,你家有几个大男人在家里,根本就不需要枪支,像我们这些人在家,有支枪安全可提高多了。”人群里突然爆发了一句泼皮无赖的话,那理所当然的语气听的江夜鸣牙痒痒,真是欠啊。
“枪支?你们怎么知道我家有这玩意?谁给你们说我家有这玩意的?就算是有,那也是我们的,在这种恶劣的环境里,我为什么不留它们在身边傍身还要把它们扔掉。你们安不安全那是你们的事情,我没有义务负起你们的安全和责任,大门是开的,好走不送,我不想和你们动手。”席末走到江夜鸣的身边,小破孩气的不清,唔,以前的事情错的太多了,这下子可是糟心事一起来了。
“你们看看,看看,都看看,这就是我花了十八年的心血和血汗钱养出来的白眼狼。我王来娣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哦,养了这么个冷血的东西。大家都看看哟,这个短命鬼是不想大家都活命了哟……”颠倒黑白的王来娣一边嚎一边哭,演戏演的真像。
江夜鸣被她这种高戏剧性的动作和言语给逗笑了,忍不住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这种人怎么在世上活了半个世界,阎王眼瞎了吧。
“我家今明要是你这样的,我早就一巴掌拍死了,不懂规矩的东西。”廖玉芬她对席末是有怨怼的,早些时候,她家问席末要菜和粮食,说是以后还,席末硬是一点都没给她家,害的她饿的吃了几个月的干玉米棒子,现在回想一下,牙齿都还在疼。
“我懂不懂规矩不是你们说了算,张大爷,你说说看,你们以前问我家借东西的时候我哪次没借。方今明,你去年冬天借我盐还我了么?李大婶,你让我朋友给你拉稻谷到镇上碾米,你给他汽油和工钱了么?这些话我本来就不想说的,念叨着大家以前都和nainai谈得来,我也是让她老人家不要惦记着大家日子煎熬,可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帮错了的,大家是不是觉得我无父无母,上有老下有小的好欺负啊。”
席末也没动怒,他看着这些五颜六色的人只是觉得好笑,他现在心性愈来愈平淡,衡修说,修真之人,最后都会被时间磨平,失去最多的也就是感情。无怨无恨,达到制高点,就什么也不在乎了。
席末自己根本就不想变成那种无情无心的世外高人,他想守着张nainai,守着江夜鸣,一家人幸幸福福的像是天下所有的普通人一样过着最普通踏实的生活。往往事与愿违,最简单的东西,却都是最难求的东西。
“王阿姨,我自认称呼了你二十年的妈,但是你并没有将我当成你的儿子。你难道还不想积点口德么?席康盛已经那样了,你是不是想着你的另外一个孙子还毁在你的Yin损之下?我不与你争辩,已经是最大的妥协,别不要我好好的跟你说,你到现在还分不清情势。”席末一双黑透的眼紧紧的盯着王来娣,似乎是戳透她的灵魂。
王来娣被席末这么一看,明明身处在三十几度的高温下,这下子像是掉进了冰窟窿,浑身寒气直冒。
大伙儿被席末的话说的羞愧,“我们我们也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们就是想就是想晚上能睡得着,我们没想着一定要你家的枪。”人群里又有谁弱弱的说了句。“是呀是呀,那天有人看见你打死那个白脸的敢死队,看见你收了一担子的枪支回来了家。你不怕惹恼火了城里的安全基地以后就算是缴粮也进不了安全基地么?”又有人接话。
“我不会耽误大家,也不会连累大家。枪支是我没收的,到时候有人来彻查我会一人做事一人当,绝对不会牵扯到你们。你们想要枪支,拿得动么?也不怕烫手。还有安全基地,我的家人永远都不会住进去,哪怕在外面饿死冻死。”席末婉拒了众人,将自己的立场交代的清清楚楚。
在众人散去的时候,席末叫住了王来娣:“王阿姨,以后我们两家桥归桥路归路,进水不犯河水,要是你再拎不清,我并不介意和你们硬碰硬。这世道谁还把仁孝礼仪挂在嘴上啊,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怎么对待nainai的,你以后不要妄想我会多看你们一眼。你要记住,多行不义必自毙。回去和我父亲好好的过日子吧,别光想着怎么算计别人。那天躲在草垛子里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