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听都听不清,席末还没准备回答又听到江夜鸣开口:“席末,我父亲在县城南郊建立了小型的平安所在地,里面已经收纳了千数的人,南郊的田地也已经被我父亲给瓜分。你看,那些人多敏锐。今天熊涛的到来,我并不是胡闹,席末你还没想清楚么,我们不能退让了,真的。我也知道,纵使我们能力再强,呵,能以一敌百,能敌千,但是能和整个国家整个世界为敌么?张海的事情并不是我装糊涂,我都知道。其实你瞒着我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的,席末,你不能把我当成是一个什么事情都不懂的小破孩。我的记忆在恢复,我清晰的记得上一世末世后人们疯狂的样子。更重要的是,我的记忆都在恢复了,那熊涛呢,他是不是也会想起什么,这些事情真的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衡修都不能保证的事情,你怎么就这么有恃无恐。”
席末大脑有点当机,江夜鸣的陡然转变有点让他措手不及,江夜鸣说的事情他也都清楚,只是掩耳盗铃太久了,就忘记了危难,没有近忧必有远虑。席末默默的给江夜鸣穿好衣服,给他擦拭了头发,他大脑嗡嗡作响,原来他才是那个活在理想国里的人。
“夜鸣,谢谢你,我想我大概知道我应该怎么做了。夜鸣,我恳求,你不要回去好不好?我们在一起,有nainai有小阳还有衡修。我答应你,我以后做事情一定要深思熟虑,一定为我们一家相好退路,你也答应我好不好?”席末紧紧的抱着江夜鸣,脸埋进江夜鸣细白的脖子里,这个人就是上帝派来拯救他的吧。
“呵,席末,你觉得我现在除了你的身边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江夜鸣伸手回抱住席末,心里暗叹,他的爱人啊,怎么如此可爱。
☆、章六十
天在骤变,黑云在云层里翻滚,那一股股逆流的洋流顺着几大海湾在气流里急速旋转奔走,冷热交替着碰撞,挤压中,寒流被压缩,热气流却在膨胀,这是一个逆自然的诡变。
半知天命的衡修通晓天文地理,和席末一起住的久了,他也对尘世间产生了留恋之类的感情,更不希望灾难直接降临,从而就不由自主的在为席末他们考虑后路,这来自恒量失衡的灾害,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够歇火的。
晚上一家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电视台里干练的主持人千篇一律的在报道,由于大洋流逆行,气温即将要升高,户外运动的人们要注意防晒防暑。
江夜鸣对这种官方的报道嗤之以鼻,斜着脸冷哼:“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骗人骗己。还户外运动,真是笑死人。”
张海掏出江夜鸣怀里的果盘,捡了个红苹果就啃了起来,嘴里还含糊的扯:“江夜鸣,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电视台要是都说真话,这世界还不得乱套么?国家领导人到时候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统治了。要我说,他们现在就像是惊弓之鸟,碰不得,也说不得了,嘿嘿,煎熬啊。”
这说法倒是有几分道理,席末点了下头接着说:“而且,就算是电视台报道了真话,相信的人会相信,不信的人还是不会信的,大家都懒惰惯了,忘记了求生的本能。”
江夜鸣听后也没接着说,只是张口吩咐席末给他剥桔子吃。
衡修在一边静悄悄的喂小阳吃苹果,小勺子一勺一勺的挖,小阳吃的专心致志,衡修在一边照顾着,偶尔还拿纸巾给小阳擦不小心弄到脸上的果泥。
这场景看的张海各种纠结,哎哟哎哟,这孩子感情就是衡修的私生子吧,席末你这个后爸!
紫外线和强辐射如果稍微有点改变,这些赖以生存在地球上的生命,这些习惯了恒定不变的辐射强度的人或者物肯定会遭殃。
天气还没热到让人受不住的时候,有不少人开始生各种各样的皮肤病,眼睛也会因为看多了太阳而发生红肿流泪的现象。
席末家里最先受到伤害的是阿蒙,麻灰色的毛脱落的厉害,光秃秃的皮上出现了紫褐色的斑点。江夜鸣发现阿蒙不对劲的时候,阿蒙身上已经掉了两大块毛了,着实难看。
“席末,席末,你快来看看阿蒙,阿蒙掉了好多毛,还生了疮。”江夜鸣还是比较在乎阿蒙的,所以发现阿蒙的症状的时候,就大呼小叫的找席末。在厨房准备晚饭的席末闻声就到了堂屋,阿蒙看到席末就很懂事的昂首坐在了地上。
紫褐色的斑点底下都有脓包,席末试图将脓包给挤了,却被衡修给制止了,理由是小阳和张nainai可都是在屋里的,鬼知道这东西会不会传染。
一边嘻哈的张海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大家看了眼外面的尤为刺人的阳光,脸上的神情都变得凝重起来。
“哎,伢子们啊,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午饭可是烧好了的,小阳可是要吃饭了。”张nainai耳朵有点不灵光,大徐家的方nainai走了后,老人家也没怎么出过门,没事有事都呆在家里照顾小阳,在这次紫外线辐射异常大家都受到伤害的情况下,张nainai和小阳都没有波及到,这会儿她也没没听到席末他们说的话。
“啊,nainai,就差个丝瓜蛋汤了。”席末应了声。
阿蒙最近很喜欢出去晃悠,平常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