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入侵者没胆子时,那几个方才还在拼命逃窜的人,转眼就又冲回来了。
灵力并着魔气四散,四人分成三路,一路杀进去。昀辰仍然被谢归心拉着,他看着谢归心握着他的手,眉头微挑,“前些日子,你是不是化作灵体,偷过我身上的灵力?”
昀辰幽幽开口,谢归心却是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拌倒。昀辰抬手将谢归心扶住,看着他勾唇,“你的灵体上被我做了点小记号,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谢归心抬手将涌上来的众多魔族扫开飞,脑海中瞬间想起当初在青芜山时,昀辰那飞来的一剑,和那朵被他从青芜山带回来的桃花。唇角抽抽,“是那朵桃花?”
“没错,”昀辰骤然抬手,一把将谢归心拉进怀里,抬手一划,往他们两人冲过来的魔物瞬间被划成两半,“看你的样子,像是一直呆在魔族的,为何你可以去青芜山?”
忘记了?谢归心看着昀辰淡漠的眼睛,半晌,挑眉,“你不记得我了?”
昀辰面色淡然,不语。
谢归心大笑,伸手摸了摸昀辰脸,“夫人,你我都有肌肤之亲了,你怎么能把我忘了。”
昀辰挑眉,“夫人?”
谢归心轻笑,“是啊,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只是后来失散,为夫找了你好久。”
昀辰眉头轻挑,半晌,勾唇,“我其实,对你还是有点印象的,你可是叫……谢归心?”
谢归心:“……”你这莫不是在耍我。
“我闭关太多年,很多事情都有些记不清了,第一眼看你就觉得很熟悉,不过有些想不起你的名字。”昀辰勾唇,“不过方才想起来了。”
谢归心:“……”
“睁眼说瞎话可不太好。”昀辰看着谢归心,眉眼微弯。
一把将昀辰推开,谢归心抬剑,抗住对面一人砍来的一刀,一声闷响,他手中那锈迹斑斑的重剑发出不堪重负的一声咔嚓声。
谢归心:“……”还真是坏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一脚将那魔族踹开,谢归心将重剑收回来,还好,这个上面只有一道裂痕,应该还能再受几次砍。
“这把剑……”昀辰挑眉,“你可以把这上面的锈都给去了。”
谢归心挑眉,看着这把重剑,只见其上裂缝下一点白光透出,好像……还真是个壳子。
又是数个魔族扑来,谢归心抬剑挡住,只听得咔嚓咔嚓数声响,重剑表面的铁锈簌簌掉落。
而锈下,那一点白光完全漏出来,有如月光。谢归心微怔,他老爹给他的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又有数个魔族扑上来,昀辰骤然伸手,握住谢归心的手腕,磅礴的灵力震荡,将剑身上剩下的铁锈完全震落,昀辰执着谢归心的手,长剑挽了个剑花,一道剑气直冲而出,把将冲来的魔族全部斩杀。
“这把剑是透明的。”昀辰靠在谢归心耳边轻声道,“几如无形,却又轻薄至极,用时有如光影,故而这把剑的名字,叫流光。”
谢归心:“……”手腕一拐,一把将昀辰的胳膊甩开,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谢归心挑眉,如果不是掌心有剑冰冷的触感,他几乎会以为自己手心里,是空的。
昀辰站在一边,银发飞散,看着正在厮杀的谢归心,神色微动。不由自主的伸手,掌心却骤然被握住,“楞什么神,还不快走!”
谢归心一把拉起昀辰的手腕,直接往无妄海以西冲去。
无妄海西,西域魔君黎觞正同北域魔君两人商量如何攻打东面的魔域,宴请了大批魔族。殿中舞姬细腰曼折勾出一个销魂的弧度,水袖曼舞,香风阵阵。
殿中的舞还没跳完,便有侍者冲进来同黎觞窃窃私语。
“无妄海出事了?”黎觞挑眉,“那里面的东西跑出来了?”
“不是……”侍者一头冷汗,“是无妄海被人一把火给……给烧了。”
黎觞:“……你别是在开玩笑,那是海子,海子怎么会烧起来?”
“君上,我哪儿敢开玩笑……无妄海不仅被烧了,而且那里面还蹦出来了三个人,杀了一批人,现在不知所踪,恐怕来者不善,现在怕是要开始戒备全城。”
黎觞轻笑,“区区小贼,有何可怕……”
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大殿顿时被人砸出一个大洞,瓦片哗啦啦砸下来,砸得黎觞一身的灰尘。
殿中的舞姬四散的逃开,四周的侍卫则是迅速冲上去,却被人一脚一个踹下来。
黎觞蹙眉,“来者何人?”
只听得瓦片细碎声响,半晌,一个特别熟悉的声音从房顶传来,“黎觞,好久不见。”
黎觞:“……”
谢归心蹲在房顶的大洞旁,看着底下的众人,轻笑,“哎哟,你旁边的是新的北域魔君吗?人又换了?”
谢归心一身灵气,看的黎觞唇角抽搐,“谢归心……你居然没死?”
“对啊,”谢归心抬手,将面前的瓦片骤然掀开,无数魔侍趴在瓦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