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踝处像是贴了一段火,柔滑骨rou贴着谢归心的脚踝往上滑, 不紧不慢的挑逗。
谢归心先是僵硬成了一块石头, 继而在“昀辰”试图贴在他身上, 伸手拉他的腰带时急急忙忙的退开。
目光在“昀辰”那具半遮半掩的身体上扫了一眼,谢归心捂头, 汗毛起了一背,看着从水池中爬出来逐渐向他靠近的“昀辰”, 连忙一剑把那幻象戳死, 慌乱的跑了。
墨十八透过镜像,看着谢归心故作镇定的脸拍桌狂笑,“我还当他心里有多冷清,原来也有杂念,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男人又如何?”谢枯荣不知何时从楼下走上来, 手上还沾了沙泥,凑过来看着镜中镜像, 蹙眉, “把画面倒回去,让我看看那孩子什么模样,要是长得顺眼就帮我儿把他给收了。”
墨十八挑眉, “这可是你的独子,就这样让他跟个男人在一起,你不介意?”
谢枯荣拿了块布帛将手细细擦了,看着镜中景象,挑眉,“不就是喜欢男人吗?修真界里两个同性修士在一起的又不是没有,魔族里那些人养炉鼎不也是男女不分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随手将帕子扔一边,谢枯荣搬来一个小凳子,一屁股坐下来,看着水镜中昀辰的脸,挑眉,“怎么是这家伙。”
大概是第二楼昀辰的脸给谢归心冲击太大,在破了这个秘境后,谢归心在二楼呆了许久,方才往三楼去。
“按照他杀人的这个速度,估计要不到一个月就能从塔底给一路拆到第六层,然后在第六层被弹出来。”墨十八抬手喝一口桌边的水,啧声感叹,“谢枯荣,以你的性子是怎么生出个这么好斗的儿子的?”
“大概是随了他的娘。”谢枯荣捧着杯子一脸陶醉,“当年他娘一路屠了她仇人满门,杀人时也是这般干脆利落。”
墨十八:“……”
“只一味的杀人是登不了塔的。”墨十八缓缓开口,“第一层的古战场,本就是杀伐之气,那倒是无所谓,第二层的色/欲幻象,杀了也就杀了,并无大碍,可从第三层起,若是仍旧靠杀人爬上去,无论如何是过不了最后一关的。”
“你怎么知道我儿上不去?”谢枯荣瞥了墨十八一眼,面色不善。
“我试过啊,”墨十八苦笑,“从塔底一路杀到第六层,最后被弹出来了,再也进不去。”
“你是魔,身负凶煞之气,怎么进去的?”谢枯荣挑眉。
“我自然有我的方法。”墨十八瞥了谢枯荣一眼,却是不愿再谈。
这厢的谢归心从二楼爬到三楼,刚站稳便看到一人背对着他站在场中。黑衣如墨,身量高挑,手中一把漆黑长剑,静静现在原地,像块被石头累起来的雕像。
看着对方背影,谢归心挑眉,内心忽然生出一股极为不好的预感。果然,在对方转过身来后,谢归心整张脸都垮下来。
对方一身漆黑,长发披散,严严实实挡住左半张脸,露出的右半张脸冷漠又邪气,那张属于以前谢归心的,魔尊的脸。
谢归心站在原地,感叹,“不过死了数次,为什么现在的我又恢复了名门正派的模样。”
抬手摸了摸自己光滑的左脸,谢归心叹息,“果然还是现在的打扮清爽一些。”
对面的人影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抬起长剑,看着谢归心,目光沉寂,半晌,猛的冲向谢归心,手中长剑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猛的砍向谢归心。
“这时我儿以前的模样?”谢枯荣单手撑头,蹙眉,“他的脸是怎么回事?”
看着黑衣谢归心于打斗中漏出的左脸,谢枯荣蹙眉,“魔界什么时候要求在脸上刺青了?还弄了这么大一块,把半张脸都给盖没了。”
墨十八挑眉,“你儿子比你当魔尊当的成功多了,看那气势就足够震慑住魔界那些魑魅魍魉了。”
“死气沉沉的,一点也不讨人喜欢。”谢枯荣蹙眉,“还是现在这个好。”
塔中的谢归心扛着重剑艰难移动,而对面的影子如同鬼魅般移动,如果不是谢归心熟悉自己以前的套路,怕是要被对方打趴。
对方长剑横扫,谢归心一把架住影子的长剑,伸脚一绊,一脚将对方扫倒在地,绞了影子手中的长剑,将对方按在地上。
谢归心手腕翻转,看着掌心的长剑,长叹,“自己杀自己,太膈应,还是算了吧。”
将影子拖小鸡一样拖到角落,谢归心将对方的衣服扒了,捆住四肢,立刻往上跑。
而此时已过了一日。
昀辰在案边练了许久的字,桌上的茶都凉了,往日那个偷偷摸摸的小贼却还是没来。
“尊上,”紫衣的弟子跪在殿外,声音遥遥从门外传进来,“魔族式微,已经混乱百年,各个宗门现在联合组织了伏魔大会,打算剿灭魔族,现在他们已经往青芜山递了数十份请柬,不知您去不去……”
昀辰笔下一顿,“伏魔吗……”
墨渍在宣纸上软软的晕开,将昀辰笔下的一字点成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