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门牌号,才软软的问:“江褚鸣还住在这里么?”
岳凌点点头,妹子顿时松了口气,手在毛围巾上摸了摸,从门边拖出个很大的布袋子。袋子是粉红色的,顶上束了口,外面印满小猪图案。
发现他一脸解读不能的表情,妹子很爽朗的笑了:“嘿嘿,你是江江的新室友嘛?”
江江……
谁是你的江江!!!!
“那个,我是开手工玩偶店的。”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掏出一张粉色的纸卡片,她递到岳凌面前,“这是我的店,有兴趣带你女朋友或者女性朋友来看看?”
妹子笑嘻嘻,把卡片和布袋子一起塞到岳凌怀里,然后扭身噔噔噔的往楼梯口跑,留下一句话:“麻烦你帮我交给他,老规矩!”
气鼓鼓的关上门,岳凌炒鸡不高兴,一脚就把布袋子给踹开了。袋子在地上滚了两下,歪歪扭扭的倒在旁边。跟着一起掉在地上的纸卡片飞出一小段距离,灯光下,上面印刷的黑字显得特别清楚:正义的小伙伴。
……
岳凌只觉得整个人楞了一下,然后站在原地盯着那张卡片,动也不会动了。
难道小猪不是江褚鸣做的,是那个妹子做的?
不敢细想这个问题的答案,他转身就往房间里走,他没空管这些琐碎的事情,他很忙。要看岳爸爸的新食谱,还要看二黄给他的下流小笔记。
小笔记刚翻开,二黄老师的电话也到了。
二黄最近在一家报社做兼职,不是什么深不可测的工作,也没有什么过于高端的技术含量。每天端着个相机四处偷拍跟踪,就是他的工作内容。
偷拍技术越来越犀利,二黄老师也没忘记岳凌这个好学生,神神秘秘的在电话里打完招呼,他先问江褚鸣在不在。
岳凌说:“不在,你找他?”
二黄说:“不不不,我不找他。”
“不找他你还问他在不在?”
二黄默了默,好像很为难的叹了口气:“岳帅哥,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什么事情,爱说不说。”最受不了这种隔靴搔痒似的卖关子,加上最近还没撸管,岳贱贱有点烦躁。
听着趋势电话要被挂断,二黄赶紧说:“江哥,江哥好像有外遇!!!!!”
……
外遇。
岳凌问:“男的女的?”
“女的。”
“漂亮么?”
“漂亮。”
“你怎么知道是外遇?”
“他们见面好几次了,地点还总是固定。”
“你怎么知道的?”
“我这阵子接到个任务,总在一个地方蹲点,就这半个来月的时间,他们就已经见过3次了。同一个人同一个地点,你说这是不是外遇?”
“那个女的是不是皮肤有点黑,戴个墨绿围巾。”
“是啊,你怎么知道那女的皮肤黑?围巾也戴过一次,不总戴着……”
……
一言不发的在客厅里打转,岳凌无所事事什么也不想干。二黄还说明天就带他去江褚鸣和那个姑娘约会的餐馆实地考察,他才不要去。
瓮声瓮气的给律师叔叔打了个求带走的电话,他又开始作死。满屋子找着自己的东西打包,好像稍微晚一点就要大事不妙。
从柜子里往外拿衣服,一包东西鼓鼓囊囊的被他带出来,口子一开,滚了满地小布娃娃。布娃娃圆不溜丢,都是半成品,脑袋大身体小,脸上光秃秃,还没来得及钉眼睛。
岳凌蹲到地上去捡,捡了两个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小猪,又难过起来。
自己真是笨到家了,搬来之前怎么也不问问人家现在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呢。
手里抓着娃娃,他随便往布包里一翻,果然在角落里找到了即将用做眼睛的纽扣,跟纽扣摆在一起的还有一个针线盒子。
“神经病啊。”
想象着小白脸用一脸Yin郁的表情给这些娃娃钉眼睛,岳凌就有点接受不了,他想笑,但是笑不出来。
一个接一个的开始给那些娃娃钉眼睛,他速度很快,糟糕透顶的手艺把眼睛全都钉歪了,而且歪得非常残疾毫无规律。
恶狠狠的毁完全部一大袋子布娃娃,他带着几天前刚搬来的行李窜上律师叔叔的车,然后灰溜溜的,再次逃跑。
这天晚上,江褚鸣为了一个新上的工程跟小组的人一起忙到后半夜,魏来是老板,很关心进度,所以一直到他们加班结束都没走。等到一行人晕头转向的从写字楼里出来,他很大方的要请大家去吃宵夜。江褚鸣没去,他困得不行,着急回家睡觉。
魏来送着他上了一辆出租车,表情里多少有点依依不舍的意思,不过江褚鸣只当没看见,他从来不喜欢把私人感情带到工作中,所以也不会在这种场合跟魏来有任何私下交流。
开夜车的司机一般都比较健谈,从他一上车开始就滔滔不绝的各种说话,江褚鸣心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