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睡过,你能承认这是谈恋爱,我可不好意思认。”
乔千岩:“……”
邢琛的脸又靠近几分,嘴巴开合间的白雾飘到乔千岩鼻梁:“连接吻都没有过……”
乔千岩反驳道:“怎么没有。”
邢琛眼神往下从乔千岩的唇上扫过,喃喃道:“以前算吗?不都是我在耍流氓。”
邢琛带着蛊惑的声音一缕缕传进乔千岩耳朵里,两人脸的距离过近,乔千岩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邢琛偏着头,嘴唇慢慢往乔千岩靠近。乔千岩微微抬起下巴,下唇轻动,迎上了邢琛略冰的唇。
邢琛原本握在栏杆上的手收回环抱住乔千岩,带了力道的吮吻使乔千岩的头有些后仰,邢琛的右手从后背往上移,扶住他的后脑,口腔内痴缠的舌尖往乔千岩喉咙深处抵去。乔千岩腿往后踉跄一步,将抵在邢琛胸前的双手往后伸,环住了他的脖子。
吻毕,两人的唇微微错开,邢琛伸出舌尖舔去乔千岩嘴唇上的水迹,喑哑的声音道:“我还真变成正人君子了。”
两三个月,要搁邢琛以前,怎么可能只是接个吻。
两人正亲昵,楼下响起老太太开门的声音,乔千岩嘴角噙笑:“nainai醒了,下去吧。”
10
12月12日,是洛江一年一度的节日。从清晨的集市到凌晨的篝火,传统的民族风情吸引大量游客,也是洛江冬天最热闹的一天。
乔千岩的客栈被定出去五间房,温那要回家过节,所以客栈里只有乔千岩和nainai守着。老太太不想让孙子担心,便把厨房门敞开着,坐在门边灌腊肠,好让乔千岩随时都能看见她。
有几位客人看老太太灌腊肠觉得有趣,便搬凳子坐旁边和她聊天。
乔千岩办完所有旅客的入住手续,闲下来才看到邢琛发来的微信,说最近好几个地方爆发流感,让他注意保暖不要感冒。
乔千岩心道一上午忙的后背都汗shi了,怎么可能感冒。
不过不用他说,邢琛知道今天是节日,客栈肯定忙,所以昨晚很早就催他睡觉,今天白天邢琛隔一会儿就会跟乔nainai通个电话,到下午的时候乔nainai都奇怪了,向乔千岩吐槽道:“邢琛怎么回事?今天给我打十来个电话了。”
乔千岩笑道:“他关心您。”
乔千岩明白,邢琛是不想让乔千岩忙的时候还要挂心nainai,所以替他盯着。
乔千岩和nainai来洛江第一年的时候也去看了篝火,今年游客比去年还要多,乔千岩不打算带nainai去凑热闹,吃过晚饭,就让nainai先休息,他坐在前台等旅客们回来。
邢琛最近两星期都是在市里上班,因为安城市前不久发现几例症状比较特殊的流感病人,卫计委担心是疫情,便把工作重心转移到防治上去了。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新的感染者。邢琛在去十八里乡驻扎之前,分管的就是传染性疾病防治小组,这类病情一旦发现,最怕的就是引起公众恐慌,各种不科学的传言飞速传播,一旦传言影响力太大,政府就陷入被动,所以对邢琛来说,与防治同样重要的就是迅速将实情报道出去,并且逐一击破网络上的谣言。
每晚十点的电话,已经成了邢琛和乔千岩之间的习惯,有时候一不注意会聊一个多小时,有时候仅仅是道一句晚安就各自睡觉。邢琛九点多回到家,洗完澡躺床上用耳机和乔千岩聊天,手里用iPad查看这两天有没有又出现一些不靠谱的谣言。
乔千岩听着邢琛嘴里“没脑子的谣言”笑得前仰后合。篝火晚会一结束,旅客们纷纷回来,乔千岩关上客栈的大门,和邢琛说晚安后也回房间休息。
节日一过,天气愈发冷了。乔千岩花费两三天的时候才把节日当天的客房清理干净。第四天上午,乔nainai的身体不太舒服,一早起床就咳嗽打喷嚏,乔千岩给她量了体温,显示有些烧。乔千岩立刻带她去医院。
到医院才发现今天医院的病人实在多,一个个不是用纸巾擤鼻涕就是捂着嘴咳嗽。乔千岩问以往熟悉的护士:“今天怎么这么多人?”
护士匆匆忙忙道:“谁知道呀,从昨天开始来了很多病人,都是感冒发烧的,现在医院都坐不下了。”
景区的医院规模小,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多突然涌来的病人,一时之间大堂里坐的都是打点滴的人。乔千岩搀着nainai去排队挂号,等了一上午才见到医生,医生一见老太太那症状就知道了,唰唰几笔就填药单,让乔千岩带着老人去找护士打点滴。
乔千岩问道:“医生,你都不仔细看看的吗?”
医生眼皮都没抬:“现在医院里的病人全是这个症状,你是个文化人,不用我说就该知道这情形一看就是传染性流感,我们医院条件有限,昨晚就向市里申请支援,具体病因和防治办法都得靠他们提供。在此之前,我们只能先给大家吃点药稳一稳。”
乔千岩扶着挂点滴的nainai坐到医院走廊,他掏出手机上网,想找到点关于这次流感的说明,可洛江这种小城,从昨天开始大规模出现的病情竟然到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