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楚归给了我一瓶酒,我本来是想要找你喝的,但是如果你忙的话,我就先走了。”
这就是来找他的原因?闰晗将奏疏一放,站起身走过去,伸手就拿过他手中的酒瓶,上下掂量了一下,然后又打开塞子,一股清甜的酒香瞬间飘了出来。
“看了这么久早累了,正好来了瓶酒。”闰晗说着,就往着一边的桌椅走去,走了几步又觉得这地方真的不是个喝酒的好去处,便道:“走,我们出去喝,喝酒赏月。”
落座萱苑的一处石椅上,这地方视野开阔,举头可以看见繁星弯月,垂头可以赏花闻香,而边上点着的灯也足够昏暗,可以掩盖眼底深埋着的情感。
“你怎么会想到找朕喝酒?朕本以为你不是个会喝酒的人,也是,朕也以为自己是个不会喝酒的人。”
闰晗说着就为自己倒了一杯,以他多年为阿青“偷酒”的经验来看,这确实是一坛好酒。
“我想着这次无尘楼之事,我定是要回去,而这一番回去可能就再难见面了!”
“你要走?”闰晗眯起眼,看着他,为他倒酒,在酒就要溢出来的时候才堪堪收手,意味深长。
“我是掌门亲传弟子,理因永远守着无尘山,若是继任掌门之位的话,今生怕是再难下无尘山了!”
“这样啊!”闰晗拿起酒杯喝下一口,“简霍不能当吗?他虽然小,但是天赋不比你差。”
“你不想我走?”
莳琦的眼眸忽然亮了一下,只是实在是昏暗,看不真切,就连夜能视物,也看不真切。
“当然不想,朕还想你带着点苍的军队征战天下的呢!”闰晗一笑,似乎带着缱绻情意。
莳琦的眸光瞬间黯淡了,他应该早就明白的,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没有抱有和他一样的心思。既然如此,还答应楚归来自取其辱干什么。但是不管是怎么样,十多年的守护,他还是放不了手啊!
怎么办?
“若是这是子晗希望的,我会为子晗做到。”而做到这些之后,就是我离开的时候了。
“我知道莳琦永远不会让我失望……”闰晗直觉眼前有些迷糊,连一直强硬地加着的自称也丢了。他觉得自己的酒力有些可笑,这才刚刚一杯啊!
莳琦看着趴在石桌上睡着的闰晗,伸手就想碰碰他,但是某人的声音忽然想起:
“真相就在眼前——怎么,不敢看了?”
莳琦斜眼看了楚归一眼,呼出一口气,终究是捏诀结印。
楚归看着这一幕,勾唇一笑,带着jian诈和势在必得。
被晨钟吵醒,闰晗睁开了眼,一夜无梦,他还能记起他是喝醉了睡着的。想必是睡着以后莳琦把他送回寝殿了。
只是,穿着衣服睡了一宿,好随便!
闰晗起身,便看见枕边放着一封信,拿过打开,看了几眼便丢到了一边:
莳琦走了,先行一步赶往无尘楼。
闰晗不做何感想,既然昨天莳琦答应了他,便不会食言。莳琦的信用,他知道。
只是,为什么楚归要跟着他一起走?闰晗忽然想起昨日两人“小打小闹”的场景,便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对着楚归便更是敌视了。什么时候他们两个走得这么近了?
今日早朝的话题是选妃,大臣们都在推销自己的女儿们,甚至有几个大胆的连儿子都推出来了。
闰晗一皱眉:他就有那么欲求不满吗?赶着给他送泄、欲工具。
只是,当初准许选妃也不过是怒气之举,如今却必须得硬着头皮上,好气哦!
“等等。”在大家七嘴八舌推荐自己女儿之时,闰晗开了口。
大殿一下子就息了声,一只只眼都看着帝王,但是也不敢多看。
闰晗趣味一笑,“朕想知道一件事,之前朕将那么多后妃打入冷宫,其中可有众爱卿的亲人?”
这个问题还真是有些敏感,谁知道闰晗是因为什么而问,又哪知道若是答得不好了,会是什么结果。
闰晗见所有人都没有说话,笑意更浓,“爱卿不必拘谨啊,朕也不过是好奇罢了!”
但是闰晗的鼓励显然没有任何作用,群臣一个个都把最近的头埋得低低的,就怕自己被帝王给揪到了。这样的场景和课堂上老师生气而明明是可以解释的学生却一个都不敢多说一句一样,即使学生自己真没犯错。
“怎么都不说,朕可没有那么有耐心啊!”
群臣还是不敢说话,这明显的就是帝王给他们下套啊,而他们也是后知后觉:那个他们以为好糊弄的因为长期不在皇宫而不清楚朝中形式的帝王,其实比他的父皇更难对付。
闰晗见他们嘴闭得真心严,便也消了笑意,“这前人的尸骨还未寒呢,今人就想上位了?”
“臣惶恐。”群臣纷纷跪下,有的被吓得不轻,跪在地上也磕得不轻。
“朕便不觉得你们有什么可惶恐的。朕好心给你们指条明路,如今后宫当权的是卿尚书的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