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记得那日御花园里众皇子在品茶对诗,那时允怀也在。大家以酒助兴,不想允怀不胜酒力脚下不稳掉进了鱼池。
更没想到的是众皇子日日养在深宫大院手不沾水全都是旱鸭子,只有本侯会游水所以本侯凌空一跃将允怀给捞了出来。
好不容易将他抱回房中还没放回床上,这时昏迷的允怀也睁了眼,他睁开眼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国舅,本宫没那癖好。”
本侯虚长允怀几岁,那时允怀体形较瘦,估计是那时抱他的动作太过自然,又或是因为本侯那癖好刚被曝光不久,是以太子外甥以为本侯到了饥不可耐的地步竟将魔爪伸向了自己的外甥……
他说完这话本侯还是很负责将他轻轻放在床上给他盖上被子,给他倒了杯热茶喝下又去寻了件他的衣裳让他换上,之后才行礼恭敬道:“殿下莫要多想,臣对殿下不敢有非分之想。”
自那以后本侯觉得允怀看本王的眼光不同了,就像现在这样很不耐烦。
在桌边悄悄调整了下姿势让自己正对着允怀我恭敬垂首:“殿下,那日是臣一时糊涂,还望殿下恕罪。”
毕竟是将来的帝王,一眨眼的功夫允怀已恢复成了原来那个让人看不透的模样:“国舅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这个本宫不知,只是国舅莫要忘了自己的本分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定国候:本分?本侯有什么本分?本侯的本分还不是领导说了算?
第6章 草民
一大清早被允怀教训了顿我这心中多少有些怨气,是故到了下午本侯依旧坐在凉亭中喝着小酒儿,小书来劝了几次未果只得战战兢兢站在不远处。
说实话本侯这酒喝得也不光是怨气还有些真情在里面。
本侯对简云轩有那心思自然心中会多挂念他几分,可他若是以后真做了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我又该如何自处?
对他本侯实在是下不了狠心。
院中的月亮弯得惨淡,映在鱼池中只稀疏照出几条鱼影。
望着这满院的凄凉,本侯忽地想在府中摆个宴席热闹一番。
将想法付诸于实践一向是本侯的长项,这不一大清早我就吩咐小书去各府上送请柬,晚宴定在今晚辰时。
当然宴请的人都是本侯看得上眼的,那些个两面三刀满嘴放炮的本侯才不会在他们身上浪费饭菜。
傍晚,灯笼伴月,舞姿萦绕,宴席间一片喧哗。
未料到最先到的是允怀,他拿着一个Jing致玉盒从门口出现时本侯打了个寒战。我连忙起身去迎允怀,他向一旁的随从递了个眼色那家丁立即拿过他手中的玉盒递了过来。
随从咧开嘴露出一整排牙齿:“这是太子殿下给您的贺礼还请国舅笑纳”
国舅?不愧是我的好外甥,府中随从叫本侯的称呼都与他一模一样。
接过玉盒我歪了歪嘴仔细行了一礼:“多谢太子殿下。”回头朝小书挤眉弄眼了一通,小书立马会意跑移了把椅子去上座。
允怀挑了挑眉噙着抹似假似真的笑:“国舅莫不是没有给本宫准备席位?”
可不是没准备?因为本侯压根儿就没想请你。
而本侯说出口的原话却是:“臣不敢,没有给殿下递请帖是因为太子殿下为国事日夜Cao劳,臣不想拿些小事去麻烦殿下,请殿下莫要怪罪。”
太子外甥不再说话甩给本侯一个不明所以的眼神上主座上坐了。
后来京城一些富家子弟也陆续进场,末了敏靖也递上请帖来了。看到太子外甥的那一刻我明显感到了敏靖的诧异。
是啊!底下人摆宴席你说允怀一个上级领导来凑什么热闹,也不知是谁走漏了口风。
本侯侧头去寻酒盏,酒盏没找到倒是抓到了鬼鬼祟祟的小书。本侯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小书立马招供:“侯爷,今日去送请柬的路上遇到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随口问起小人不敢欺瞒殿下便如实说了……”
走漏口风的正是小书。
如今我只盼望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不能赴约,他一来允怀不知又会给本侯安上什么莫须有的罪名。
瞅着人到得也差不多了,我宣布开宴。
这个席吃得着实憋屈,自开宴半个时辰以来说话的人掰掰手指都能数得过来,原以为气氛僵到已不能再僵,于是本侯传唤了几名歌姬以舞助兴。
就在这时更尴尬的事出现了。
门口处,华月清透,一袭月白长袍如梦似幻,本侯使劲儿揉了揉眼,不错,正是简云轩。
允怀也发现了门口的简云轩,帝王之气油然而生:“简公子也来了,还不快些入座?”
本侯很想问一句究竟谁才是此处的主人。
简云轩眼神淡淡的,从容不迫走了进来冲着允怀行礼:“草民参见太子殿下。”
时间一滴一滴过去,众宾客本就稀稀拉拉的谈话声也消失得无影无踪,院子里静得有几分诡异。
主座上那位漫不经心拈着酒盏笑,本侯顺着允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