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家性命,可别忘了啊。”
我没好气的“噢”了一声,“我要是忘了呢?”
“忘了你就拿你的血祭他吧。”
“你开玩笑呢吧?”我皮笑rou不笑的说道。
“谁跟你开玩笑,他可是个厉鬼,虽然和你有死契,成了亲。但是每个月必须见血,不然就会狂性大发,连他妈都能咔嚓掰断了当菜吃。你自己想想吧。”老头白了我一眼,继续剔他的牙。
我只觉得头疼欲裂,心力交瘁。
回到房里,我恭恭敬敬的点了三支香插在了香坛里,“陈大少,吃饭了。”
“以后我先给你上香再吃饭,每逢初一十五再给你加只鸡,你可千万别把我吃了啊。”我双手合十冲着牌位拜了拜,嘴里嘟嘟囔囔的说道。
“小允,师父我出去打酒了啊,你在家看门。”门外传来师父的声音。
我“哎”了一声,然后就听见师父关门的声响。
给陈大少上了完香,我也准备去院子里劈点柴。刚走到门口,忽然打了个寒颤,只觉得周围的温度骤降,原本光亮的房间也变得漆黑一片。我连忙转身,房子里黑的是伸手不见五指,整间房里只看得到牌位前的星点香火。我咽了口唾沫,往后挪了几步,推了推门,却发现门纹丝不动。
惨了,我心里一紧,额头上已渗出了豆大的汗水。
第六章 冥婚(六)
背靠着门,我只觉得嗓子发干,浑身冒汗,手也开始有些哆嗦。心中默念“阿弥陀佛”。忽而,一阵Yin风迎面吹来,黑暗的房间里似乎多了点什么东西。
房子里依然是一片寂静,仔细听,竟然连外面树上的蝉鸣也听不见了,就好像到了另一个地方,安静的让人毛骨悚然。
我觉得自己的腿开始有些发软,嗓子也不受控制的开始抖动起来,“陈大少?”
我等了半天也没等来人家的回应,这时,一只冰凉的手忽然摸上了我的右脸,吓的我一个激灵。
师父!救命啊!
我惊恐的睁大双眼,差点尿了一裤裆。
那只冰冷的手缓缓地从我的右脸摸到我的脖颈,扣着我咽喉的手掌,冰的像隆冬的雪。我甚至还能感觉到他锋利的指甲在我的脖子上留下的轻微刺痛的感觉。
我哆哆嗦嗦地闭眼等了半天,却没见他有下一步动作。悄悄咽了口唾沫,喉头在他的手掌中上下滑动了一下。
那手指轻轻地摸上我的脸庞,点了点我的鼻尖。
“曲小允。”
一个低沉而干净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颤抖的举起右手:“有。”
那声音低笑了两声。
“你怕我?”
我还在考虑是骗他呢还是骗自己,那声音又问了我一句。
“我是谁?”
“陈立洲?”我有些迟疑的说道。
“你要牢牢地记住我的名字。”说完那只手向下摸到了我的胸口,贴在了上面。
“你是我的媳妇。”
“别怕我,我会保护你。”
我瞪大了双眼,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一个鬼说的话。
“现在,叫一遍我的名字。”
“为什么?”
“叫了你就知道了。”那声音似乎带着笑。
我咽了咽唾沫,轻声叫了一声:“陈立洲。”
那声音忽然靠近我的耳朵,悄声道:“大声问我愿不愿意在你身边。”
我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可以不敢不照他的话去做,只好大声地问了一遍。
“你愿不愿意在我身边?”
“我愿意。”
话音刚落,眼前的黑暗忽然散开,陈立洲的脸出现在我眼前,依旧苍白冰冷的脸庞,和他躺在棺材里时一样,只是此刻我看到了他的眼睛。
那眼睛和他的头发一样黑亮,就好像一个活人一样。他就用那双眼睛静静的看着我,听我叫他的名字。想到这,我忽然觉得心里有些乱,张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忽而,他伸手盖住了我的双眼,再度失去光明的同时一个冰凉柔软的物体堵住了我的嘴,似蜻蜓点水,一点便再无踪迹。
我惊讶的张大双眼。
“乖小允,你看师父给你买什么回来了!”
窗外忽然传来师父的吆呼声,我只觉得眼前一亮,陈立洲便消失不见了。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摸了摸自己嘴巴,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怎么了?”师父进来的时候,我还在门口立着,他一开门,差点摔了我一个屁股墩儿。
“吃坏肚子了?”
我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向他描述刚才发生的一切。
“说话呀。”师父皱了下眉。
“刚才陈大少来了。”
“哦。”师父一听,满不在乎的将手中的东西放到桌子上,盘腿坐在了凳子上。
“你这什么反应,都不能关心关心你唯一的徒弟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