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带你去镇上的花街柳巷看看。”虞舒曜的视线依旧不离觞引,比起刚刚眼眸里闪着危险的光,此刻的眼里浮起笑意。
今雨兴奋极了,哪能察觉这两人在暗暗较劲。“好好好!那就这么定了!今晚觞引你带我去那里见识见识!”
“我不曾去过那种地方,还是让虞舒曜带你去罢!”觞引不禁气绝,没想到虞舒曜想出这般馊主意。
“你们俩推来推去的真没趣儿!可别忘了昨天我可是尽心尽力地照顾你俩,你俩今日必须犒劳我!今晚我们一同去,就这么定了!”今雨不容许他俩再推辞。
“就依你一次,下次可不许了。”觞引总算答应下来。
转眼,即夜。
三人出了小楼,往镇上走。
虞舒曜平日里本就少言,觞引也只是不时说上一句,一路上全是今雨在不停地说天道地,也全因为他,这气氛才不显得冷清。
“这故事啊,是前段时间听一只梅花Jing说的。你们可曾晓得和氏璧?”
虞舒曜点头,觞引也“恩”的一声表示回应。
今雨继续说下去:“梅花Jing和我说,那块和氏璧原是一个玉石Jing,偏偏给一个姓卞和的凡人拾去。不想那玉石Jing动了情,可卞和却一心想把那块玉石献给帝王。你们说那玉石Jing可不可悲,卞和心里根本无他,只想着钱途利禄,而他却痴心错付。我倒觉得天下的男子都是如此,本就把功名利禄看得比爱情佳人高。”
这最后一句话让觞引心头一痛,如同拿根细针使劲拧进他的心脏一般的疼。
他低下头来,幽幽开口:“舒曜,你如何看?”
虞舒曜自然明白觞引在问什么。
他是重曜国的皇子,本就将功名利禄闹闹地攥在手中,可为了一段不知前路的情感却必须将这些本就拥有的东西全部丢弃。
觞引分明在问他,愿不愿意这样做。
虞舒曜开口,声线低沉却带着绝对的坚定:“功名利禄可抛,担当不可弃。”
若说情,虞舒曜终是为觞引动了情根。
可为了义,虞舒曜只能骗自己那不是情。
这般回答,你该是懂了罢。
“舒曜果然是皇家子弟,胸怀和气度不是凡人所能企及的。可人生苦短,觞引还是得为自己活啊!”觞引同样以绝对的坚定回以虞舒曜。
你的担当,我懂。可我那无望的守望,你又可懂?
觞引在用自己的时间和虞舒曜所持的担当进行一场较量,若有朝一日,觞引在虞舒曜心里的分量比那份担当重,虞舒曜便可跟自己走。
“你们两个人有时倒不如我这只狐妖来得通透。这路啊,是走一步算一步的。你们此时说得好听,到真要抉择之时,说不定你们此时所说的皆打了水漂。”
一语惊醒局中人。
虞舒曜和觞引静下心来一想,也都醒悟确实是那狐狸说得在理。
三人时有时无的交谈着,一晃就到了镇上。
上次来这镇上是花灯节之时,而今日是个寻常日子,所以镇上也没什么装饰,倒多摆了些小摊,沿街皆可听见叫卖声,将寂静的长夜点缀得热闹许多。
今雨自然是迫不及待,声音也不禁拔高:“快快快,快带我去见识见识那什么花街柳巷!”
这句话果然引来了众人的注目。
虞舒曜和觞引连忙带着今雨离开此处。
“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旁人都用一幅惊讶的样子盯着我们?”今雨还不停地发问,“难道去花街柳巷很奇怪吗?”
“你先别说话,带你去你便知晓了。”觞引赶紧让今雨闭上嘴,以免再招来旁人的注目。
虞舒曜和觞引都对毫无遮拦的今雨束手无策,只得委婉地询问些行人如何去这镇上的寻欢作乐之处,那些行人皆露出意外的神情。
眼前这三位男子的相貌可算是他们见过最好看的了,一位冷峻高华,一位丰神俊朗,一位Jing致慵懒。若他们三人对女子示意,那些女子早就虔诚地伏在他们衣角之下,哪还用去那等地方寻花问柳。
今雨终究还是只妖,未通人性,故不能理解为何两人要如此委婉询问:“你们也真是的,只不过是问个花街柳巷,何必这么隐晦?”
“若你再说,便不带你去了。”觞引斜斜地看了眼今雨,懒得和他解释太多。
今雨只好小声嘀咕:“上次你在那么多人面前说你爱慕虞舒曜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委婉些。”
觞引不料今雨会提这么一茬,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倒是虞舒曜看见了觞引那吃瘪的样子,不禁轻笑一声。
今雨见虞舒曜笑了,便知自己得逞了,好不得意:“觞引,你倒说说那时你怎么不委婉些啊?”
觞引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停了片刻才开口:“你倒果真是只狐狸,净会使些小聪明。”
今雨见好就收:“承让承让。”
三人一路有说有笑地穿过这条街道,沿着路人所指方向往左拐后又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