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釜沉舟地吻上虞舒曜!
辗转。
吮|吸。
撕|咬。
纵使觞引使出浑身解数,也化不开虞舒曜的冷与傲。
这种冷,这种傲,俨然堆砌成了一座固若金汤的城,若虞舒曜不走出去,旁人进不来。
炽热缱绻,到死方休。
虞舒曜不推开他,却也没有任何回应。
除了觞引的唇碰上自己的那一瞬眼里出现些许惊诧,只有那一瞬,虞舒曜的眼里有了反应。后来,无论觞引如何疯狂,虞舒曜的眉眼依旧堆着素雪,悬着青月。
“你当真要娶她?”
凉唇厮磨间,觞引如孩子般无助梦呓:“曜,你真的要娶她了。”
虞舒曜脸上一凉。
是水,是泪,是觞引的泪。
那泪落到两人唇角,混进口里。
这吻,怎么能这么苦。
觞引从未赢过他。在他面前,自己永远都是输!
可这次再输的话,我就要永远失去你了。
激情褪下,凉意立起。
觞引将唇移到虞舒曜左耳:“能让你今生不娶有两种方法。其一,我杀尽天下女子!”
“其二,你爱上我。”
爱?呵。
“你引我入这个迷局,只是因为要我这样对你?”
虞舒曜碰上了觞引的唇!
他没有再深入,仅仅是两唇一触。
就如那日抟云宫内那一吻一样。
“我不信你。况且,你想要的,我没有。”
月光偏偏照进这小巷来,偏偏落在虞舒曜眼里、身上。
冷傲成了孤傲。
孤寂如残灯映雪,傲然如寒光浸剑。
觞引心想,若虞舒曜此时需要自己帮他驱走寂寥,多好。
可惜,虞舒曜不要。
觞引无言。转身。离开。
虞舒曜没有直接回宫中。他站在笙阙台下,仰首望着台上。
原来,你是这么看着我的。
第一个在我面前,为我流下眼泪的人,竟然是你。
抟云宫内。
“曜儿,你觉得浅莞这孩子怎么样?”月蘅后听宫人说皇子已回宫后,立刻赶来抟云宫。
“很好。”对于虞舒曜而言,哪个女子成为自己的妻子都是一样的,何必挑选。
“那就好,那就好!”月蘅后很欣慰,“舒曜,自古以来婚嫁是有习俗的,当冬天里河水结冰的时候,就要停办婚嫁之事。所以,你和浅莞的婚事等来年Cao办,你看如何?”
“那就劳烦母后Cao办婚嫁之事了,良辰吉日你和父皇定罢。”
“好!过了这个冬天,我的皇儿已经十八岁,马上就要娶妻生子、谋略国家之事了。”
月蘅后心思细腻,怎会感觉不出舒曜与自己的日益疏远。舒曜同曜仪一样坚强隐忍,从不轻易袒露内心。
月蘅后的眼角稍稍濡shi,“母后回去了,你早些休息。”
“孩儿知道。”虞舒曜发觉了月蘅后的情绪,可他沉默惯了,此时想说出些安慰的话语,却不知如何说起,只好作罢。
月蘅后寝宫。
“皇后,曜儿的婚事如何?”
“曜儿同意了这场婚事,只是因为习俗,最早要明年初春举办了。”
“那真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我们终于可以看着孩子娶妻生子。”
其实,帝王将相家的愿望和寻常山水人家的无异。
“是啊,我们的曜仪却因为那男子而……”
这寻常的夜晚,又有多少人该一夜无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巷
又弯又长
没有门
没有窗
我拿把旧钥匙
敲着厚厚的墙”
——顾城《小巷》
☆、祸福相依
翌日,觞引坐在虞凄辰的茶坞里,呷了口清茶后,平静地说:“不久后,我会离开都城回北方去。”
虞凄辰收起了平时纨绔子弟的模样,亦静静地品着清茶。
“因为他的婚事?”
“算是罢。”觞引把茶杯放下,“也许他的生命里没有我,结局会更好些。不过,还有最后一件事需拜托你。这件事办完后,他的皇位才能坐稳。”
虞凄辰想起了上次的狩猎大赛,也是觞引主动找上自己,说他有办法让清和离皇位更远一步。
他俩,也算是惺惺相惜了罢。
“你说罢,我尽力办到。”
“现在还不是时候,到时我会告诉你。”觞引藏起眼里的一丝狡黠。
离虞凄辰的茶坞已有了一段距离,叶初空才敢开口:“你能确保虞凄辰到时真会那样做么?”
“我只是在赌,哪有足够的把握。”
反正他已没什么筹码了,只能孤注一掷地去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