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个人撑下来的,现在想想,那种情况下如果没人出钱出力悉心照料的话他恐怕早就不行了。
又比如他现在住的房子,且不说价格问题,光是那种简约硬朗的装修布局就不像是他自己的风格。
然而徐红梅说的那些事情只能提供画面感,并不能让许诺产生情感上的共鸣,因为他真的一点儿细节都想不起来,甚至连当时为什么住院都记不清楚。
这样想来,他的记忆简直就像被Jing心裁剪过一般,把包含某个人的片段全部硬生生抠掉了。
“先生,我可以收掉这些了吗?” 服务员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指着桌上的盘子问道。
许诺知道这是在催他赶快腾位置出来,便点点头去前台结了帐,然后离开了饭店,他沿着人行道漫无目的地走着,也不知道是要去哪里,只是不断地前进,前进,直到夜幕降临,明月高悬。
眼前是一片静谧的湖泊,不远处有座横贯湖面的古朴大桥,岸边还停了好几艘工程船,似乎是在清理淤泥,许诺觉得双腿有些酸痛,便在湖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眺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
夜风吹过,拂动着他的发梢与衣角。
“主人,小心着凉。”一件宽松的外套轻轻披上他的肩头。
许诺皱起眉头,仰脸看向身后的高大男人。
“你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的?”
“我从来没有离开过主人。”
那张颠倒的脸庞渐渐凑了上来,许诺立刻朝旁边闪了闪,却被一双大手捧住脑袋拽了回去。
于是他抿紧了双唇,抗拒着对方的亲吻。
“主人怎么又在发脾气?”眠用舌尖轻轻勾勒着许诺优美的唇形,顺手将一个小小的名牌放到了许诺的腿上:“我看主人很在意的样子,就顺手拿来了。”
许诺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腿上的护工名牌,立刻一把抓住脸畔的手掌怒喝道:“你对徐红梅做了什么?!”
“我还什么都没做,不过,要是她再说些令主人心烦的话,我也许就会从她身上拿点别的东西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我在保护主人。”
“保护?你什么时候保护过我?你明明一直在伤害我!”
“那是因为我爱你啊。”
“爱我所以伤害我?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这就是主人的逻辑,难道不是吗?”
许诺陷入了沉默,他感觉自己跟这个怪物根本无法沟通。
眠见许诺不再抵抗,便松开双手绕到他的身旁坐下,将他强硬地拥入怀中。
许诺任由他抱着,心中却升腾起一股强烈的挑衅欲望。
“我有过一个恋人,他叫杜维。”他高声说道。
“嗯。”
“你果然知道……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他去哪儿了?”
“不需要在意这种事情。”
“呵呵,不肯说?”许诺露出一个连自己都觉得扭曲的笑容,“放心吧,我总会想起来的。还有,你不是爱我吗?那我告诉你,像你这种谎话连篇的怪物,我一丁点爱都不会给你。”
“没关系的……”眠垂着头,既像是在和许诺说话,又像在自言自语,“只要我能陪在主人身边就好,其他都不重要。”
许诺记得眠似乎说过这句话,当时他并不理解,现在却觉得像是被判了无期徒刑一般。
“你到底在隐瞒些什么……”他抬头瞪着眼前的男人。
眠顺势亲了亲他的脸颊:“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而已。”
“呵呵。”许诺冷笑了一声。
黑风呼啸,夜凉如水。
*** *** ***
作者有话说:
☆、第十七章 旧梦
第十七章 旧梦
梦。
甜美的,疯狂的。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醇厚的烟草香味,低焦低尼古丁的高档卷烟,是属于那个男人的味道。
他贪婪地嗅着这股气息,微启的唇间流溢出几声低哑的呻yin,似饥渴,似蛊惑。
“嗯啊……”
粗糙的绳索还在随交叠的身躯律动,不断摩擦着手腕上新生的嫩rou,在床单上洇出点点殷红,那些早已冷却的蜡滴凝固在纵横交错的红痕之上,随着轻抚而过的手掌剥离脱落,在苍白的肌肤上烙下一个个醉人的印迹。
吻痕遍布胴体,而体内的凶器仍旧不知疲倦,一次次凿入脆弱敏感的甬道,悸动着,啃噬着,直至最深处都抽搐着绞紧了,不知羞耻地吮吸着粗烫的硬物,当他的呻yin蓦然高亢之时,甘美的源泉终于喷薄而出,狠狠注入贫弱的躯体,抚慰着这个可爱又凄惨的灵魂。
黏腻满溢而出,将他的腿间沾染的一塌糊涂,既刺痛,又欢愉。
“别走……”乖戾的羔羊夹紧了细瘦的双腿,试图挽留体内的屠刀。
但热烫依旧毫不犹豫地抽离了,然后一只大手覆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