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公主二字,怎么也能混个女配来当当,尤其是在苏牧不可免俗地在笔下给某人添了不少艳遇,虽然最后都被弄死了,但是……卧槽,师弟还小,华素公主难道要老牛啃嫩草!
苏守听他发问,也不介意说道说道皇家的事,皇家与世家,其实总是此强彼弱,若有人以国士以待,那谋一世君臣相得的佳话也不错,若不是,那更迭几代的皇族与流传千百年的世家相比就是个笑话了。
“宁朝皇族原是没出过修士的,偏巧那华素公主在前两年的升仙会上入了隐世门派,一朝回朝,当真是被追捧得厉害。”
那捧字说得格外意味深长,可不就是捧……杀,也不知皇帝是怎么昏了头,真以为自家女儿成了修士就能使宁朝千秋万代?一改了原先礼贤下士,竟是把世家子弟都当作自己的奴仆,真是好一个明德帝。
在凡俗界,一个修士的确可以改变很多,但真的要论起来,又是什么也改变不了的。因果缠身,可不是修士追求的,不过一个家族有了修士,至少就没人敢动那起子斩草除根的心思。
曾经便有过一个元婴修士闭关百年,出关时感应到本族血脉断绝,便直接屠戮了下暗手的那个家族,以命换命,很公平,也不会沾染上多大因果。凡人的Yin谋诡计,在修士的眼中,竟有如无物,当然,前提是这个修士足够强大——华素公主的水平,显然不够。
“越发不堪。”苏牧忍不住掀了掀唇角,他幼时见过明德帝,看似是极会隐忍的,如果能把眼底那抹暗色藏好就更好了,既要徐徐图之,又留下那些破绽,这是恨不得世家不反呢。至于那个华素,苏牧看了一眼凌琛,声音轻飘飘的,“不知那个华素如今可还那么傲气。”
事实证明,华素公主是更傲气了,或者说是更嚣张了。在听见那宫中来的小太监语气随意地表示公主口谕,传苏牧和凌琛入宫觐见时,苏守的脸都要黑了,倒是苏牧自己浑不在意。
要立威,没有比狠狠地来一次打脸更好了,苏牧想想就觉得自己棒极了,维护小师弟的节Cao,他是一个称职的师兄!
“师兄想去瞧瞧热闹,我便也一起走一趟。”凌琛靠得离苏牧近了一些,手中长剑折射出凛凛寒光,现下的事儿比起他受过的折辱来说已是太轻了,然而这人辱及师兄,不若……
苏守也猜出一些苏牧的心思,只是看向凌琛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不过这都可以留后再说,他如今还有要事在身,不去管等在门外不断催促的阉人,苏守理了理自己的广袖直裾,举步向内室走去,“大哥可把步伐放慢一些,镇之且去换套衣衫,也当去做点什么了。”
大哥要做什么是一回事,他作为苏家家主也当有所作为,为君者不贤,他当有一谏。
苏牧立刻明白苏守想要做什么了,他默默在心里给明德帝点了个蜡。
若论风流雅致俗称装逼……苏守肯定是不如他的,可要说起引经据典掉书袋子,苏守是个行家,人家天生的过目不忘又很刻苦,去谏言时能说上一天一夜不带重复的话,噎得人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的,偏偏板着张脸显得十分实诚。而苏守幼时生活并不算富裕,也结识了不少寒门子弟,都是有些奇才的,如今苏守就要带着他那一群奇才朋友去砸场子了。
那哪里只是奇才,说是奇葩都可以了,更别说其他世家肯定也看不惯皇帝这态度,瞧着苏家被怠慢生出兔死狐悲之感,少不了要跟着附和几句。这么一想,苏牧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便对凌琛轻声说道:“慢行一些,才能撞上好戏。”
他们果然是慢悠悠地往前走,引路的小太监急着催促两次,再回头看见苏牧闲庭信步,尤胜漫步云端的模样就说不出话了,苏牧是在云端,就把这太监比到泥里去了,一时之间,那催促之声也停了下来。
华素公主所在华熙宫奢华程度竟不比皇帝寝宫差上多少,只是少了龙纹雕饰而已,可见明德帝对自己这位可以修仙的女儿寄予了多大的厚望。苏牧并不习惯这样的风格,换句话说就是——眼睛都要被闪瞎了!偏偏那里头的人还摆着架子,一个个地传话出来,宣苏牧和凌琛觐见。
凌琛未动,他被人拦在门外,既然是去见贵人,当然不能携带兵刃,可是让一个剑修离了他的剑,那是万万不能的。凌琛的剑没有鞘,平日看着都只觉得古朴却平凡,如今凌琛眸光渐冷,手中的剑竟也隐隐冒出一种气势来。
“罢了,携剑而来又如何,本宫还瞧不上那江湖把式。”这声音明明是从殿内传出,却好似有人在耳边低语一般,这就是华素公主特意使了法子要来个下马威,“那猫猫狗狗的也一并带进来,本宫近来很爱这些。”
既然带了进去,那被看中了,自然就是要留下了。
不过是个筑基期,比凌琛的筑基圆满也差着呢。凌琛随意一探便已明了,而不用探就可以明白的,是华素公主道心不稳,心有所执不都是错,可偏执到离了自己的通天之路,那就是愚人。
却说华素公主叫苏牧两人来也不是单要炫耀自己威势的,而是真正想要再看看韩平与她说的灵猫灵犬,据说都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