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产的牛羊马匹比起中原国家好不知多少,尤其是楼烦的战马,那是在中原国家都赫赫有名的。
“殿下,再过几日咱们就到沔城了。”掐红回着话,顺便将手里的点心盒子打开,塞进卫珉鹇手里:“如今西关城起了关禁,任何人不得进出,连带着沔城戒备都十分森严呢。”
沔城原本是绵诸境内,靠近三国交界地方的一座小城,后来绵诸尽灭,就被卫瑜鹔当做搭头送给楼烦了。
西关城同北廷皇室正式撕破脸,二者在关内打得有来有去,战损极大,这不,北堂晖刚派人来楼烦采购战马,一要就是五百匹,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这一仗还不知道要打多久。”卫珉鹇手里拨着算盘,眼里瞧着账目,耳朵里还分出一点心思在听马车里阿萝的声音。
那里头卫珉莺和採绿正带她玩耍。
说来阿萝已经四个多月了,长得虎头虎脑的,十分活泼,一点都不怕人,所以闲暇的时候卫珉鹇也能放心将她交给别人带带,免得自己一天十几个时辰都对着孩子。
“可不是。”掐红答道,“方才奴婢过来的时候肖大人还说要过来一趟,说又有账目送来了。”
卫珉鹇点点头,顺便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待到了沔城可得好好休养休养,我这半年什么都没做,尽搁这赶路了。”
掐红笑着给她捏肩:“您辛苦啦!”
肖平战果然没多久就过来了,抱着一本账本:“参见殿下。”
卫珉鹇点点头,接过手来,肖平战说:“下午的时候接过王爷的消息,说他们已经到了沔城,就等咱们回去与之汇合。”
“王爷已经到了沔城?”卫珉鹇抬起头:“不是说按路程至少还有七八日?这是连夜赶路了?”
“涿州已经战得如火如荼,王爷他们应该是避开了涿州,抄水路直奔沔城的。”肖平战答道:“咱们一路速度也不是很快,这才能在沔城碰上王爷他们。”
“如今关内打得热闹,倒是连带普通百姓的日子不好过了。”
“说来......属下今日在城外抓到一个人,有一些奇怪。”肖平战有一些犹豫。
肖平战办事绝对能令人放心,他说奇怪就肯定有其怪异之处,卫珉鹇说:“带来我瞧瞧。”
那人很快被带了上来,一身脏污,头发都被污物糊得一缕一缕的,是一个女子。
卫珉鹇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对方也正谨慎地看着她,半晌,还是那人先小心翼翼地开口:“你是......九王妃?”
她的嗓音沙哑至极,嗓子似乎受过伤,说话的声音犹如从嗓子眼一点一点挤出来的,难听至极。
“你认识本宫?”
那人扑通一下跪下来,磕了个头:“求九王妃救命!”
卫珉鹇吓了一跳:“你是?”
那人拨开自己的头发,露出一张脏兮兮的脸,她的眼睛里透露着悲伤,说道:“小女姓谢,闺名请星!”
谢请星?
卫珉鹇一下坐直了身子:“谢小姐?”
谢请星眼里滚落出滚烫的泪水:“小女流连数十个城池,本想去西关城求六王爷救命的,哪里知道六王爷不在西关城中,如今的西关城全是聂韶光一人说了算!”
“小女无奈只能流连西关城外,已经有好些日子了!”
聂韶光?
“谢小姐请起。”卫珉鹇冲掐红去了个眼神,后者会意地搬上来个凳子,将谢请星扶起来。
一摸到她的身子,掐红差点尖叫出声,她也太瘦了!
“不如谢小姐先下去梳洗一二,在用点膳食,我在这里等着你。”卫珉鹇见她落座的姿势都有些小心翼翼的,生怕弄脏了似的,索性开了这个口。
谢请星以前贵为谢玥的嫡妹,吃穿用度皆是不凡,什么时候遭过这样的罪?
谢请星感激地向她行了礼,随丫头下去了。
掐红小心翼翼地说:“这谢小姐太瘦了,奴婢方才扶她起来,身上几乎就剩一副骨头架子了!”
肖平战也说:“属下在城外遇到谢小姐的时候,她正被附近的地痞流氓欺负,本来只是路过一救,不想她提了西关城的消息,属下才将她带回来面见殿下。”
“可是谢小姐不是在登封城吗,怎么会到了沔城......”掐红嘀嘀咕咕地说道。
“掐红下去吩咐一下,务必照顾好谢小姐。”
“是,殿下。”掐红点点头,同肖平战一起退下去了。
待到谢请星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梳洗干净了,换了一身赶紧的绸布衣裳,头发还微微有些水汽。
卫珉鹇这才看到她脸上有一刀长长的疤痕,几乎贯穿了整张脸,将原本秀丽的面容毁坏得不成样子。
“多谢九王妃出手相救!”谢请星连坐都没有坐下,扑通就跪在卫珉鹇面前。
她原本也是贵女,如今动不动就行这样的大礼,卫珉鹇心里有些计较,将她请起来在一旁落座:“谢小姐请坐,想必小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