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如果他以北航为目标去努力, 再怎么样也不会差到哪儿去,一本板上钉钉吧?”
“是啊,”林毅看着那张照片,儿子的背影挺拔坚毅, 林毅有些向往:“北航啊……”
这件事儿马静没有跟林廷安提,一来担心给儿子压力,二来总也不敢太往心里去,害怕一旦当真了,过两天儿子故态复萌岂不是深受打击?可让马静没想到的是,整整一个暑假,林廷安坐在书桌前的时间能是过去三个暑假的总和。马静试探着问:“小安,最近学习很努力啊。”
林廷安“嗯”一声。
“怎么忽然这么努力了?”
“想考个好点儿的大学,”林廷安认真的说,“杜暄要考北医,我也不能太差。”
马静热泪盈眶地想给杜暄送面锦旗。
林廷安说:“杜暄说我的理科很好,就是语文和英语太差,这两科我高二的时候自己努力学,等我上了高三他上大一,就有时间好好帮我梳理一下了。”
马静想,得送两面锦旗。
郑子岩约林廷安出来打球,林廷安出现在球场时耳朵里还插着耳机在听听力。杨乐萌惊讶地问:“你这是打算出国吗?没听郑子岩说啊。”
“不出。”
“那你居然在听听力?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林廷安揪着郑子岩说:“管管你媳妇,会不会说话?”
郑子岩扒拉开林廷安的手:“我媳妇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管得着吗?”
林廷安气哼哼地脱了外套下场,杨乐萌坐在场地边看包,一转眼发现林廷安书包里放着一本《高考必背古诗文六十四篇》,吓得赶紧坐到一边,离林廷安的书包远远的仿佛那是一个炸|弹。
一场球打了三个小时,郑子岩擦干汗后提议一起去吃饭,一群球友也咋咋呼呼地说要去烤rou,林廷安摇摇头:“我有课。”
他每天下午两点到四点半有语文补习班,这个时间段杜暄在上数学,两个人在不同的教室拼命,等放了学会一起在自习室写作业。林廷安自己知道,如果不是每天跟着杜暄一起,他是绝对坚持不下来的,只有坐在杜暄旁边,看着他跟进入结界一样心无旁骛地学习,自己的心才会静下来,以往一看见就会烦躁不已的“之乎者也”也亲切了几分。而心一旦静下来,很多事情也就不在意了,比如说李天佑。
自从市赛以后,李天佑出现在杜暄跟前的频率就低了很多,也就偶尔在体育课上打场球。暑假补课结束后,李天佑约过杜暄几次,杜暄每次都拒绝。
李天佑叹口气说:“杜暄,我一直觉得我在哪里得罪你了。”
杜暄觉得这事儿不能这样没完没了,他不烦自己都烦,于是挺痛快地说:“你没得罪我,但是瓜田李下的,我得避嫌不是吗。”
这话说的已经很明白了,李天佑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挣扎着说:“避什么嫌?你可以带着林廷安一起来嘛。”
杜暄说:“其实他现在不介意了。”
“那……”
“那我就更不能去。”杜暄说,“李天佑,有些事儿我以前不明白现在也明白了,既然明白了,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李天佑默默地挂了电话。
后来,林廷安嘬着nai茶问:“你明白什么了?”
杜暄说:“他从头到尾什么都没说,我就一直觉得他就是单纯想交个朋友,态度又一直很好。可你天天甩人家脸子看,你越甩脸子,他越小心翼翼地看你脸色行动,那我当然就会很愧疚了。所以咱俩那会儿老吵架,记得吧。”
林廷安想了想,哼一声:“离间计。”
杜暄:“所以他现在发现,我态度还挺坚定,你又不上套了,他又不是傻子,没必要在我这里纠缠。”
林廷安一拍巴掌:“可我还是想找他问个事儿。”
“什么?”
“情人节那天,他是怎么知道咱们要去那个庙会的?打死我都不信是巧合。”
杜暄耸耸肩:“这我真不知道,要不然你去问问他。”
“给他脸了还,我才不去。”林廷安傲慢地说。
杜暄笑着说:“行,那你就憋着吧。”
林廷安果然就憋着了,一憋就是好几年。
开学前,林廷安把所有的暑假作业全都塞进了书包里拎着去了半影,丁子木一边给他们榨果汁一边问:“你们高一就有那么多作业?”
林廷安把语文和英语交给杜暄检查,特别兴奋地说:“丁大哥,这还是我第一次把所有的假期作业都写完呢。”
杜暄:“通常九月的月考考得都是暑假作业,你好好复习一下,争取第一次月考考好了。”
林廷安:“别的还行,语文的作文和现代文阅读我有点儿犯怵,这个也不能死记答案吧。”
杜暄把练习册摊在桌子上:“来,我给你讲。”
丁子木看着那两个人占据着一个小小的角落,头靠着头,心无旁骛地分析那些“承前启后”“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