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了”叶南道:“不过战国时期,真的有双面镜这种东西么?我也只是瞎猜而已。”
“说不定还真叫你瞎猫撞上死耗子了。”贺司朗却越想越觉得可能:“你下斗时间不长经验不多不知道也正常。战国时期还真有玻璃。前两年下的一个战国墓里出了好几个玻璃球,最后都买了个好价钱。不信你问问你们家九爷。”
叶南闻言,侧头就去看沈桓九,却半天没等到他的回答。
沈桓九一副蹙眉深思的模样,显然又是陷入到了什么沉思之中了。叶南在他手上轻轻掐了一下道:“想什么呢?”
沈桓九回过神,表情却越发严肃,他低头对上叶南的墓目光道:“我在想你这次着实是猜对了。这镜子的的确另有乾坤,目的不是为了偷窥,而是为了监视就是了。”
“监视?什么意思?”叶南急忙追问:“你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真的有人在监视你么?”
沈桓九道:“只是一些片段,这墓应该是个双面墓。镜子是双面镜,镜子的背后应该就是另一个墓。这个墓已经毁了,想要得到什么消息便只能走另一个墓了。”
“那通往另一个墓的方法呢?”贺司朗追问道:“这里已经坍塌,想要从这里的镜子通向另一处恐怕是不可能了。”
“还有一个地方。”沈桓九耳朵微微动了一下,听着越来越近的水流声道:“高木腾说过他找到了一个水潭,从水下游走才得以脱身。这不正是说明,这里还有没有坍塌的地方。”
“那个水潭!”贺司朗道:“水潭周围肯定还有机关。听声音已经不远了。既然知道地方了,咱们就赶快去了。不要在浪费时间了。那高警官和懵梨呆在外面早晚要遇到木之那群人,也不知能拖上多久。”
众人又开始加快了脚步,摸着黑朝前面走去。高木腾之前的描述也说得清楚,这条通道一路笔直超前,便能遇到水潭,因此他们也不用担心走错了,便直着走去就好。
果然,没过多久,视线陡然开阔起来,隐隐往前望去,能看到水光隐隐波动。
“是潭水!”林骁眼睛一亮,凑上去看了片刻道:“流动的,下面有出口,就是高木腾说的那个没有错了。”
陈栩和常青则在第一时间就朝四面的墙上摸去,片刻之后道:“墙上应该没有玻璃阵法,可以打开手电筒。”
众人闻言微微放下了心,一一将手电筒打开,四处照了一圈之后又忍不住深色难看了。
别说什么玻璃阵法,这里明明就是连一面镜子都没有!难道那个通往双面墓另一边的通道已经被彻底毁掉了?还是说这个墓根本不是什么双面墓?
几人抬头仔细打量四周。
这是一个底下宫殿的模样,上方成拱圆型,正中央是一潭冰水,水池呈四方形,四个角上分别落了一根柱子,柱子直通宫殿顶部,柱身上有铁链缠绕而下。在铁链下面还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柱子上原本画着的图案。
是一人骑骏马,手拿旗子,旗子中冒出百万鬼兵。
另一根柱子上还是这人,穿盔甲重剑,手拿黄金罗盘,在墓底摸棺,粽子惧而躲远。
其他两根柱子,画中的人还是同一个。叶南看了过去,又跟身边的人比对了一番,还是有几分相似度的。
画上或英勇善战或如天人下凡。手中或举着千机镜或拿着生死印,总之都是沈桓九的法宝没错。
由此可见这个被毁了的墓也的确是沈桓九的疑冢之一了。
他再往上看去,那四根柱子上的花纹蔓延到顶部,又形成了新的图画,图画线条杂多,聚在一起,叶南仔细分辨了良久才猛然发现,那竟然是一张人脸。
他又仔细去看,却发现这张脸并不是沈桓九的脸,而是一个陌生的从来没有见过人的脸。
图案到顶部就没了,并没有蔓延到四周的墙上。墙有些干裂了,轻轻一碰就能掉下来数不清的泥土块。
“那个人是谁?”叶南还在看顶部的那张人脸,越看越觉得浑身凉飕飕,他忍不住朝沈桓九问道:“这个人脸为何会在你墓的上方。”
沈桓九的目光却早已凝在那张脸上,甚至恍若没有听到叶南的文化,他脸色极其肃穆,又带了几分戾气。
“九爷?”叶南又叫他一声,见他依然看着那人脸没有反应,冒出了些脾气,朝他低叫了一声:“沈湛!”
他这次倒是听得清楚,立马就回头看他:“怎么了?”
叶南甚至都要以为他是故意消遣他的了。忿忿道:“我说这人脸是谁的脸?你倒是看的入迷?”
沈桓九脸色顿时柔和了:“你是吃味了不成?不是我不说,这是这般抽象的画风,想要知道是谁的脸就还得问建造者本人才行。”
也是,这脸,虽然依稀可见是个男人的脸,却因为线条繁杂而显得狰狞可怕,甚至无法看清五官。仔细去看,它有点像一张巨大的网子,想把下方的东西紧紧网住一般。
“这墙好像有点问题。”张望的声音突然从墙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