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他干笑了几声,又看袁二很是一脸无动于衷,又道:“可是,我琏弟在路上历经辛苦,总要让他吃好喝好吧!”
“这个简单,”袁大道,“老二!”他叫道。
“我在呢大哥!”袁二应声而起,他大口吞咽下嘴里的饭,换了双干净的筷子,自己拖过了凳子挪向了琏意,“来来来,琏侠士你不必客气,想吃什么,只管招呼我去取,必教你吃的饱饱的回去。”
琏意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袁大袁二二人一唱一和,他知道二人心中不知在打着怎样的算盘,看着对面伏钦一脸黑黢黢的神色,持着酒杯,脸色渐渐Yin沉了下去,他不得不打圆场:“我犯了罪,本就该被看押起来的。两位差爷宽大,容我与伏大哥吃宴,这样就很好了。”他顿了顿,有些犹豫,“两年未见,正应该同伏大哥喝一杯酒。”
那伏钦这才露出笑脸,他举起酒杯,对着琏意一迎:“那为兄先干了这一杯。”说罢便一仰而尽。袁二也举起酒杯,将它送到琏意口边。
琏意低下头来,鼻间尽是那酒水清冽的香气,他不喜欢喝酒,以往也只少少的喝过几次,他探首含住那杯盏,顺着袁二的力道将酒一饮而尽,辛辣的味道顿时充溢了口腔,他微微皱起眉来。
袁二看着琏意那满是水光的唇,突然也很想喝两杯,便听袁大低咳了一声:“公务在身,恕我和袁二哥不便喝酒。”
“这是自然。”伏钦呆滞的笑了笑,巴不得身边没有这二人碍眼,他又替琏意满上了酒,与琏意谈起了家常,话语间,更是无数次的赞扬琏意,将他与琏意那段交情说了又说。
琏意只觉得这顿饭吃的漫长极了,他并不善于同不熟悉的人畅谈人生,更是禁不住来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频频敬酒,六七杯下肚,他只觉得身上都有些酥了,头脑麻麻的,有些失了往日的清明。身上那重枷更是压着他不自在,还要努力的维持端坐的身形,更是苦不堪言。
他的肚子倒是真的被袁二喂的饱饱的。袁二不管伏钦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管给琏意喂着好东西。伏钦此宴,上了诸多美味,尤其以大鱼大rou居多,琏意在牢狱中被饿了许久,也不曾在押解途中吃到多少鲜美rou味,自是很是馋口,但他生性喜爱吃素,几口鱼rou下肚,便不想再吃了,袁二便想尽办法为他寻觅菜色,倒让他吃的很是满足。
伏钦还欲给琏意灌酒,却被袁大制止了:“夜色已深,我们也该回去了。”话音刚落,袁二便配合的放下筷子,搀起了脚有些发软的琏意。
伏钦愣了愣:“可是我……”
“职责所在,得罪了。”袁大不卑不亢,他对袁二打了几个手势,袁二点头,亦不管伏钦说什么,自顾自的拖着琏意出了房门。那伏钦连同琏意打个招呼的机会都没有,便眼睁睁的看着琏意被拖出屋外。
袁二一路拖着琏意下到大堂,琏意有些醉了,脚步虚浮,浑身的重量都压在袁二身上,袁二将琏意放在大堂的长条凳上,掰着他的脸道:“你真的认识那人吗?”便听得琏意喃喃道:“一面之缘罢了。”
袁二不由道:“我可看那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在这里坐着,等我上去看看情况——你,不会跑了吧!”
琏意顺着袁二的力道抬起头来,对他缥缈的笑了笑,酡色的面容,缱绻的眼波,让袁二顿时下体都硬了,他软声道:“我就在这里坐着,那里都不去,你们要来接我呀!”袁二愣了愣,心肠也醉了一般,他抬手摸了摸琏意的脸,又摸了摸琏意的头,语气也软了下来,“那我去去就回。”说罢三下五除二的大步上了楼。
方走到包间之外,便听见伏钦压着声音的低吼:“你给我跪下!”
袁二停住脚步,蹑手蹑脚的贴近屋门,向内窥视,便见袁大正跪在伏钦面前,低着头,那伏钦只管拿脚往袁大身上踢着,袁大只一动不动,口中也不呼痛。
袁二只觉得火气蹭蹭的向上冒,他很想冲进去,将这个什么伏亲伏不亲的一把揪在地下,一顿暴打,可是他还是忍耐住了,心道大哥这样做总是有自己的道理的,且看下面会发生什么。
便见那伏钦踢了好几脚,他自己也因为喝了酒,脚步虚浮,坐在凳子上气喘吁吁,一面指着袁大骂道:“你干的好事!”
袁大只一声不吭,跪在地上任打任骂,伏钦骂了许久,这才停了下来,喝了杯水清嗓,道:“你不必听那婆娘的命令,她既已嫁了人,便什么都要听我的,对,你也要听我的!”他说到这里,仿佛突然有了底气一般,突然收敛了起来,又变成一开始那斯文的模样了,他停了停,不知道在想什么,再说话的时候口中已带了笑意:“我也知晓,你和你二弟在牢房里当牢差很是辛苦,我那婆娘也是,你们二人一看便是有大才的人,非要把你们发配到什么牢房里面——你们尽管跟着我好了,待你们把我琏弟放了,我打包票,必把你们调回总坛,当个头领,这是至少的。”
他呵呵笑着,俯身拍了拍袁大的肩膀:“我想,你和你二弟也不想在牢房里干一辈子吧,我那琏弟是个好人,我们不能为非作歹不是?西南驻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