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不知道的还以为养了一只小羊。
周衡松开他,问道:“你干什么去了?”
伏城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像是只大猫,特别熟练的就缠在了周衡身上,道:“打麻将。”
周衡又问道:“你明天干什么?”
“明天啊,”伏城想了想,道:“帮她们买点新香料。”
周衡觉得伏城真的很不正常,没事干演什么纯情无辜的小相公!
伏城趴在他身上,问道:“审出来了?”
周衡对伏城完全不避嫌,嗯了一声,道:“国师的人。”
周衡现在有两个做法,杀了刺客,跟国师楼天道合作。另外一种就是如实说,一旦放出去消息,国师谋害宗亲那是大不敬的罪名。但永乐帝肯定会保护楼天道,他长生之路还没求完,这事就变成了一趟浑水。
周衡选择了后者,明哲保身已经不可能了,他跟国师之间彻彻底底对立起来。
而伏城总觉得这事情奇怪,国师自己武功高强,怎么会派遣一个小小的胡人舞者刺杀?伏城心里有自己的打算,周衡也有一些事情,两人聪明的都没言语。
章节目录 楼天道
伏城真入戏了, 一天天的就跟太子府的两个小妾混在一起, 要么就是出门走走, 给柳柳和小芸娘跑腿买点女人用的小玩意儿。
伏城慢吞吞的走在北辰街上,他看上去漫不经心的, 嘴里叼着一根草, 穿着上跟白麓城没什么区别,光看打扮有点像是被媳妇儿支使出来买东西的普通人。但额头上顶着火云纹, 又是偏胡人长相,看着多少还是有点奇怪。
伏城用脚丈量着京都的每一寸土地, 偶尔停下来望向紫禁城的方向, 哪个城门对应的哪条路都摸清楚了。伏城走累了就沿街买点吃的,他不讲究, 有时候买个烧饼,有时候买个豆皮。京都的小吃多,伏城一路走下去竟然吃了个半饱。
伏城的步调突然停了, 他一面慢条斯理的吃着烧饼, 一边望向皇城,这里是朱雀大街, 直通崇华门,王公大臣上朝面圣的必经之路。
宗亲刺杀这么大的事情, 已经远超左右两位丞相的承受能力, 永乐帝就算是再不情愿,也得重新开始上朝。
上朝上的也不安分,永乐帝光坐着听朝臣们吵架了, 吵了两天没吵出个所以然来。右丞相一口咬住国师楼天道不放,让陛下严惩国师。但国师对天发誓,说要是他派了刺客要天打雷劈,这是jian人陷害,挑拨君臣之情。
太子刚刚解了足禁,楼天道就来刺杀,右丞相陈怀宏直言这是谋害皇储的大罪。
左右两相因为此事目的一致,也进言望皇上明察。
“谋害皇储!真是好大的帽子!”楼天道一头磕到地上,咚得一声让人听着心里发寒,叫道:“何不叫太子爷来,臣与他当面对质以证清白!”
永乐帝眼睛一眯,他本来在听他们吵吵,听着听着把周衡绕进来了,冷哼了一声,下令宣太子进宫。
“这……太子重伤,陛下……”陈怀宏欲言又止,前几日上朝周衡都没去,因为太子爷“重伤”还病着。右丞相陈怀宏还想再说什么,就被永乐帝打断了,道:“走不过来就抬过来。”
周衡没真被人抬进金銮殿,那样太像是笑话,到殿门口,周衡自己挣扎着下来,是由刘公公一路搀扶过来的。在来的路上,刘公公警告了他一番,说前路凶险。周衡脸色惨白,面无血色的出现在朝臣面前,长睫毛垂着,看着真像是个可怜样子,周衡咬着牙对永乐帝下跪。
永乐帝总算是看到了他的儿子,一个“清清白白”的继承人。面对周衡的伤,他一句也没多问,只淡淡道:“免礼。”
周衡此时都已经跪下去,似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被人搀扶着才起来。
永乐帝看周衡的心态很复杂,他看着周衡总想找出点错处,好像周衡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鬼。
周衡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金銮殿,燕王就跪在自己脚边,似乎已经跪了许久了,燕王曾经声嘶力竭的要求楼天道下狱,来偿他儿子的命,但永乐帝不为所动。燕王喊得累了,几天下来像是被掏空了全部力气,有气无力的跪着不肯起来。
燕王是个闲散王爷,手中无兵权,顶多只有两个小钱。在宗亲众多的皇家,燕王一人的力量还是太小。
齐王默默站立着,他只是提供了一个场地,没想到会出刺杀之事,他跟永乐帝说明了当日宴席上的事情之后就没再说话。旁人只觉得齐王倒霉,在自己过生的宴席上竟然会遇到这种事。
齐王看到周衡进来,朝周衡略微一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而左右两相在这件事上暂且站到了一起,他们都知道必须抓紧一切机会打击楼天道。这满朝文武一大半都是他们两位丞相带出来的门生,自然替着两位丞相说话,一时间群臣激愤,一定要永乐帝给个说法。
楼天道在朝像是个异类,哪朝哪代也没出过这样的人物。在朝的臣子没人愿意替他说话,但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