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六万的大手笔。
想起来这一出,沈昼给祁山发了一条私信:【卫肆给你打钱没?】
【打了,刚刚到账十万。妈的, 老子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那四个感叹号看得沈昼激动不已,十万块,多出来的那几万是卫肆想买个良心上的安慰吧。
卫肆对祁山那样儿使Yin招,祁山还救了他,估计他心里的滋味儿应该很不好受。
【抱大腿】沈昼勾起唇角,给他发了个膜拜大佬的表情包。
【我要睡了,明天见。】
【晚安】
没想到第二天沈昼没迟到,祁山竟然迟到了。
他穿一黑色羽绒服,帽子还围着一圈毛茸茸的领子,戴一黑色鸭舌帽,低着头从前门走向后排,一大溜人都抬起头看他。此起彼伏的调侃声响起。
“祁山,上电视了啊。”
“牛逼啊,英雄。”
“社会正能量。”
祁山点点头,应了两声,然后走到座位上把帽子给摘了下来。
“哎,昼哥,吃饭没。我带了俩茶叶蛋给你。”
沈昼毫不客气的从他手里接了过来,剥了皮,咬了一口说:“你的蛋,真好吃。”
祁山推了推他的脑门:“得了便宜还卖乖。”
沈昼挑了挑眉毛,坏笑道:“我这话没毛病啊。”
“怎么就这么烦人呢你,早知道我就不搭理你了。”祁山瞥了他一眼,掀了掀嘴角,“搁酸菜鱼馆子偷看我,是你吧。”
“哟。”沈昼没想到他还翻旧账,“昨天谁啊,死死搂着我不撒手,贼麻。”
“沈昼我Cao\你大爷。”祁山抬手就捶了他一下。
“别Cao\我大爷。”沈昼用戏谑的目光看着他,“我大爷不如我耐Cao。”
祁山还没来得及给出点反应,老杨就已经走了过来。
“沈昼!祁山!你俩站外面背书去!”老杨吐气如虹指着正在打闹的二人说,“打情骂俏,呸,一大早就打打闹闹的成什么样子了!”
沈昼跟祁山对视了一眼,拎着书一起站到了门口。
为了防止俩人说话,老杨还特意指定了位置,让他俩一个站后门,一个站前门。
祁山无所谓的摊摊手,冲沈昼对了个口型:“门神。”
沈昼勾起唇角,也跟他对口型:“我辟邪,你避孕。”
“滚犊子。”
“是不是得用胶布把你俩嘴粘上,才能让你们停止说话啊?”老杨背着手无声无息的来到沈昼面前。
老杨个头不高,而且特别擅长潜伏。
以前沈昼在二十九班,一楼后面有个花坛。老杨为了逮人,钻在花坛里面,等时机成熟突然蹦出来吓人一跳,捉个现行。
沈昼觉得他这侦查能力用在逮人说话上真是浪费了,他至少可以去当个特务。
“就算用胶布把我俩嘴给粘了,我们还能用眼神交流。”沈昼冲老杨笑了笑。
“我真是服了你了,沈昼!”老杨气得直跺脚,“你啊你,真是个毒瘤!本来以为你跟成绩好的在一起,你的成绩就会提高。没想到你没提高,别人成绩倒下降了。”
“祁山他哪儿下降了,不还是第一吗。”沈昼相当理直气壮。
“他跟上次比,下降了一分!”老杨皱着眉头说,“一分在高考中都能起到决定命运的作用。”
“可是这压根就不是高考啊。”
“沈昼!”老杨气得假牙都差点掉在了地上,他赶紧闭了嘴,用舌头顶了顶,把假牙归置好,“你别跟我强词夺理,反正你就是爱说话!”
“说句话还不让人说了。”沈昼勾起唇角笑了笑,“您假牙又换了新的?”
“你这孩子!”老杨想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于是用了句英语,“You' re so annoying!下午打办公室交一份检讨过来!哼,气死我了。”
祁山看着老杨走远,对着沈昼竖了个大拇指。
“以前我把他气得假牙直接掉在桌子上。”沈昼摇摇头说,“我一抬头看见讲台上一个嘴,当时吓死我了。”
祁山没忍住笑了笑,迎着冬日暖阳,脸上镀着一层金色的光晕,显的笑容特别灿烂。
朝气蓬勃,热烈如同早上八\九点的太阳。
沈昼低着头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晌晴的上午,阳光明亮而干燥,空气中仿佛能够闻到晒过的棉被味道。
尘埃在光线中飞舞,明明灭灭之间,让人觉得很恍惚。
沈昼侧站在祁山的不远处,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年,挺拔得像是冬日里的梧桐树。
放了学沈昼就拉着方宪跟庄凛一起去网吧打游戏,一手搂一个,兴奋的说:“今天哥包场请你们玩,敞开怀玩儿。”
“啧,昼哥感情变化不要太快啊。”庄凛看了一眼方宪,递给他一个不可捉摸的小眼神。
方宪接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