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已经……”
吴超的话没说完,因为他看到厉闵航的脸已经拉的难看到可怕的程度了,还没反应着说要跑,衣领一把就被一股大力扯过去了。
“你为什么不早说!!”厉闵航眼睛里迸发的怒火,随着嘴里一个一个蹦出的字也噼里啪啦的往外冒着,一边嘴角不受控制的抽动着。
吴超性格开朗,对谁都是自来熟,在帮会里还没谁真正对他翻过脸,而且长这么大他好像还是第一次看到厉闵航对自己发这么大火,心里不免有些委屈。
“哥,不是你说的不让我跟你说有关北岩哥和天佑哥的任何事吗,所以我一直忍着没说……”吴超因为衣领被扯着,离的厉闵航很近,他能听到一个有力的而不均匀的心跳,震的他说话都不顺当。
看到吴超眼睛里被灯光打下来晶莹的委屈,厉闵航心里一动,突然松开他了,觉得自己这突然烧起来的火有些莫名其妙,转身失力的坐到沙发上,良久才深呼了一口气说:“你先上去睡吧。”
“哦。”吴超求之不得,听到特赦似的,撒腿就往楼上跑,心里却在纳闷他哥这股子火气的真正来源。
厉闵航坐在沙发上,蜷起来的手指支撑着皱在一起的眉头,偌大的客厅,他一个人坐在那里,显得异常落寂。
怪不得他会提枪去杀他,这样一来,舒瑜洲对他所有的态度都找到源头了。
邢北岩碰了他,而自己却还卑鄙无耻的把他拉进这个火坑里来……
厉闵航感觉自己的太阳xue跳的有些不正常,他一向奉承的做事原则就是,出了事不要抱怨不要愤怒,找到解决的方法才是最重要的,可现在他怎么也做不到不往回想。
“呼!”厉闵航从沙发上坐起来,直接去了浴室,连衣服都没脱,直接用凉水浇到身上了。
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种让外界事物来帮助他静下心来时候了,可现在他的确需要冷静,需要用水的冰凉浇灭脑子里的一片混乱和躁动。
早上舒瑜洲睡到自然醒了,睁开眼习惯性的看了看表,九点多,艹!他暗骂了一声,翻身从床上起来了。
以前他的生物钟很准时,一般在闹铃响的前几分钟自然就醒了,最近这段时间,闹铃不响个几遍他根本醒不了。
舒瑜洲穿上鞋,拿起桌子上的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着闹铃的图标不见了,不用想,肯定是厉闵航那孙子给关了。
把手机塞兜里,他又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跟风雅园那边的风格基本相同,很大气,没有太多的花里胡哨的摆设,唯一能看出这是家里而不是酒店的,就是桌子上摆着的那张照片,跟风雅园的那张一样。
靠!真几把碍眼!大早上的舒瑜洲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脾气,伸手直接一巴掌把那个桌摆拍的扣住了。
“洲哥你醒啦,”吴超正坐在饭桌前夹着一根油条吃的起兴,“快过来吃饭,阿姨刚熬好的粥。”
舒瑜洲刚冲了澡,头发连擦都没擦,还带着水珠,浑身上下散发着青春气息的诱惑,昨天一天没怎么吃东西,晚上又全吐了,现在还真有点饿了。
他拉开凳子坐下,热乎乎的粥喝进胃里,暖暖的,感觉还不错,顺手夹了一口青菜说:“厉闵航那孙子人呢,他昨天晚上走了?”
“没有,我哥去警察局了,早上六点多就走了,他说一会儿回来接你,”吴超话说的自然,脸色可不自然,低着头一个劲儿往嘴里夹菜,生怕舒瑜洲看出来什么了,“警察局那帮狼崽子,办事之前要是不把他们喂饱了,只能等着挨咬。”
舒瑜洲把面前的那盘菜朝吴超那边推了推,喝了口粥,状似不经意的问道:“条子那边能贿赂到什么级别?”
吴超暗自松了口气,嘴里嚼着油条,撇了撇嘴,“不知道,这事儿都是我哥亲自去办的,他说别人去他不放心。我跟你说洲哥,要论身手,整个厉氏随便拽出来一个那都是一流的,但是说起来动脑子嘛,能独当一面的没几个。这是我哥说的。”
舒瑜洲不知道厉氏的内部情况,可就昨晚那群人里面,看着没一个是光动手不动脑的,尤其是那个赵成宏。即使这样,厉闵航还嫌没人能独当一面?
破天荒的喝完两碗粥,舒瑜洲心里还有点小高兴,身体是革命的根本嘛,连他/妈/的吃个饭都腻腻歪歪的,还能干个毛线啊!
刚放下碗,厉闵航就回来了,虽然不是风风火火,但气氛明显不对。
舒瑜洲起身迎着他走过去,凭着后者强制压抑的脸色,心里揣摩着,不过还没等他说话,厉闵航倒是先开口了。
“穿衣服,跟我出去一趟,”厉闵航的语气关心味儿十足,跟刚才进来时散发的那种Yin沉截然不同,像换了一个人,“穿厚点,外面的天反常的冷。”
舒瑜洲没多问,扭头一看吴超正用牙扯一件黑色风衣的牌子,“我来吧。”他直接拽过来了,拿出兜里的打火机把线烧断了。
那件衣服本来是厉闵航当做生日礼物专门送给吴超的,然后那位小爷嫌黑色不衬他的气质,一直挂在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