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没忘,是骗我的。”说完这句,小家伙却是突兀的红了脸颊,白白嫩嫩的小脸蛋像个红透的苹果,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宣离,说:“那就今天晚上行吗?”
宣离在千百种想法里选出这个完全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毕竟之前自己就答应过拂羽,等伤好了,任由他折腾,小孩子虽然平日里看着一本正经,羞羞怯怯的,但每次在床上睡觉时总是不老实,然而不老实又不敢动,战战兢兢看着吃不着,几次情起泛滥之时不是宣离身体不大允许就是拂羽身体不太允许,两人蹉跎多时,终于在上一次小家伙难受的眼泪都快出来时,宣离将人抱在怀里哄,说等自己好起来,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想到就是这么个神奇的答案,居然误打误撞的碰对了,果然啊,男人脑子里不论什么时候,总也离不了这点儿事儿。
眼前的小娃娃还在眼巴巴的等着自己回答,宣离看着他的眼睛,不知怎的忽然清醒过来,自己进来是来救武神的,不是来谈情说爱的,何况连眼前人是不是拂羽都没搞清楚居然就Jing虫上脑了?
“我”
刚出口一个字,趴在他膝盖上等回答的拂羽突然爬起来吻住了他,宣离被撞得往后仰了一下,慌忙里一手攀住拂羽的肩膀,一手抓住了秋千的绳子,少年人的肩膀瘦削坚硬,慌乱中来不及闭眼,宣离就睁着眼睛被人撬开了齿关,拂羽的嘴里很甜,像是刚刚吃过什么甜香的水果,宣离也说不出来,但身体永远比意
识诚实,宣离越吻越迷糊,仰身的角度也越来越大,交缠的呼吸响在两人耳边,杂乱的冲撞着鼓膜,少年人睁开眼睛,澄澈的一方世界里,红光漫起,显然是情动了,他侧身舔了一下宣离的耳垂,吐着气说:“不许拒绝。”
没等宣离从这拒绝的字眼里反应过来,那看着还有些单薄的少年却将秋千上的宣离一把抱了起来,事情的走向完全超乎预料,他抖了一下,匆忙里揽紧了拂羽的脖子。
眨眼的功夫,两人已经回了殿内,屋外天光大亮,一束刺眼的白光从正对着的窗棂照进来,宣离被人扔在床上,刚挣扎着撑起上半个身子,眼前忽然黑下来,紧接着整个大殿都黑了,星星与月亮不合时宜的爬上来,挽在床边的纱帐放下来,“拂”
话音再次被堵住,这一次的吻比上一次来的还要汹涌,烫的宣离根本没办法思考,腰封转眼就被解开了,宣离的意识恍恍惚惚,不知是真的不清醒还是被眼前人迷晕了眼,衣衫大敞开的一刻,宣离抓住拂羽的手腕使劲将人摁住了,黑暗里拂羽幽绿色的瞳仁带着一丝薄光,宣离喘着气,握着他的手腕问:“拂羽?”
床帐里只剩两人杂乱的喘气声,对面的人跪在宣离身侧,往前凑了几分,道:“我在。”
他亲昵的蹭着宣离的脖颈,呢喃:“我在这儿,阿陵”
宣离有一瞬间真的很想就这样肆意妄为一场,趁着月色与东风,不管不顾,离经叛道。
他忽然打了个响指,天光登时照进来,两人皆是偏了偏头,避开了刺眼的光线。
床上的人衣衫不整,拂羽微眯着眼睛看了看外面,又转过来看宣离,他的表情有些冷,透着些陌生的寒意,“阿陵这是什么意思?”
眼前的人面色身量皆与拂羽一般无二,宣离往后退了一退,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下了床,他能感受到身后人的目光,这种目光既熟悉又让他恐慌,就像这里的一切,都熟悉的让他没来由的眷恋,好似一切都在挽留他,极力的想让他留在这里,再也不走。
“你是谁?”宣离站在离床榻三五步远的地方,看着人问。
依然停在塌上的拂羽上身光|裸,他看着宣离,眨了眨眼睛叹了口气,他往后挪了一点,靠在床尾半低着头,一瞬间,宣离脑海里突然浮起许多陌生的画面,那是他从未经历过甚至从未见过的,可那画面里的人确实是他,他与他一起养兔子,摘桃子,月下对饮,一同进进出出,看着人闹和笑,一切都发生在南海的这座宫殿里,不是别人,真的是他。
拂羽:“你如果想拒绝,大可以直接说,不必要这样,我一直在这儿等着你呢,你一走那么多年,如今,要装作不认识我了吗?”
太过哀切的语气,宣离心头一紧,不由的往前走了几步。
“其实这些年我多少知道些你的消息,天界也好,人间也好,只是你让我等着我便一直等着,你让我把兔子养好我养好了,你说屋后面的山茶花花开时你就会回来,可那花来来回回多少个春秋你都没回来,我就在这宫里一日一日的等着你,如今你终于回来了,什么都不问我,就只是来拒绝我的吗?”
站在原地的宣离心里蓦地疼了,纵然这些事他从未做过,可是听着他说出来,他依然心疼的想要抱他,想要告诉他不是这样的,自己没有不要他。
“拂羽”
那人看着宣离笑了一下,翻身从床上下来,“算了,我知道你早就不喜欢我了,不过是愧疚所以一直让我待在这里,就像你现在,早就不叫我小白,而是直接叫拂羽,算了阿陵,和你在一起三千年,我挺知足了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