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再说。”
几缕缠绕的仙气飞速踏进殿内,寝殿里寂静无声,床榻上的纱帐掩着人影,魔气从塌上源源不断的流泻下来。
墨冕先一步上前,手腕穿过纱帘停顿片刻,塌上的人居然没醒,拂羽快速的走过去,拉起帘子的一瞬三人都愣住了,躺在床上的天君手脚皆被捆住,连嘴都被堵上了,魔气从他的四肢百骸漫出来,塌上的人紧皱着眉头,显然是晕过去了。
司命瞪着眼睛:“天君也”
从天君平安回来拂羽就觉得不对,果然,灵漪是什么人,到嘴的鸭子还能让他飞了?
不过拂羽没心情管他,循着手里的御令在大殿里寻找宣离,殿内空荡荡的,除了一些简单的摆设便没什么东西了,然而御令依旧不急不缓的闪着,提示着宣离就在这里。
几人探了一圈,拂羽盯着眼前一个银色的酒壶忽然直起了身子,那壶盖Jing雕细琢,翠红的宝石闪着幽暗的光,怪异的是,盖子虽然耀眼,却与壶身格格不入,明显不是一件东西上的,暗盒自古就有,开关也多做的隐蔽,至少在形色上来说,不会给人明显的提示,这银壶虽然不起眼,盖子却做的这样华丽,即便不想注意也不可能不注意到,拂羽心下一动,手刚刚覆在盖子上,司命突然喝了一声:“别动那个!”
拂羽本来还没打开,被他这么一喊,手一抖将那盖子挪开了一道缝。
紧接着,整个大殿突然扭曲幻化,四周的景象飞速的化为泡影,螺纹一般被那银壶吸了进去,拂羽这才发现,所处之地,居然一直都是幻境。
难怪,进来之前总觉得哪里不对,现在想来,是那殿筑结构紊乱,根本就在形制之外。
幻境飞速坠落,三人仿佛被人从下拽着一般,与那根本就不存在,却仍旧破碎的惟妙惟肖的宫殿一同掉到了地上。
落地的一瞬还有些疼,拂羽摸着肩膀,脑中飞速转动着,心想这应当是落到壶底了吧?
“月湖之境?哈,可真是活得久了什么都能碰上。”司命骂骂咧咧从地上起来,拂羽一怔,顺着司命的视线往前看去,不远处一汪银色的湖泊泛着陈陈的光,波纹滚动之处,仿若月光流淌,湖心的水面上横陈着一株巨大的白莲,宣离就坐在那白莲之上,闭着眼睛,仿佛在打坐。
拂羽当即要往前去,墨冕眼疾手快的拉住他:“那是幻境,不可。”
“幻境?”
墨冕松开拂羽,指尖光晕流转,一抹橙黄色的如同烛焰一般的光芒腾空而起,夺目刺眼的星火迅速窜起,升上半空之后却突然好似被周围的黑暗吞进去一般,没了动静。
墨冕像是早已料到,干脆利落的收回手,“确实是月湖之境,看来灵漪早就料想了我们会过来。”
拂羽一动不动的看着湖心的人,视线黏在人身上,怎么看怎么像真的,如何就是幻境了,正当他又要往前走,不知何处来了一把飞剑,剑风凌厉,一剑刺穿了宣离的胸口,虚影迅速破碎,连同那莲花一起掉进了水里。
墨冕:“月湖之境是魔族的一种幻术,幻境里除了那一汪湖全部都是假的,不过假虽假,但幻想出来的东
西也的确存于幻境里,只是幻境里光明日月流转的极慢,很多人熬不到寻着自己心里的人就死了,魔君将帝君放在月湖之境,应该就是想吸引你来,那湖水有毒,沾上了,必死无疑。”
拂羽恍然大悟,“君上是说,灵漪原本以为我会自己来。”
司命也靠过来:“对,因为你没见过月湖之境,得知了宣离的事本就心急,一旦触到那幻像必然掉进水里,一旦落水,凤陵那根骨头顶多也就保你一会儿,即便躲过去了没掉进水里,四周的魔气也能将你逼疯耗死,因为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有毒的。”
果然美好的东西多假象,那么漂亮的一汪湖,竟是害人的毒药。
拂羽:“那意思是说,帝君就在这里,我们只要找到他再出去就没事了是吧?”
司命和墨冕两人皆不说话,皎皎的水光折射在人脸上,无端印出一丝落寞,然而也仅是一瞬,司命便恢复了以往的样子,他点了点头,道:“是,只是幻境无边无际想要找人不容易,所以我们这次就不要分头行动了,一起找吧。”
拂羽也没多想,摘下腰上的御令试图指引方向,然而原本明亮的御令此时一片昏暗,甚至有些破败的样子。
墨冕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手里的东西,又将视线挪在拂羽脸上,透出一丝疑惑来,身边的司命捅了墨冕一下,笑着说:“别看了,好多神器在幻境里都会失灵,既然御令给不出指引,我们便自己找吧。”
拂羽有些不安,眼前一直蒙着一片黑雾,让人不安生。
幽深的魔气略过南天门一路北上钻进了天君的寝殿,殿内黑漆漆一片,灵漪皱了皱眉,广袖一挥,一室烛火便亮了起来,床榻上的天君完全昏迷了过去,被捆住的身体上到处都是伤痕,天君掀开帘子瞥了一眼,毫不留情的又合上了,并且合的非常随心所欲。
银色的月湖之境盖子处开了一个